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回来啦。”
曲非烟清脆悦耳的声音,在悦来客栈的二楼响起。
她本就生的活泼灵动,跟俏黄蓉似的,如今守在客栈房间的窗台前,眼巴巴的望着外面,更显几分乖巧。
看到邱白走到近前,她那小脸上绽放出春花灿烂的笑容,整个人开心的趴在窗台,双手用力的朝着邱白挥舞。
邱白听到她的喊声,抬头朝她点点头,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
进入客栈,邱白就满腹疑惑,在客栈大堂里竟然没看到华山派的人,甚至连岳灵珊都没有看到。
大堂里就只有寥寥几个陌生客人,稀稀疏疏的分布在屋内,各自交谈着。
进入到客栈房间,邱白看着俏生生跟在他身边的曲非烟,皱眉问道:“非非,客栈里怎么没看到华山派的人?师父和师娘他们都去哪了?”
曲非烟小嘴一嘟,气呼呼的说:“公子,你师父他可着急啦!临近中午都没有等到你回来,就带着华山派的人先走了,你师姐说多等会儿,他都说不行。”
“这么着急?难不成有什么事情?”
邱白眉头一挑,面上浮现出几分疑惑,沉声道:“那他们走了多久了?”
“小半天了。”
曲非烟摸着下巴,思索着说:“看你师父的样子,好像真是有事情着急一样。”
邱白微微颔首,心中虽有几分不解,却也知道师父向来行事便是如此。
既然他们已经走了,多想也无益。
邱白转头看向曲非烟,见她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满眼都是好奇与关切,心中不由一暖。
“也罢,既如此,我们便在此休息一晚。”
说着话,他伸手揉了揉曲非烟的脑袋,轻笑着说:“明天一早,我们再启程。”
“好的,公子。”
曲非烟一听这话,顿时笑逐颜开。
看她的模样,分明是担心邱白会着急追岳不群一行,趁夜赶路呢。
如今听到邱白这么说,一颗心也是落下。
“公子,我去叫小二准备水和吃食。”
曲非烟见邱白在桌前坐下,蹦蹦跳跳的就朝外小跑而去,嘴里还哼着不知名的小曲。
邱白看着曲非烟那娇小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容。
不管怎么说,曲非烟毕竟还是个少女啊。
暮色彻底笼罩了悦来客栈,檐角的铜铃随着晚风的轻抚,发出细碎的声响。
客栈的大堂里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客栈外面的街道上人烟已尽,一片安宁。
吃过晚饭,邱白和曲非烟就各自回房休息。
邱白躺在床上,看着从窗台投进的月光,心中思绪万千。
以师父岳不群现在的武功,只要不是遇到东方不败,或者任我行,大部分的问题都是没问题的。
所以邱白根本就不担心师父的事情。
他现在所想着的,是张无忌的藏经处到底在哪里。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朱武连环庄一定不是叫这个名字,而是其他的名字。
“好像是叫红梅山庄?”
邱白思索着相关信息,不由想到朱武连环庄的雪岭双姝,轻叹道:“可惜两个大美人啊。”
次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洒在悦来客栈的屋檐上。
邱白与曲非烟已经收拾妥当,简单在客栈吃过早饭,牵着马就踏上了归途。
“公子,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曲非烟坐在马背上,双手抓着缰绳,侧头看着邱白,眨巴着大眼睛,好奇问道。
邱白单手抓着马缰,举目看着前方宽阔的官道,嘴角一挑,脑海中浮现一个身影。
“去洛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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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洛阳城沉浸在秋日的暖阳里。
街道两边的绿植,叶片渐黄,不时有晒得干脆的黄叶打着旋儿,从树干上落下。
一脚踩上去去,簌簌作响。
邱白牵着马,穿行在热闹的街巷。
曲非烟欢快的跟在邱白身旁,看见货郎举着的糖葫芦,她咽着口水,不好意思的拉了拉邱白的衣袖。
邱白白了她一眼,轻笑道:“钱在你身上放着,想吃就自己买。”
曲非烟喜笑颜开,掏出钱袋取了些散碎铜钱出来,蹦蹦跳跳的就去买冰糖葫芦。
曲非烟拿着买回来的冰糖葫芦,举到邱白的面前,嬉笑着说:“公子,你吃。”
“酸啾啾的,我不喜欢。”
邱白摇了摇头,笑道:“你自己慢慢吃。”
“哦,那好吧。”
曲非烟眼珠转转,含着冰糖葫芦,开心的眯起了眼睛。
和周围的绿植枯黄衰败不同。
绿竹巷种着的竹子,即便是到了秋季,也是一片青翠。
那翠绿的颜色,在这洛阳城中倒是颇为显眼,仿若是一片世外桃源。
来到绿竹巷口,曲非烟看着熟悉的场景,不由惊喜道:“原来公子是来找姑姑啊!”
“不然呢?”
邱白嘴角一挑,将两匹马拴在门口的套马石上,然后上前叩响门扉。
不大一会儿,门内便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随着门扉打开,一道身影出现在邱白眼前。
来人正是任盈盈,她头顶着斗笠,斗笠上的面纱随风轻轻飘动,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
“邱公子,好久不见!”
邱白挑眉看着任盈盈,语带调侃道:“好久不见,姑姑可曾想过邱白?”
“姑姑好。”
曲非烟也在旁边笑着打招呼。
“我这老婆子想邱公子作甚?”
任盈盈还是那副cos模样,站在门口也不让开位置,道:“倒是你们主仆来我这,所为何事?”
“姑姑,我家公子说他想你了。”
曲非烟拿着冰糖葫芦,大眼睛忽闪忽闪,小脸上挂着不谙世事的笑容,端的是天真可人。
“你这小丫头胡诌什么?”
任盈盈头上斗笠晃了下,纤白手指在曲非烟脑门上点了下,转头看向邱白哼道:“哼,邱公子如今可是天下第一,怎么也拿老婆子开玩笑?”
“非非是小孩子,小孩子怎么会说假话?”
邱白朝曲非烟眨了眨眼,笑着说:“所以非非说的就是真话,所以我也没有拿姑姑开玩笑。”
“哼,就你嘴贫!”
任盈盈斗笠下的面颊微微泛红,身形往后退开两步,将路让出来,轻哼道:“进来吧,免得你们说闲话。”
“谁敢说闲话?我让非非把他嘴巴撕了。”
邱白将手按在曲非烟脑袋上,笑嘻嘻的并肩进入到院内,好奇道:“怎么不见竹翁呢?”
“竹翁有事,过些天才回来。”
任盈盈将门扉关上,和邱白并肩而行,语气淡然。
“姑姑,那是不是现在你一个人住在这?”
曲非烟笑嘻嘻的说:“我和公子能不能在这里借住两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