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池鸢乘着青鸾疾速朝着天魔宗赶去,江御知道她要去做什么,因为合欢宗的那些长老很有可能转移战场了。
但他必须提醒道:“等等!你冷静一点!你现在身体刚刚恢复,再打下去太危险了!你莫不如装作不在宗内,让长老去对付他们!”
池鸢瞥了江御一眼,低声道:“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江御驾驭金龙追了上来,抬高声音回道:“小爷确实不懂,但小爷知道你伤还没好利索呢!再打下去,你就不担心……”
“不用你管。”池鸢当即打断了江御,神色中带着一丝不悦:“本座今晚本就不该出来,为你……本座也算是破了例。”
话落,池鸢便加快速度,朝着天魔宗赶去。
与此同时,合欢宗的长老们已经不由分说就动手,天魔宗的长老们皆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但既然对方冒犯宗门,苍鹰便令座下弟子屠英才敲钟,天魔宗各峰弟子迅速朝着正门的位置集结。
白素高喝道:“没什么好说的了,池鸢犯下的罪孽,必须血债血还!”
话落,合欢宗剩下的几百名弟子便一拥而上,天魔宗的弟子立刻御敌,大战一触即发。
这时,随后赶来的殷离也发现了百尸谷的高塔处,似乎是在做什么法事。
殷离被池鸢伤得不轻,已然恼羞成怒,高声喝道:“合欢宗所有精英弟子随本宗杀过去!”
话落,殷离便带几十名精英弟子冲向了百尸谷。
此刻的百尸谷内,石城还在阵前护法,但他已然知晓合欢宗杀进宗内的事。
这事说来也是诡异,按说圣教七门是严禁出现内乱的,这才有了置换弟子的规矩,怎么偏在今年置换弟子的空档出现了这种差错?
更离谱的是,池鸢今日离宗不就是挑选置换弟子去了吗?谁知道发生了什么矛盾,能把人家宗门给灭了?
该不会是因为那个被送出去的江御吧?
想到这里,石城不禁打了个寒颤,但就在他思索的间隙,殷离已经率精英弟子杀来了。
结阵的弟子们见状,纷纷惊道:“首座,我们该怎么办?”
石城下令道:“继续施术!你们不是不知道这塔意味着什么!如若出现差池,宗主定要怪罪你们,更重要的是……会毁了宗门的大计!”
“是!”
于是,石城便独自上前对付殷离,但殷离终究是合欢宗宗主,一个首座的实力,如何对付得了她?
几个回合下来,石城便发现自己完全占不到上风!
殷离身后的精英弟子见宗主牵制住石城,便纷纷上前击杀列阵的弟子,列阵的弟子们见状,迫于无奈,只得准备起身应战。
就在这时,高空中猛地甩来一条银链,径直朝着冲过来的精英弟子打去,银链上尚且带着巨蟒残留的剧毒,剧毒迅速进入了精英弟子的五脏六腑,中毒的弟子很快便倒在地上,不得不原地驱毒。
这时,高空中传来一道喝令:“继续列阵!这些杂鱼交给本座处理!”
话落,池鸢补上一击,银链强劲的冲击力将精英弟子击得倒飞出去。
殷离见状,不禁警惕起来。
她万万没想到池鸢居然这么快就能赶回来!
只听池鸢高声道:“手下败将,本座正找你呢!想不到你这么快就送上门了!”
很明显,她的契约暂时被缝合了,而且先前被控制的江御并不在附近,这全然给了池鸢反击的机会!
只是,殷离敢赌池鸢在方才一战中伤得不轻,根本撑不了多久。
而且,她大抵知道池鸢的死穴了。
她怕毒修!
可惜这会儿她联系不上万毒门,不然准是能让池鸢体验一百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殷离想到这里,便立刻施术,一道阴阳八卦阵出现在池鸢面前,企图将池鸢困在阵内。
但池鸢很快便躲过了阵法,以她现在的身手,还不至于被殷离的阵给套住。
“本座说过,你根本不是本座的对手!”
殷离轻声笑道:“是呵!因为本宗没什么能拿捏到你的独门绝技!不过……本宗现在对你身后这座塔很感兴趣,究竟是怎样的存在,能让你不惜一切也要回宗守护这个点位?这塔里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池鸢冷喝道:“就凭你也配靠近这座塔?给本座滚远点,本座还能给你留个全尸!”
话落,摄魂锁再度朝着殷离打去,将殷离逼得倒退了几十米。
与此同时,不远处的江萌萌担忧的道:“真的不需要我们出手帮她吗?”
江御摇了摇头道:“如果咱们再被这疯子给控制住,方才的契约就白缝合了!那家伙能控制住小爷,但如果让她控制池鸢,怕是有一定的难度,只是……”
江御最为担忧的是池鸢现在的伤情,她的状态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被巨蟒撞击过后浑身多处骨裂,别说是接骨疗伤,连一星半点的金疮药都没敷,便再度和殷离打了起来。
而且,殷离明知道自己不是池鸢的对手,却还是用以退为进的战术,这点像极了他去跃级挑战擎苍王所用的战术。
江萌萌不禁有些看不下去了,但江御却还是拉着她道:“我们不能插手!合欢宗的独门绝技是媚术和控制术,这不是闹着玩的!”
眼下殷离很明显在尝试施展幻术,但她的技能完全拿捏不住池鸢,就连殷离也感到奇怪,难道池鸢对世俗的一切都没有欲望吗?
殷离的紫瞳,调动不了池鸢丝毫的贪念。
于是,殷离转而用媚术控制了附近的所有弟子,甚至连石城都不肯放过。
一道紫光顷刻间散发出去,波及到的面积少说是方圆百里。
她就不信了,池鸢没有欲望,宗内的长老和首座也没有吗?
果然,在刺眼的紫光遍布天魔宗后,正在正门御敌的天魔宗弟子们突然停手了。
只一瞬间,弟子们便陷入了沉睡,意识全然被殷离所掌控。
池鸢在察觉到这刺眼的紫光后,突然感到不妙:“你对他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