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延安训练回来,天塌了。
云扇为了看热闹,让顾一珩把小饭桌摆在院子里,便于看见傅延安的神色。
傅延安得知他媳妇成了敌特,被抓了,还以为是做梦。
傅妈妈气得拿拳头捶他:“你娶的什么媳妇,竟然是敌特,难怪没母乳,她是故意的,肯定是想饿死我两个大孙孙,现在好了,身份暴露了吧,她这是要害死我们啊!”
傅妈妈觉得自己倒了大霉,竟然有这种儿媳妇。
以后在家属院,怕是要被人戳脊梁骨。
傅延安不敢置信:“娇娇怎么可能是敌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我去问问!”
傅延安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云扇啃着排骨,看着大步离去,一脸慌张的傅延安,对顾一珩说:“这人倒是对她媳妇上心,瞧把人急的,恨不得被抓的是自己。”
一听云扇对傅延安评价这么高,顾一珩酸了:“你要是被抓,我比她更着急。”
气得云扇瞪了他一眼:“别诅咒我,我可不愿意被抓。”
“那你羡慕啥,是我做的蒜香排骨不好吃,还是皮蛋青菜汤不好喝,亦或是蒜蓉粉丝虾不好吃?”顾一珩那叫一个酸啊,他一回来就洗手作羹汤,竟然还得不到她的夸赞。
吃到顾一珩的醋,云扇立马哄道:“肯定是我男人最好了啊,都说想要抓住一个女人的心,就要抓住她的胃,你已经抓住我的胃,也把我的心抓住了。”
顾一珩撇撇嘴,明显不信:“那你说,我和隔壁那个,谁好?”
“这怎么比,根本没法比好吧,你才是天下第一最最好的爱人,家属,我的男人,多吃点,今晚你得出力气,可不能饿着肚子。”云扇夹了一块排骨给顾一珩。
排骨吃不吃无所谓,主要是顾一珩不想晚上饿肚子。
他嘴角上扬,咬着云扇夹的排骨,吃的那叫一个香。
眼角眉梢的春意,比春天还荡漾。
一想到晚上又可以加班,顾一珩现在就开始心猿意马,蠢蠢欲动,看云扇的眼神,那叫一个火热撩人。
云扇:“......”
楼上的嫂子们,看到云扇他们家三荤的菜,那叫一个羡慕。
人家吃的那才叫菜,他们吃的是猪食吧!
看着饭扫光,一点不剩的自家,四个孩子吃的那叫一个干净。
果然,还是不能养太多孩子。
看看人家只生了一个,伙食那叫好,一顿三个荤菜,他们能有一个荤菜就不错。
排骨看着好好吃的样子。
皮蛋青菜汤瞧着也不错。
那个蒜蓉粉丝虾竟然还摆盘了,和国营饭店吃的差不多,她也想吃。
为什么人家的男人厨艺这么好,自家的男人只会挑剔你的菜做的咸了,淡了,素了,少了。
有本事自己做啊!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人家的男人就能下厨做家务,自家的就像大爷似的,好想改嫁。
云扇他们吃饱喝足出去溜达,回来时遇到一群嫂子凑一起八卦,云扇让顾一珩先回去洗漱,她们等一会儿再回去。
知道云扇要听八卦,顾一珩不打扰她,回去洗漱,顺便给她们母女烧热水,天热,他用冷水洗澡就行,她们母女不行,怕她们着凉。
云扇听着石头妈妈绘声绘色的说:“沈娇娇死不承认,说那个卫生巾是她在省会城市买的,是一个在医院住院的外国人,恰好来亲戚,看见人家用,觉得好,就买了。”
“骗人,我怎么遇不到外国人?”
“狡辩,她就是敌特。”
“既然是外国人,说的话我们都听不懂,她能听懂?”
有嫂子一锤定音:“她肯定是敌特。”
云扇问:“她男人不是去找领导了,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吗?”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摇摇头。
其中一个嫂子说:“我好像听见傅延安指天发誓保证,他媳妇不是敌特,让领导们好好查查,不能冤枉他媳妇,还说他也愿意接受调查。”
石头妈妈阴阳怪气:“都这样了,傅延安还觉得他媳妇是冤枉的,那个沈娇娇有点手段,把男人给迷的五迷三道,根本不相信她敌特的身份。”
云扇听着她们一口一个敌特,什么都没说,也没纠正。
她知道沈娇娇不是敌特,她不会为沈娇娇作证。
沈娇娇能自己洗清自己是她的本事,若是洗清不了,被按照敌特的罪名处罚,那就是她的命。
没什么新鲜的八卦后,云扇叫上和其他小朋友玩得满头大汗的小桃桃回家,顾一珩已经洗漱好,自己的衣服也晾晒好,见她们母女回来,立马给她们母女打热洗澡水。
云扇她们就在房间洗澡,一人一个盆,云扇洗干净女儿后,才自己沐浴。
小桃桃已经学会自己穿衣服,等她穿好,云扇也洗好了。
洗澡水泡着两人的脏衣服,顾一珩倒洗澡水的时候,顺便把她们母女的脏衣服搓洗干净挂起来。
云扇这边,已经哄着小桃桃开始睡觉,知道孩子爸已经等不及了。
哄睡小桃桃时,傅延安脚步沉重的回来,看见顾一珩在搓洗衣服,纠结了一秒,朝顾一珩走去:“顾哥,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顾一珩淡淡看他:“什么事?”
傅延安道:“你能不能给我媳妇担保,我们两家挨着住了两年,你知道我媳妇的为人,她绝对不是敌特。”
顾一珩神色立马冷了下来:“你媳妇什么人我不知道,我自己有媳妇,我只知道我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我也不会帮你媳妇担保,以后不要找我帮你任何事情,我没空,也不想帮。”
被一口回绝的傅延安神色尴尬:“不想帮就算了,我就问问。”
顾一珩嘲笑:“你就不该问,你的媳妇是媳妇,我媳妇就不是媳妇,要是被我媳妇知道,我给你媳妇担保,我媳妇会怎么想?”
顾一珩忍无可忍:“之前为了陪你媳妇待产,我已经帮了你一次,你是不是觉得我顾一珩太好说话?”
傅延安不服气:“那次你不是得了好处,你现在是团长。”
顾一珩无语的笑了一下:“那是我应得的,要不是我反应快,你以为我能立功,能提干?”
“你是不是觉得,我能提干,都是你给我机会?”
顾一珩看着傅延安脸上的表情,知道他猜对了,他生气的揪着傅延安的衣襟:“你想错了,就算不代替你出任务,以我顾一珩的能力,提干是迟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