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珂盘算着路线和自己即将得到好好处,脚底下的车子是越蹬越有劲儿!
一个大拐弯,她终于看到了可以改变命运的这辆祸车。
刘珂眼睛放亮,一个劲儿的盯着车子往前赶,脸上的五官都激动的抽动起来。
‘砰!’
不知是碰到了什么,车子猛地一震。
‘哐当!’
金属声相互磕碰,把着车龙头的手痛的一松,刘珂整个人就这么的飞了出去。
等她回过神儿时,自己已然在地上了。
嘶,身上哪哪都痛,一时竟不知道摸向哪里。
‘咚!’
原就碎了不少的车窗,就这么被夏纤纤砸出了个大洞!
里头驾驶位的年轻人微微动了动,似是被夏纤纤这声响儿给唤醒了。
“同志?同志?”
看来还是没醒,夏纤纤小心的将手绕过玻璃,从里扭开门把手。
浓重的汽油味和血腥味就这么霸道的占据了夏纤纤的口鼻,前排的年轻人额头正向下流着血,后排这位年长的男人歪靠在车门边儿,脸上看着并无其他伤势,就是嘴上唇色有些难看,这是磕到头得了脑震荡?
夏纤纤完全被前排男子的血面给震住了,这,要不还是先把前排的人拖出来吧。
“救、救赵书记……”
手还没碰上,这年轻人就醒了,他挣扎的向夏纤纤求救着。
【宿主,后排的人伤势更为严重。】
夏纤纤咬了咬下唇:“同志,那你再坚持坚持,我先把他从车里带出来,再过来帮你。”
一个正常成年男人的体重,夏纤纤都很难负担起,更何况这赵书记身材高大魁梧,她真的是用了吃奶的劲儿了,才一点一点的将人从车里挪出。此时的她,已经没有了出门时的精致,身上脸上都是血汗和泥灰,脸更是脏的像个花脸猫。
“统子,他情况要不要紧,我要不先把前排那个给拖出来,这车子会不会自燃爆炸啊?”
【自燃爆炸的可能性不大,前排肋骨断了,建议宿主还是不要挪动。】
有了系统的分析,夏纤纤这才好制定自己接下来的救人计划,但是面儿上她还是要去做个样子。
“同志,我现在过来帮你,你除了头上的伤,身上还有其他伤到的地方吗?有骨折吗?”
青年男子正努力往外自救,听了夏纤纤的话,他停了停,想了一下说:“好像是肋骨断了,使不上劲儿。”
“那你快别动了。”
夏纤纤帮着这人平躺下来,又接着对人说:“他还没醒,脸色很差,我先骑车带他去医院,你在这儿等着,我马上叫人过来帮你。”
青年男子感激的看向满脸污脏的夏纤纤:“好,谢谢同志。”
刘珂的膝盖破了,新换上的裤子印着新鲜出炉的血,自行车翻倒在了路边儿上的泥沟儿里,后轮还在不停的打着转,勤勤恳恳的一点儿也没偷懒休息。
“嘿!”
刘珂气急的猛拍一下地,手上擦出皮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嘶,抬眼一看,破了皮的口子混着地上的泥,看上去狼狈又可怜,这时她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跤摔得不轻。
这赵书记昏迷不醒,夏纤纤也没个可固定的东西,这东瞧西看的,就把主意打到了腰带。
“州子,怎么了。”
孟文山看着突然皱着眉头站直的孟文州,好奇的问着,这是累了,干不下去了?
“嘶,没事,刚刚心口有点焖,可能是累了吧。”
孟文州摇了摇头,重新抡起镐子砸地,这一下砸的好,一下子翻出不少泥。
从没解开过别人腰带的夏纤纤,此时像个女流氓一样,用劲儿扯着书记的腰带。
【宿主,扣子。】
系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出声提示了一句。
呃,这不是急忘了嘛,再说了人家又没干过这种事,夏纤纤心里嘟囔着。
半拖着人到后座椅儿,一面将人和自己绑到一块儿,一面撑起车子,往前移。
这人太重,夏纤纤脚下的踏板都蹬的很艰难,越是这样车子的平衡就越难保持。一个不察车子就往一边倾,她赶忙儿的将车子刹住,用脚点着地,这后座儿的赵书记顺着惯性,往前一倒,‘咚’的一下就磕到了夏纤纤的后背。
‘嘶!’
好疼啊!
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也没个行人可帮衬的,夏纤纤简直是欲哭无泪,这重量太重,她承受不起啊。
(?﹏?)
【宿主,赵书记生命体征有流逝的情况,还需尽快送往医院。】
“嗯,知道了。”
夏纤纤哽咽了一句,又接着努力着。
前方翻倒的车子,给了刘珂莫大的动力,她撑着手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向泥沟儿走去。
这车子掉的还有点远,刘珂看了看自己和泥沟儿的距离,咬着牙往下走,裤子都湿了大半,刚摔出的这块口子,被泥一浸,生疼的紧。
夏纤纤真的是哭着带人进的医院,这不知情的护士看了,还前来安慰。
“放心,到了医院我们一准儿帮你给人治好,别太担心了,昂!”
“还、还有人!”
她已经要累得说不出话了,抓紧时间猛吸两口气,又抓着这名护士的手,急切的对人说:“县城东门外的小树林子方向,有个吉普车翻车了,里头还有个伤患。”
就在护士医生急切的做着安排的时候,她又大声喊道:“那人肋骨断了,你们记得拿担架过去啊!”
说完这些,夏纤纤终于是喘下了一口气,人一时间也脱了力。
头一晕,眼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等睁眼清醒过来时,她已经被人扶到了一边儿。
“同志,好些了吗?来,先喝口水缓一缓吧。”
明显就是累到脱力,医生护士有经验的端了碗撒了糖的水。
“好多了,谢谢你们。”
夏纤纤就着碗喝了一口,这才感受到腹部的疼痛,这定是刚刚救人磨破的。
按理说她是要向医护人员要个碘酒消消毒的,但是这会儿她太累了,实在是不愿意再来动弹了。于是乎,她就这么坐在医院走道里靠着墙,闭眼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