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众人慌乱,赶忙请太医前来医治。
奈何丞相中毒太深,经过太医的一番抢救,也没救过来。
太医立刻将此事禀报给了皇帝,皇帝大怒,命刑部侍郎查清此事。
刑部侍郎勘察了现场,命法医验尸。
法医经过一番验尸后,得出了结论,丞相系中毒身亡。
刑部侍郎询问了下人:“你家丞相中毒之前,可是吃了什么?”
“回大人,我家老爷吃了鼎斋楼的糕点之后,就中毒了。”下人回禀道。
“这糕点可是你买的?刑部侍郎问道。
“是小人买的,可是小人就是在鼎斋楼买完后,就回到了府中,毒不是小人下的,求官老爷明察啊。”下人吓得跪地,低下了头,说道。
“来人,把他带回去,还有这些吃剩下的糕点,统统带回去。”刑部侍郎说道。
就这样,刑部侍郎查了五天,仍没有眉目。
这一天早朝,皇帝问道:“杀害丞相的凶手,可找到了?”
刑部侍郎吓得跪地说道:“微臣还没有找到。”
“无能之辈,竟然在国都杀害朝廷命官,而你查了五天,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真是无能啊。朕在给你三天时间,查不出来,就别来见朕了。”皇帝愤怒地说道。
刑部侍郎吓得赶忙回答皇上息怒,皇上息怒。
下了朝后,刑部侍郎一路小跑,来到了萧天义的府邸。
“殿下,求求你,救救本官啊。”刑部侍郎容不得通报,直接开门走了进去。
“大人这是为何?”萧天义明知故问道。
“殿下,今日早朝,皇帝震怒,要求三日内查清楚凶手。我这无奈啊,你这信息较多,特来向你求助。”刑部侍郎说道。
“目前我这并没有关于丞相的消息,不过这三天时间,大人您压力很大啊。”萧天义说道。
“萧大人,我也是咱们情报机构的一员,我要是被皇帝问罪,咱们情报机构就会少了很多有用的情报。”刑部侍郎说道。
“既然如此,本殿下帮你这一回。”萧天义说道。
刑部侍郎这才满意地走了。
“殿下,咱们这怎么应对刑部侍郎啊?”韩风说道。
“户部侍郎之前羞辱过我,这回活该他倒霉了。”萧天义说道。
“那他能这么容易就范么?”韩风说道。
“那就让他不得不认。”萧天义说道。
“一会我做一个木制人偶,你夜晚放到户部侍郎的书房内。”萧天义对韩风说道。
“木质人偶有什么用?”韩风不解地问。
“总之,你按我说的做,明日你就知道啦。”萧天义说道。
夜晚,韩风趁着黑夜,将萧天义制作的木质人偶放到了户部侍郎的书房。
第二日,萧天义找到了刑部侍郎,让其派人将户部侍郎抓来。
刑部侍郎不解,但为了交差,保住自己的官职,便按照萧天义的说法,让萧天义带人去了户部侍郎的府邸。
户部侍郎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萧天义命人抓了起来。
“你们敢抓朝廷命官。”户部侍郎气愤地说。
“你敢诅咒陛下,等着诛九族吧。”萧天义说着,让士兵将户部侍郎带走。
他命人搜查户部侍郎府邸,果真在书房搜出了木偶,上面赫然写着皇帝的名字。
萧天义让人将户部侍郎带回了刑部大牢。
“你这燕国质子,竟敢诬陷本官,本官不会放过你的。”户部侍郎大声喊道。
萧天义不顾户部侍郎的大喊,对狱卒说道:“我说,你记下。”
“窗棂漏进的月光被竹帘剪成碎银,落满青蚨堂的雕花案几。户部侍郎咬断口中丝线,指尖抚过新伐的桐木——这截产自黔中深谷的三年生桐木,截面还凝着淡金色树脂,凑近能闻到松烟混着血锈的气息,是昨夜子时用黑狗血浇过的。
他趁着夜色,执起三寸长的刻刀,刀锋先在掌心虚划半圈。刀尖刺入木偶头顶百会穴时,窗外忽有夜枭长鸣,户部侍郎手腕一抖,在木偶右颊划出道细痕,竟渗出几滴暗红树脂——竟与目标人物眉心的朱砂痣分毫不差。
胸腹挖孔最是讲究。他用刻刀沿人偶肋骨轮廓剜出月牙形孔洞,深至寸许,指尖触到木质纤维的粗糙纹理,仿佛在剖挖活人的胸腔。他屏住呼吸,从袖口掏出油渍斑斑的锦帕——那是前日趁皇帝更衣时,偷偷挑下的袖口碎布,织纹里还粘着半粒熏香灰。
指甲入蛊需用新锻的青铜剪。户部侍郎掀开紫檀木匣,三枚月牙形指甲静静躺着,甲床处还凝着淡青色皮肉——今早卯时,他命人偷偷偷了皇帝的三片指甲。此刻用镊子夹起指甲时,碎屑上的月牙白竟还泛着微光,宛如三弯将坠的残月。
裹衣物时要顺时针绕三圈,谓之“困魂”。他将碎布团成拳头大小,塞进人偶胸腔,又用指甲碎片压住布角,指尖蘸着朱砂在洞口画了个闭合的“囚”字。
最后用蜜蜡封孔。户部侍郎将枣红色蜜蜡在烛火上烤化,用细毛刷蘸着往洞口填,蜡油渗进木纹的滋滋声里。当最后一滴蜡油凝固成蝴蝶形状时,窗外惊雷炸响,木偶右眼的树脂泪痕竟蜿蜒而下,在月光下凝成一粒暗红血珠——正是他方才不慎滴落的指尖血。
户部侍郎将木偶收入红绸锦囊,触到锦囊底的金箔碎片。他冷笑,指尖抚过木偶右颊的刀痕,轻声念道:“三寸桐人三寸魂,衣魂甲魄入木深。”忽然听见院外传来更夫打更声,卯时三刻——正是皇上每日饮茶的时辰。
锦囊边角露出的牵魂线仍在微微颤动,像一条急于噬血的小蛇。他摸了摸腕间被勒出的红痕,那里不知何时已浮起青色纹路,形如蜷缩的蛹——老蛊婆说过,当纹路化蝶之日,便是桐人吞魂之时。他吹灭烛火,暗影里,木偶心口的蜜蜡蝴蝶突然展翅欲飞,袖口碎布的银线绣纹在幽暗中泛着冷光,正是皇帝常穿的那件龙袍上的缠枝纹样。”
“你可记好了?”萧天义对狱卒说道。
“记好了,殿下。”狱卒说道。
萧天义冲着户部侍郎冷笑了一下,这一笑,让户部侍郎脊骨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