这小脾气发的,还挺大声,倒是挺有活力的。
不少人看了过来,其中还有那位给温晚嚎过“丧”的那位。
对方大喊道:“老妹儿!老妹儿你活了啊?!”
这声音真的是超大声,引得周围不少人在毫不掩饰地嗤笑。
温晚压根不知道自己就是对方口中的老妹儿,她闻声好奇抬头看了一眼。
见对方似乎在冲她这边挥手,但她确定自己不认识对方,只当对方是在跟别人打招呼,便又低下了头,正巧看到了龚帆的小动作。
龚帆伸手,正从温晚那堆糖里摸回了几颗。
“既然不虚了,那还是少吃点吧,糖吃多了蛀牙。”
“!!!”
那不行!
温晚立马扑下身子,按住了龚帆的手:“虚!好虚!我不仅腰酸腿软头痛,我嘴还馋,要是有人抢了我的糖,我只能虚弱倒地,360度旋转大哭!”
“……”
她瘪着嘴,一脸的可怜巴巴,很没出息的德行,陆庭他们都看不下去了,果断移开了视线,当作没看到。
龚帆松开了手,并且好奇问道:“对了,都忘了问你是什么异能?怎么还把自己掏空了呢?怎么清理丧尸的时候没见你用啊?”
温晚剥了一颗糖扔进嘴里,甜滋滋的,她惬意地晃了晃脚。
怎么没用?她不是一直都在用着吗?
心里想着,温晚嘴里扔出了那个跟自己的异能毫不相干的答案:“力量。”
“?”
龚帆看了看她的身形。
看起来软乎乎的,一副身娇体柔易推倒的模样,居然是这个异能?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缺什么补什么吗?
可是,他也认识几个力量系的异能者,他们这个异能不是直接强化躯体吗,这也能透支的?怎么没听过这个说法?
龚帆不解地问了出来。
温晚无言了几秒,然后胡扯道:“我跟别人的不一样,不是那种很平均的力量强化,我是爆发性的力量系你懂吧?”
短暂的沉默过后,龚帆愣愣点头:“懂了。”
宴礼煮着粥,又看了看正吃着糖一脸娇憨的温晚,然后起身去车里,在温晚的口粮袋子里翻了翻。
都没有什么配菜,只有白粥她怎么喝的下?
宴礼从袋子里找到了一包红枣片,既可以当零食吃也可以泡水喝。
他把红枣片放到了锅里一起煮,红枣的甜香慢慢融入到了粥里,直到粥被煮得软糯浓稠,才把已经煮到没味道的红枣片又盛了出来。
宴礼看了几眼,然后塞给了莫闯闯。
“用不着了,你吃掉吧,别浪费。”
莫闯闯:“???”
是枣用不着了,还是我用不着了?
这跟温晚吃肉他喝汤有什么区别?!
心痛到无法呼吸!
莫闯闯痛心疾首:“哥!凭啥我吃剩下的边角料?”
“因为你吃得多,可以多吃点。”
“我就不配吃点好的吗?”
“那你把粥喝了,这些给温晚?”
“……”
那倒也不能。
莫闯闯整个人都不快乐了,但还是委屈巴巴地吃了。
嗯?好像还是有点甜的?
莫闯闯咧嘴一乐。
果然,他宴哥心里还是有他的!
粥太烫,宴礼盛出来后用冰镇了一会儿,等到粥变成了温热,这才端到了温晚面前。
本来还没什么食欲,可闻到红枣香甜的味道后,温晚的饥饿感也涌了上来。
她刚想开动,忽然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吃货。
“来一口吗?”
龚帆和葛苗苗齐齐摇头。
他们俩只是馋了一点儿,但又不傻。
这可是特意给温晚煮的,以温晚的情况,这跟病号饭有什么区别?
连这也蹭的话,他们俩怕自己会被某些人用眼神给暗杀。
再说了,馒头早在路上吃完了,他们这两天伙食好多了,嘿嘿~
被拒绝的温晚一个人没再管他们,大口大口喝粥。
温度合适,又香又甜,是她最喜欢的口感,温晚惬意得不行,跟只贪吃的小仓鼠似的,鼓着腮帮子给宴礼竖起了夸赞的大拇指。
喝完粥,温晚擦了擦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俨然又是一副困了的模样。
龚帆很震惊:“你不是刚醒吗,怎么又困了???”
温晚理直气壮:“女孩子就要多睡美容觉!你懂什么?!”
“……”
龚帆被怼得无言,讷讷地来了一句:“刚吃饱就睡觉不好,得消化一会儿……”
这句话跟龚帆上次抓到温晚和陆柔追逐打闹的时候,说的那句“刚吃完不能剧烈运动”还挺异曲同工的。
温晚想起这事,逗他玩:“那我们一起跑步吧!”
果然,龚帆继续说道:“不行,刚吃完饭不能剧烈运动。”
这话一出,温晚觉得他跟个自动回复机器人似的,她乐得哈哈笑,葛苗苗也跟着她傻笑,把龚帆给气得脸红。
三个人皮了一会儿,温晚又打了个哈欠,她是真的又困了。
龚帆和葛苗苗见状,识趣地走开。
宴礼拿了套衣服过来,放在了帐篷里,回头看温晚:“等会儿把衣服换一下。”
温晚身上沾了一些他的血,只是她之前昏睡着,夏天穿得少,陆柔又不在,他们也不方便给他换。
闻言,温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浅粉色的衬衫上好几片血迹,跟染了几朵红梅似的。
她不开心地揉了揉血迹染红的地方,向宴礼控诉:“这是阿姨送我的衣服!”
宴礼想起那个拥抱,自觉柔着声认错:“是我不对,下次不会弄脏你的衣服了。”
“?”
温晚隐约觉得这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但她仔细想了想,好像又没有不对。
宴礼都已经认错了,还能有哪里不对?
做人不能太小气,温晚瞬间没了脾气,她满意地咧嘴笑:“好吧,原谅你了。”
她进了帐篷,窸窸窣窣地换好衣服,打开帐篷拉链,想把脏衣服塞到车里去。
可刚打开帐篷,就有一只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脏衣服。
衣服上还带着温晚的体温,转过身离开的宴礼不可控制地耳根一红。
温晚还趴在帐篷入口处,看着他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还是觉得好像有哪里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