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黎湘。
看到商彻拉着黎礼,两人一起甘愿堕落,荒唐又不知廉耻,她正高兴呢。
余光却捕捉到商仰盯着两人,明显不悦甚至嫉妒的眼神。
嘴角笑容瞬间消失。
“混账!”
身后,商家主怒斥,摔了手中的杯子。
黎礼任由商彻扣着脖颈亲了好久,被他松开时,眼角红红的。
委屈又娇俏。
在外人看来更像是打情骂俏。
商彻喉结狠狠一动,捧着她的脸,大拇指指腹擦掉她唇角的湿痕,收回视线的瞬间挑衅的目光从商仰脸上掠过。
见他紧抿双唇,商彻眼底讥讽又狂傲。
黎礼舔了舔嘴角,眼波潋滟,瞪了眼商彻。
分明是警告,软软的声调却更像调情:“我不渴。”
一句话,黎礼也算是变相表明了她不在意商彻当众亲她。
在意的反而是商彻嘴对嘴灌她这件事。
黎湘眼神得意。
两个上不得台面的贱男贱女。
商夫人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多看了黎礼一眼。
倒是商仰很不高兴,哪怕压着情绪,整个人依旧不爽:“商彻,注意影响。”
“你胡闹别拉着礼礼,她跟你不一样。”
商彻回味着刚才的吻。
恣意妄为的靠在沙发里,把玩着黎礼的发丝:“哪儿不一样?”
商彻反嗤:“一不一样你一个外人能比我们夫妻更清楚?”
商仰眼神警告:“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语气严肃又生冷:“无论哪里都不适合。”
一群人看着商仰欲言又止。
商家继承人,一贯的喜怒不形于色,稳重又冷静,这么多年,很少见他失控的模样。
相比之下,商彻的狂傲不羁,甚至是离经叛道再离谱违背道德的事在他身上都格外的正常。
他笑得更狂了,狭长的眸子眸光锋锐如同一把利刃,在镜城那个地方待了几年越发的骨子里野性难驯。
“不劳你费心。”
一家子人正襟危坐里,没骨头似的靠在沙发里整个身子往黎礼那边倾倒的他格格不入,又隐隐占据主导。
语调荒唐放浪:“我们夫妻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从心到身体,哪哪儿都无比契合。”
“大哥还是关心关心自己老马还能不能耕得动烂泥地吧。”
原本置身事外的黎礼突然就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嗯?”
她坐直身子,眼神一下就亮了。
扭头眼神询问商彻。
所以,商仰真不举?
商彻见自家老婆对这事还念念不忘,直接抬手遮住她明亮得灼心的眸子。
喉结滚动:“是我不够努力吗?”
她为什么这么在乎商仰行不行这件事?
黎礼拍了他一巴掌:“两回事。”
看懂了黎礼眼神的商仰脸“唰“就黑了。
出声警告:“礼礼,别胡闹。”
黎礼:“哈?”
她指着自己,不太确定:“我没说话啊。”
胡闹个屁啊。
商彻也跟着开口:“我老婆招你惹你了?”
“自己老婆一眼不看,光盯着我老婆了。”
“怎么,嫉妒老子啊。”
商彻狂的没变:“嫉妒也晚了,老子已经嫁给她了,一辈子都是她的。”
众人:“。。”
你说他狂吧,他一口一个嫁给黎礼还是低了头。
你说他不狂吧,他这副想弄死所有人的模样又让人气得牙痒痒。
全场就黎礼听爽了。
来之前他还以为商家是什么龙潭虎穴,来了之后发现全家战斗力加一起都比不过她的狗。
黎礼莫名跟着高抬下巴,夫妻二人坐在一起,俨然一副天底下唯我独尊的桀骜感。
无人在意的角落,商夫人看着这两人,眯起了眸子,眼神锋利又阴狠。
她得重新审视黎礼嫁给商彻这件事了。
一个商彻已经够狂傲了,黎礼又是个无法无天的。
当初或许应该让商仰娶了黎礼才是正确的……
没人在意她的想法。
饭菜上桌,商家主商夫人都还没落座。
商彻已经牵着黎礼在位首坐了下去。
那是商家主的位置,商彻离经叛道,以前他一个人霸占着。
如今,他坐在黎礼右侧,牵着黎礼在上首位坐下。
商家主气得摔碗:“你们两个混账简直是倒反天罡!”
商仰看向黎礼,眼神斥责:“礼礼……”
“快闭嘴吧你,说来说去只会别胡闹三个字。”
没给他说完一句话的机会,商彻不耐烦打断:“我老婆天底下顶顶好,别说上首位,她就是坐桌上、坐你们头上都坐得。”
黎礼看出来了。
整个商家都看商彻不爽。
整个商家都拿商彻没办法。
或者说……他们故意放纵他的狂傲嚣张。
相比“慈母多败儿”,黎礼觉得另一个词更适合商彻:“捧杀”。
大儿子看似不受宠,实则从小接受精英教育,至少在外人看来克制有礼谦谦公子,稳重又可靠。
妥妥的家族继承人形象。
二儿子看似受母亲偏爱,却一副被宠坏了无法无天的荒唐样,声名狼藉人人唾弃。
黎礼笑出声。
真有意思。
“礼礼,你在笑什么?”
客厅气氛紧张,黎礼一笑,黎湘便如同毒蛇,死死盯住她。
瞬间,餐厅里每一双阴毒的眼睛都盯上了她。
黎礼笑得张扬又无畏:“没什么,只是突然想到前几天看了一出戏。”
她的目光一寸寸的从商家人身上掠过,最后落在商夫人脸上,红唇散漫勾起,一字一句:“捧杀。”
在商夫人沉下去的目光里,她嫣然一笑,美得不可方物:“有机会,推荐各位去看看。”
她单手托腮,俏皮又娇纵:“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