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车子驶入一片丛林。
看似原始的绿林,其实几乎每棵树都是静音布局。
黎礼哪儿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怎么开进阅林野墅了?”
阅林野墅,整个芜城最壕无人性的房地产。
方圆几十里都被规划成绿化区,斥资几十亿打造的氧吧,内部建筑却只有十栋。
越靠近海边价格越高,有钱也买不到。
黎礼记得最便宜的一栋当初拍卖的价格是九亿整。
这个盘刚开时黎礼就一直馋,想着倾家荡产也得买它一栋住住。
结果发现,她在黎家这点资产,只能买个厕所……
她倒是可以把黎氏卖了能买得起,但她没这个资格啊。
商彻掌控着方向盘往深处而去,闻言只是随口回答:“回家。”
黎礼:“??”
风太大她幻听了?
“你把商家卖了?”黎礼觉得,这是商彻能买得起阅林野墅的最直接途径。
商彻被自家老婆的脑回路打败了。
回头似笑非笑:“那是老婆的嫁妆,我哪里敢动?”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方向盘,不让黎礼费神去猜,主动解惑:“我有那么一点私房钱。”
“哥说了,小祖宗矜娇玉贵,不能让小祖宗受委屈。”
这哪里是一点私房钱啊?
黎礼看着窗外,车子一路往深处并没有要停的意思。
她默默吐了口气:“你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吧?”
想到今天傅啸打电话时说的隐晦却着急的像商彻被人砍死了一般。
黎礼脑袋里闪过一个念头。
没等这个想法滋生,商彻就打断了她:“老婆放心,我还想以后我们的孩子考公呢。”
“伤天害理的勾当咱不干。”
“谁要跟你生孩子?”黎礼瞪了眼前浪荡荒唐的人一眼,耳垂却红了一片。
商彻盯着路没察觉到,却是顺杆爬:“不生也没事。”
“咱俩过一辈子没羞没臊的生活我也乐意。”
黎礼:“。。”
车子一路往前,随着海风逐渐吹拂,隐约看到伫立在海边悬崖上的一栋黑色别墅。
一条路从海边延伸上去,形成一个不被海水干扰的小断崖,夜里别墅四周亮着灯光,神秘又高贵。
车子在停车坪缓缓停下,佣人管家排成排站在花园入口迎接他们。
商彻下车,绕到副驾驶亲自替自家老婆拉开车门。
他单手扶着车门目光噙着黎礼娇俏的脸蛋懒散一笑,却是在佣人的视线注视中对她心甘情愿折腰:“老婆,欢迎回家。”
说话的同时,男人另一只手摊开手掌放到黎礼面前。
黎礼也不矫情,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放进男人掌心,在他抬手护住自己头顶的动作中倾身下车。
脚上的黑皮红底高跟鞋踩在白玉石上,红裙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迎风摆动。
抬头的瞬间,海风拂过,将她垂落肩头的长发吹到耳后,露出光洁白皙的肩膀。
哪怕在夜色里,黎礼依旧白的发光。
商彻视线落在黎礼肩头锁骨与胸前连接的弧线,视线烫了几分。
他上前逼近,滚烫的手掌握住她的腰肢,海风微凉,他的手掌隔着红裙后背半露的布料如同烙印般贴在她腰间。
黎礼整个人颤了一下,试图躲避。
商彻却顺势将她抱起往往屋前花园而去。
耳边是男人磁性低哑的嗓音:“这段路不好走。”
如他所说,这段路都是白玉铺成的,黎礼穿着高跟鞋下车时脚趾头都抠紧了。
她垂下眼帘,双手勾住商彻脖颈。
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向前方玫瑰盛开的花海。
整个空气里都是玫瑰的清香,随着风吹拂过来。
黎礼的视线落在商彻身上,说话时胸膛小节奏的随着呼吸起伏:“你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这里是整个阅林野墅最内部的一栋,价值恐怕不是数字可以估量的。
这个地段,有钱都不一定能买到,商仰买了做婚房的那一栋也不过在中间地段。
斥资三十多亿才拍下的。
黎礼去过一次,甚至内部装修都有她提的建议。
但无论是环境还是建筑,都远远比不上商彻的这栋。
据说商仰的那栋再往里,被京都和港澳的神秘富豪拍走,价格是商仰那栋的两三倍。
至于眼前这栋,从来没在市场上流通过,芜城流传着各种传言,但都无从证实。
商彻轻挑眉头,长腿跨过花园与庭院衔接的台阶,蹲下身将怀里的人放在平坦的地面。
才道:“两年前。”
“不过,从一开始这就是为你准备的。”
商彻在黎礼疑惑的表情中,牵着她的手往里走,不疾不徐道:“一开始是想买了做婚房。”
“后来你要嫁给别人,我想着,如果抢不了婚,那干脆就留给你当嫁妆。”
“没想到,兜兜转转,它还是成了我们得婚房。”
商彻最后这句话里都是藏不住的愉悦。
两人走进客厅,入目皆是奢品定制,轻欧式复古的设计,每一个细节都撞在黎礼的心头好上。
且不论商彻哪儿来的钱弄来的房子。
面对眼前的奢靡繁华,黎礼是真没有抵抗力啊。
商彻从她身后贴上来,下巴枕在她锁骨间,侧头在她脖颈轻吻:“喜欢吗?”
“还行吧。”
喜欢!!
这审美这奢侈程度,谁不喜欢啊?
黎礼觉得自己要是说一句不喜欢都得夜里扇自己两巴掌。
虽然在季家金银奢靡堆砌着长大,但她已经在黎家过了七八年苦日子了。
再看眼前的一切,哪哪儿都顺眼,哪哪儿都舒坦。
黎礼再次感叹:这几年她真的把自己养的太差了。
商彻盯着黎礼,欣赏着她脸上的一颦一笑。
牵着她往楼上走去:“先看看你的生日礼物。”
黎礼眨眼:“这不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商彻闻言,步伐一顿。
顺势将她抵在楼梯口,整个人压迫过来:“老婆是想独吞我们的婚房?”
黎礼:“??”
她没这个意思。
商彻话锋一转:“成,都是你的。”
“反正房产证写的也是你一个人的名字,我人都是你的了,一栋房子而已,老婆又不会把我赶出家门。”
说着,他低头在黎礼锁骨吻了吻,下车时就想亲了。
黎礼就是一块香香软软的蛋糕,随时随地都在勾引着商彻品尝。
他埋首在黎礼怀中,享受着她抚摸自己脑袋的动作,湿濡的吻一路沿着脖颈落在耳根。
在凌乱的呼吸里挤出一抹轻笑:“但,生日礼物是额外的。”
话落,他将黎礼整个抱起来就往楼上主卧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