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花谢,井梧寒。绮陌旁边庭院安。檐宇上,树梢端。几只秋蝉唱,一幅层岚宽。
心事重,泪痕残。谁道人间皆是安。颜面美,心肠酸。踏遍千山路,回头却是难。
停了一下午的电,事也没办法做了,店里一片寂静。
“阿秀,店里停电了,去我家玩吗?”谢师傅收拾了一下东西问道。
“好呀!反正停电也做不成事,”阿秀睫毛弯弯,一脸兴奋。
“谢师傅,我也去,”青青在一旁说道。
“嗯!一起去吧,在我家里吃完饭回来。”
“好的!”
谢师傅的家在东街的老巷子里,走路大概二十多分钟左右就到了,房子有四层楼高,这是镇里最高的房子,他们家在一楼,三居室,房子的结构比较简单合理。
谢师傅打开房门说道,“姑娘们,进来吧!”
“嗯!”
阿秀和青青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东瞧瞧,西看看。
“哇…”
每个房子结构一样,大大的玻璃窗宽敞明亮,家具一应俱全。
“谢师傅,你们家条件不错呀!”阿秀赞叹不已。
对于农村的孩子来说,有这样的房子住,简直就是人间天堂了。
“嗯……这是他们单位分的房子,”谢师傅淡淡地说。
“哦!”
“离这里不远有个菜市,要不带你们去菜市逛逛?”谢师傅看了看阿秀她们问。
“好呀!”
“你们想吃什么?“谢师傅问道。
“我们不挑食,随便吃什么都行。”
“那好吧!还是你们好养活,我那两个儿子嘴巴叼的很呢,”说起儿子,谢师傅满脸嫌弃。
“我们农村孩子,有的吃就很知足了,”青青笑了笑说。
“哎,我们哪能跟您孩子比呀!”阿秀叹道。
“孩子们的爸是跑运输的,单位效益不错,经常还有外快赚,家里的吃的、穿的都没有亏待过他们。”
说起这件事,谢师傅的眼里是有光的。
“哦!怪不得你那个大儿子一副公子哥的模样,”阿秀嘴角勾了勾。
“哎!自从那个女人插足进来后,我们家平静的日子算是结束了,”谢师傅一声叹息,一脸无奈。
“那个女人是哪里人?”青青问道。
“她是镇里户口,听说离婚了,跟孩子爸是一个单位的的同事,经常跟孩子的爸出去跑车,两个人一来二往就…”谢师傅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
“谢师傅,别想了,”阿秀挽着她的胳膊低声安慰。
一个幸福的家庭就这样被人拆散,谁会甘心,谁又能不伤心呢!
“谢师傅的手艺那么好,一个月赚的钱也不少,完全不依靠别人,自己也能活得好好的,”青青也安慰她。
“嗯!话是这样说,等你们结婚了就知道,除了钱以外,还有一个叫感情的东西在困扰着人们呢。”
阿秀模模糊糊觉得谢师傅说的话很有哲理,她自己好像就有这种感觉。
”哎!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阿秀叹声道。
“嗯!到家了。”
不用谢师傅掏钥匙开门,房门直接从里面开了,三个人面面相觑,都以为是她的儿子们回来了。
“你还回来干嘛?”一个四五十岁的老男人挡在门口,他厉声问道,然后看了看站在谢师傅旁边的阿秀和青青。
“这里是我家,我为什么不能回来?”谢师傅反问。
青青悄悄扯了扯阿秀的衣角:“她的孩子不是说他爸爸出差了吗?“
“我怎么知道?”阿秀白了她一眼。
阿秀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那个男人,只见他身高在一米七左右,皮肤黝黑,一脸横肉,身上穿着黑色夹克外套,看起来都不是一个好惹的人,此时,他正皮笑肉不笑的看着谢师傅。
“你不是说要跟我离婚吗?“男人趾高气扬地问。
“你答应离婚?”谢师傅斜着眼睛望着他。
“你想的美,滚回来,给老子做饭吃,”男人变了一副嘴脸,他恶狠狠地说。
过来就想动手动脚抓谢师傅的衣服。
“你别过来,”谢师傅用手指着他的额头。
“哟……还带回来两个小帮手呢!”一个阴阳怪气的女人声音从房间传出。
“阿秀,这下有好戏看了,”青青在阿秀耳边低声说。
“你…别说话,”阿秀眉宇微蹙,她在想,如何帮谢师傅离开这个鬼地方。
“哦!”
“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骚货,阳光大道你不走,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你那个什么痒了,找根木棍挠挠不好吗,为什么要勾引我家男人,破坏人家的家庭,你这是人该干的事情吗?”
谢师傅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女人就像触碰到马蜂窝一样破口大骂,骂的那个女人体无完肤,哑口无言。
“你…”那个女的气的脸涨的通红,冲上来就要打谢师傅,被那个男人拦住了,刚才谢师傅骂的话他是听见了的,确实很刺耳,让人很不好受,他的眉头皱了皱。
“你一边去,看我怎么收拾她,”面部不带一丝表情。
“这个死男人,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帮那个女人出气?”
正当阿秀暗暗替谢师傅捏把汗的时候,忽然听见“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谢师傅的脸上,紧接着又是一下两下…打的谢师傅眼冒金星。
“你这个砍脑的、杀头的、不得好死的东西,我给你生儿育女,给你做牛做马,你竟然帮着别的女人来打我,今天我跟你拼了,”谢师傅一边哭诉一边乱骂,抓住男人的衣服又是撕,又是咬,两个人扭打成一团。
那个野女人还想着要过来帮忙,阿秀的眉头一皱拦住了她,“你别过去。”
“管你们什么事,你给我让开点,”女人吼道。
“怎么不管我的事?你破坏人家家庭,抢了人家老公,还想过去打人家,你还是人吗?”别看阿秀文文静静,力气可不小。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都是这周围的邻居,大家议论纷纷,七嘴八舌,也有的人过来劝解。
“你…滚开,”那个女人指着阿秀的鼻子咆哮。
“我就不滚开,怎么样?”阿秀挑眉。
“我…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
“你敢,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一点,”阿秀怒目圆睁,红唇微颤。
“你看我敢不敢,”女人抓起门口的木棍就要打下来,青青在旁边一把抓住,嘴里骂道:
“不要脸的东西……”
野女人被两个小姑娘骂得狗血淋头,气不打一处来,牙根恨的痒痒的,可拿她们没办法,只有干瞪眼的份。
谢师傅的老公打红了眼,拳头像雨点一样打在谢师傅的身上,邻居们看这样打下去要出人命,忙上前劝架,拉开他们。
“呜呜呜…”此时的谢师傅是披头散发,衣衫不整,一个劲地蹲在地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