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闻言精神一振，坐直了身体，眼睛紧紧盯着我，示意我继续说下去，“嗯，你说梦见你师父给你托梦，说什么被人害了，具体是怎么个事儿？”他神色变得严肃起来。
“啊？被人害了又是什么？”我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我没这么说过呀。”眼珠转了一圈又有些将信将疑地问道，“你是知道什么呢，还是记错了？”
他身体一僵，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没说过吗？”
随后举起手做发誓状，一脸诚恳地看着我，眼睛眨也不眨，“姑奶奶，小爷我要真知道什么，早就一五一十告诉你了。”无奈地耸耸肩，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估计就是刚刚犯困打了个盹儿，把梦到的事儿给记混了，嘿嘿。”
我一脸狐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问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
他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后摇头，“只听你提过一次，具体是谁小爷我确实不清楚。”转而坐直身子，神色认真地看着我，“不过看你之前的样子，你对你师父很是尊敬，他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吧？”
听他这么说，我才放下警惕，简略道来，“我也不知道啊，就梦见这么一回。梦里我直接喊他师父，他说教我为官的道理，就四个字‘能、德、仁’还有个忘记了……”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赶紧继续道，“然后还告诉我我的考官有些难搞，是下面的某某某，我却问他不是还有个人也考么，他的怎样？师父没回答我。”
我眼神转向他，仔细打量他的表情。
他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眼睛微眯，陷入沉思，“为官之道？”喃喃自语道，片刻后抬头看向我，“听着倒像是正儿八经的劝诫……难不成你师父生前是个官人？”
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
什么生前……
我翻了个白眼，“是我在三次元做的梦啊。”
他讶异地张大嘴巴，眼睛瞪得滚圆，“啥玩意儿？三次元？那是什么地方？”脸上满是疑惑，眉头紧紧皱在一起，“姑奶奶，你这说的可越来越玄乎了，小爷我都快跟不上你的思路了。”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吹动了窗帘。
得，这个王也什么都不知道，简直浪费表情。
“唉，那算了，跟你也说不明白，要么我还是睡觉去。”我说着起身便要往床边走。
他一把拉住我的胳膊，“别介呀姑奶奶。”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眼睛里满是求知欲，“是小爷我见识浅了，但你这勾起了我的好奇心，哪能说走就走啊！”
屋内灯光下，两人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我双手一摊，顺便抽回胳膊，“可你什么都还不知道啊。”解释起来多费劲啊。
他挠挠头，一脸憨笑，“这不是有姑奶奶你在嘛。”
他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给小爷我讲讲呗。”双手合十，做出一副请求的模样，“我保证，这次绝对认真听，不懂的我也不多问，绝不打断你，成不？”
窗外的月色越发明亮，透过窗户照在两人身上。
盛情难却，我只好继续说道，“我就是从这个梦知道有考核的事，后来就老把梦当考核了，每次醒来睁眼都努力记住梦的细节，回忆有哪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该怎么改进。还有一些不明所以但是觉得有些玄机的梦也都记录下来。”
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神色专注，“没想到这梦对你这么重要……”
他沉吟片刻，若有所思地说，“不过姑奶奶你也别太较真了，梦终究是梦，甭管多逼真也不能全信，照我说啊，还是活在当下最重要。”
屋内安静而祥和，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和说话声。
信不信的我心中有数，见他似乎也不想继续话题，我敷衍道，“好吧好吧，我就不该跟你提这事。唉，睡觉吧。”说着准备起身。
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是小爷我嘴笨，不会说话。”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姑奶奶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他看着我走向床铺，自己也转身准备找个地方凑合睡一晚，“那你先睡，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窗外的夜空中繁星闪烁，像是无数双眼睛注视着屋内的两人。
我拉住他，“你去哪？”
他指了指屋角，憨憨一笑，“我在那打个地铺就行。”眼睛看着我，带着几分温柔，“放心，我不会打扰你的。”
他抽回被我拉住的手，拿起一旁的毯子，“你好好睡你的觉，明天说不定还有不少事儿要忙呢。”
月光如水般洒在屋内，给一切都蒙上了一层银纱。
“昨天都睡一起了，今天还这么生疏？难道你又变了？”我疑惑道。
怪了，副本里还能变来变去？
王也心里一阵慌乱，可别让她察觉到我是因为喜欢才躲着她的……
他随即挤出个讪笑，“昨天那是特殊情况，今儿不得注意下影响嘛。”眼睛不敢直视我，四处乱瞟，“再说了，男女授受不亲，万一让别人瞧见了，对你的名声也不好啊。”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更增添了屋内的暧昧氛围。
“都到这地方了，人家都把咱们当情侣，不睡一起不是更惹人猜疑？”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摸摸下巴犹豫起来，片刻后豁出去似的一咬牙，“也行。”嘴上答应心里却七上八下，“不过咱俩可得说好了，睡觉就睡觉，谁都不许乱来啊，小爷我可坐怀不乱。”他眼睛看着别处，不敢看我。
“嗤…谁说要对你干什么了，你这样说就是在期待我对你做点什么？”我双臂一抱，眼神上下扫视着他。
王也心里一阵冤枉，赶紧举起双手做无辜状，脸上却只能赔笑，“姑奶奶，我这是怕你误会，小爷我可没那想法。”眼睛看着我，带着几分讨好，“我就是单纯地觉得睡觉而已，别整出啥不必要的麻烦来。”
窗外的风吹动着窗户，发出轻微的声响。
我直接上床躺好，拍拍身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
王也慢吞吞挪到床边躺下，双手规规矩矩放在胸前，眼睛盯着天花板，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变得均匀，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姑奶奶，你快睡吧，小爷我也眯会儿。”
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声，月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形成淡淡的光影。
我转身盯着看他紧张的模样，忍不住轻笑出声。
他被我看得老脸一红，赶忙闭眼装睡，“笑什么…姑奶奶你再不睡明天可起不来。”
王也心里想着，她这一笑，我更睡不着了，可千万别被她发现我心思啊。
真有意思。
我故作不知，拉着他的手往中间扯，“你别这么紧绷，睡这么边小心滚床底下去了，咱俩中间空位多着呢，过来些。”
王也感受着我的触碰心中一荡，忙深吸口气稳了稳神，“多谢。”
一点点往回扯着手，“小爷我睡觉没那么不老实。”眼睛依然闭着，脸上却有些发烫，“这床挺宽的，掉不下去，你不用管我，赶紧睡吧。”
屋内的温度似乎因为两人的亲密举动而升高了一些。
看着他这油盐不进的模样，我顿时没了耐心，提高了音量，“你过不过来？不过来我就上手了？”
王也听这威胁头皮一麻，身体立刻放松下来，往床中间挪了挪，“姑奶奶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我这过来了，您这下满意了吧？”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撩动着窗帘，也撩动着两人的心弦。
“嘻嘻。”看他如此配合，我咧开嘴角轻笑道。
起身轻轻给两人盖好被子，重新躺好，侧身面对着他，将他胳膊搂住，一只手下滑，划过掌心与他十指相扣，这才安心闭眼渐渐睡去。
王也心跳如鼓擂，大气不敢喘一口，眼睛瞪得老大，看着我恬静的睡脸，心里既紧张又甜蜜，“这这这……小爷我这是在做梦吗？”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道银色的光斑。
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的声音，脸颊蹭蹭他的手臂以示回应。
“姑奶奶……”王也只觉浑身燥热，默念静心咒也没用，只能尽量不动弹免得吵醒我，熬到后半夜才迷糊睡去。
次日醒来身边没了人，他猛地坐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