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陆锦瑟惊讶，“你家都回不去了，还挑三拣四呢？有个床睡就不错了，要不你继续睡沙发去，二选一。”
她让顾云城自己选。
顾云城哪个也没选，“我睡你的床吧？”
“不行。”
陆锦瑟小脸“唰”的红了，“我们还没结婚，不能睡一张床，再说，一张单人床也挤不下两个人。”
顾云城解释，“我没说和你挤一张床，意思是我睡你的房间，你睡丽丽那屋。”
他对女人的床有洁癖，不想躺在除了陆锦瑟之外的床上。
陆锦瑟脸更红了，她想多了。
“这个意思啊？那行，你睡我的床，我住丽丽那屋。”
她晚上睡哪都行，实在不行还可以睡在空间。
顾云城客气道，“不好意思，打扰了。”
“没关系，说来今天我也有责任，你不爱吃，我非得让你吃麻辣烫。”
陆锦瑟态度还是有的。
“也不能怪你。”
顾云城坐起来了。
陆锦瑟关心的问，“你头还晕吗？”
顾云城说，“好点了，但还有些晕。”
陆锦瑟分析，“可能身上除了荨麻疹还有别的过敏症状，没事，睡一宿会好很多，脏器都是在夜里排毒的。”
她转身先走了。
……
顾云城走进陆锦瑟的房间，看着床单下面露出来的不太粗壮的床腿。
“锦瑟，这张床结实吗？我体重不轻。”
他担心会不会把床压塌了。
嗯？
陆锦瑟回头问他，“你有多少斤？”
顾云城说，“一百八十多斤。”
“你的体重有这么重吗？”陆锦瑟上下打量他……
顾云城解释，“我个子高。”
陆锦瑟拧着眉心，“你虽然个子高，但看着好像没什么肉啊？”
她身高一米六多，体重只有一百零五斤。
“看人不能看外表。”
顾云城解衣服扣子。
“你干嘛？”
陆锦瑟转身不看他。
“睡觉，睡觉不是要脱衣服吗？这床不结实，我用坏了，我给你重买一张床。”
顾云城脱下军装，露出棉布白衬衫。
陆锦瑟走到门口，“你睡吧，这床我躺了十多年也没坏，我去隔壁，有事情敲门找我。”
她离开房间，关上房门，走进隔壁陆丽丽的房间。
陆锦瑟刚脱下风衣，门就被“当当当”敲响了。
“有事吗？”
顾云城说，“我想洗一洗脚。”
陆锦瑟说，“你不是头晕吗？不用洗，赶紧睡吧。”
顾云城提醒，“我是汗脚，会把被子弄脏的。”
汗脚？
陆锦瑟脑子里不仅有画面，还有味道了。
“好吧。”
陆锦瑟再次开门走出房间，“我去给你弄点热水，泡泡脚也排毒。”
顾云城在门口看见陆丽丽的房间，对她说。
“你妹妹房间比你的色彩要丰富一些。”
陆锦瑟心情郁闷，“你要是喜欢这个房间，可以过来住。”
她的声音明显冷了几分。
顾云城解释，“我不是说她的房间好，你后妈偏心吧？”
他看问题还是很准确的。
陆锦瑟走进厨房找到水壶，打开水龙头接自来水。
“人之常情吧，后妈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你从我们姐妹的性格也能看出来，她的性格外向，还很任性，这就是不缺母爱的表现。”
这么多年，陆锦瑟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说起来轻描淡写。
顾云城安慰她，“你不用羡慕她，陆丽丽就是嫁进许家也不会幸福的。”
他很确定。
说到陆丽丽，陆锦瑟想到一个问题。
“云城，你以前认识陆丽丽吗？”
她每次见到顾云城的反应都很奇怪。
顾云城说，“不认识，我第一次来你家才认识她。”
“我听你说话好像很了解她呢？”
陆锦瑟奇怪，他怎么知道陆丽丽不会幸福？
顾云城解释，“我今天听岳山说不喜欢陆丽丽，还说她今天在单位门口威胁他登记，很反感。”
水壶满了。
陆锦瑟关掉水龙头，回头看着倚门而站的顾云城。
“我发现你脑子好像很清晰，过敏是不是好了？”
他拧眉，“脑子不那么难受，但是胸闷，呼吸有些困难。”
陆锦瑟把水壶在炉子上，点火。
“忽！”
明亮的火光映红她的脸。
陆锦瑟回头，“你回房间躺着吧？这里我看着就行。”
顾云城说，“不用，跟你在一起感觉没那么难受。”
陆锦瑟去客厅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厨房窗户旁边。
“你坐着吧。”
“好。”
顾云城过来坐下。
“谢谢。”
“不客气。”
陆锦瑟坐在厨房的小板凳上看着炉火……
他们都不说话了，厨房氛围一下变的安静。
顾云城看见橘黄色的灯光柔柔的打在她的侧脸。
纤长墨睫在白瓷般的肌肤留下一道蝶翼般的阴影。
甚至能看清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如美玉脆弱而美丽。
顾云城打破寂静，“锦瑟，你今天累了吧？登记，上班，看电影，去医院，跑来跑去，现在又要烧水？”
陆锦瑟笑了，眼睛离开火焰，“我有那么娇气吗？”
“你跟我结婚后，我不会让你挨累的，今天是意外，不爱干的家务，我可以。”
顾云城承诺。
陆锦瑟刚想说家务活不累，忽然想到上一世的牛马生活，鼻子一酸，眼睛不可控的湿了……
为了不让顾云城看见她的失态，扭头看向炉火。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挨累不怕，最怕的是没人理解。”
顾云城看着她的后脑勺，“我认为女孩不用太要强，你结婚以后可以不用上班。”
陆锦瑟眨眨眼，让泪水快些吸收。
“不上班，每天在家待着干嘛呢？很无聊的，再说上班也不累。”
这个年代的班是最好上的，没有压力，没有攀比，勾心斗角也不多，工作量也不大。
顾云城问她，“结婚以后，随军了，你怎么上班？一个市中心，一个城郊，跑不起。”
陆锦瑟调整好情绪回头问，“你关系不会这么快就调回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