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灿烈忘我地想着,连被安以晴持续注视着都毫不知情,直到手中的笔被抽离才回神过来。
“朴灿烈。”安以晴侧脸看着他,表情有些怪异。
“嗯?”
“下次别用笔戳我的脸,太奇怪了。”
“好吧好吧。”朴灿烈双手枕着自己的下巴,看她生闷气的模样,心里暗笑不已。
组员名单公布后,一群女生才后悔莫及,怎么也没想到朴灿烈和安以晴会是一组!太出乎人的意料了!早知道机会这么好就应该试探一下的,可惜了!
名单公布时,安以晴明显地感受到了四面八方朝她投来炙热的目光,眼神只是轻轻一抬,扫了班级一眼,随后身子往后仰了仰,身子多靠近了朴灿烈几分。
朴灿烈看她主动靠近自己,以为是找他有事,并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视线,便主动将头靠了过去:“怎么了?”
“有虫。”她淡然答道。
“哪里?”
“没了。”
安以晴的心思没放他身上,只是单纯想用肢体语言警告在座的女生:探究学习的结果已经确定下来,无法更替。她们若是对她不客气,她也不介意在她们眼皮下和朴灿烈好好培养一下同学感情。
即使心有埋怨,但对安以晴怎么针对不起来,只能背地里暗戳戳地埋怨组员的不是。
毕竟安以晴不像她外表那么容易拿捏,若是惹火了她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大事呢!重点是她和朴灿烈将有一礼拜的相处时间,还是不要让她有理由太靠近朴灿烈的好。
研究性学习是在户外展开,所有高二年级的学生在学校的安排下去了不同的地点。组员必须服从组长的安排,而组长必须确保在调查过程中每个组员的安全。
某种程度上也确保了组员与组员之间有密切的交流和联系,对组员的了解和熟悉也有很大的帮助。
虽然每个小组研究的课题不同,但一个班级几乎安排在同一旅社,很大程度上管制了学生休息时间,只有白天时间是自由的。
店长知道朴灿烈和安以晴是同个组之后,原本不安的表情变得几分揶揄。
“那祝你们旅途愉快。”年轻真好啊。
安以晴很是无奈地扶额:“我是去学习不是去玩的,店长。”
看店长已经眯眼笑着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安以晴也不想再解释了。反正他总会曲解自己的意思的。
因为一连七天都得外出,每个人必备着双肩包到学校集合坐巴士出发去开展户外活动的城市,倒有点像小学生的春游。
下了车之后最先分配房间,每组有两间房的标配,都是中房,一间能住三个人。
朴灿烈领了房门钥匙后,不由分说便将一把塞到了安以晴的手里:“你自己一间,有什么事就来找我们。保管好钥匙,别给可疑的人开门。”
安以晴仰头望着表情各异的四个男生,将钥匙攥紧:“你们挤得下吗?”
三个人的房间,多挤了一个,有女生果然不方便。
四个大男生面面相觑了一番,虽然心里不情愿,脸上还是很客气:“女生优先,必须的。”
“走吧,去房间看看。”
“虽然不是我们出的钱,也不至于太差吧。”
兴许不想给她心理负担,几个人率先走在了前头,安以晴随后跟上。
虽然表露得不明显,但对她的不满,还是让她注意到了。
如果他们这组全是男生,可能会更随意点吧?这样也不用顾虑太多。而且……如果不是看在朴灿烈的面子,他们或许并不怎么能接受她到这一组。
怎么说……她的性子,的确不适合团队合作,稍微有点违和感。
两间房间就在隔壁,朴灿烈看完后主动把采光比较好的一间主动让给了安以晴。对朴灿烈的绅士态度,其他三人脸上笑嘻嘻,估计心里mmp了。
他们是来做户外作业的,不是来度假的!而且对安以晴至于这么客气吗?让她单独一间房间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竟然还把光线好的一间让了出去?朴灿烈怕是傻了吧?
要不是看她没人能组也不会把她考虑进组,别拖后腿就是万幸了。
只是短短几个小时的相处,小组内的氛围已经是一片死气沉沉了。
安以晴也察觉到朴灿烈似乎对自己关心过了头,生怕给其他人带来不快便主动开口道:“你们先选吧,我都可以。”
没想到安以晴意外地通情达理,其余三个男生倒有些别扭起来,最后还是坦然地接受了朴灿烈的安排。
要有绅士风度,不能让朴灿烈一人抢尽了风头!
各自安放好行李后,五个人在房内进行了短暂的会议。课题通过抽签产生,向锡手气不好,抽到了公认难做的课题之一——当今旅游行业的前景。
这次户外作业虽说是由学生自由完成,但资金程度上也有一定的局限。调查方面也不好入手,以他们学生身份,去采访旅游企业也是碰壁的结果。这让五个人同时陷入了瓶颈,也开始有了分歧。
毫无头绪的情况下,第一反应就是寻求其他组员的帮助。但这个提议一下子就被安以晴给否定了。
“除了我们组,其他同学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别忘了其他班也有同样的课题,万一我们知识链是共享的,做出来的调查报告也是大同小异,并没什么出彩让人肯定的地方。”安以晴坐在方凳上颇为冷静地分析道,一番言论却引出分歧。
“得将每个工作要点分配清楚才能统一行动,效率才够高。现在我们毫无头绪,不知道从哪下手,更别提打败其他组了。”
“要深度我们办不到,要浅的大家都想得到。现在只求能把这个课题在规定的时间内解决掉,省了一大麻烦。”
“我们不是优等生,没有像你那样优秀的思维。要不你要不要考虑换组?让组长去沟通一下,兴许还来得及啊。”
朴灿烈站在安以晴的一侧,听见他们略带偏激的话,表情瞬时变得严肃。
“你们说得是不是过分了?这个题也不是她决定的,只是为了让我们小组更好而已,迁怒到她身上算什么?这时候互相抱怨有用?”
他的低沉嗓音,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下,反倒显得威严了不少。男生们瞬间噤声,只是相望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