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纸笔，又处理了几个文件，到了下班的时间。
这算是自己给自己的规定作息时间。
让助理拿来行程表，看看接下来该去做什么。
其实也不用看，现在自己的日常就是政务、实验、休息，就是如此单调。
现在政务完成，接下来当然是去实验区，查看项目，听项目汇报。
周衍跟进的主要是应用方面的项目，理论成果可以发到格物、术数、化学期刊上，由柳莺去整理验收。
今天目的地是五号实验区，这个实验区是新立实验区，从过去的实验区拆分出来的。
五号实验区主要研究灵气能源。
蓄灵池升级、灵气转化机械能、人工合成灵气、无线通讯对灵气波动的应用......还有占多数的理论研究。
周衍不可能关注所有项目，能让他亲自视察的，必然是对帝国有深远影响的项目。
这样的项目甚至可以影响到上界。
灵币项目就是如此。
现在整个修仙界使用的等价交换物都是原始灵石。
按照大小划分灵屑、灵晶、灵石，按照质量划分上中下品。
实际上这种划分极为粗糙，要是细分甚至可以在下品灵石中，再分出上、中、下品来。
这些灵石能提供的灵气质量和数量都有较大的差异。
好在上界从来不缺灵气，少有用灵石修炼的，大都只作为等价交换物使用，这种粗陋的体系才可以维持下来。
但下界不行，下界灵气稀薄，周衍、柳莺日常修炼需要引能阵。
而现在的灵气环境已经很难维持高级引能阵了，可以预计的将来，更高级的引能阵可能无法单纯依靠现有环境施展。
周衍两人的办法是将聚灵阵和引能阵结合。
聚灵阵可以长时间汇聚灵气，引能阵可以高效率使用灵气。
可布置聚灵阵，必不可少的就是灵石。
而现在，暂且不提灵石需要供应势力发展，就是灵石本身也不符合周衍要求。
储灵效率、利用效率、大小公差，全都不等，对周衍这种工业狂魔，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周衍需要人工灵币，统一储存、利用、公差，制作思路就是蓄灵池，材料就用废灵石。
将灵石中的灵气吸收后，就是废灵石，这种材料是天然的储能材料。
待在灵气浓郁之地，甚至可以逐渐恢复其中灵气。
这也是周衍偶然间发现的现象。
周衍使用的第一块灵石，用完后就收藏了起来。【78章】
后来周衍发现其中竟然又有了些许灵气。
没有忽略这个现象，着人去研究废灵石恢复灵气速度。
效果不尽如人意，在下界常规环境下，恢复的极其缓慢，预计需要十到二十年才能与外界环境达成平衡，之后就不会再提升。
这个时间还会受到灵石质量的影响，最快的预计也需要七年。
恰好此时，蓄灵池研发出来，周衍就让人按照蓄灵池的思路研发人造灵币。
要求是，吸能效率要快、储能空间要大、灵气自然逸散要无、灵币体积要小、要与工业标准配套，要能反复利用。
前段时间，实验室终于传来好消息，符合要求的灵币终于制造了出来。
那段时间周衍太忙，只将此事记在了行程上，今天终于可以去接受成果了。
呈现在周衍眼前的是一枚圆形硬币，上面雕刻着复杂精美的花纹，周衍用神识感知，灵币内部中空，同样刻画着多种符文。
周衍运转功法，其中灵气瞬间被吸收，心中有数，这枚灵币可以供自己运行大半个周天的功法。
在初期的时候，差不多得三枚下品灵石才能运转一周天。【79章】
要知道现在自己可是筑基中期，能支撑大半个周天，算是相当不错了。
灵气枯竭，灵币内部符文开始运转，片刻间其中灵气就与外界灵气平衡，然后开始缓慢提升。
周衍看向身边的项目负责人，“不能快速存满吗？”
负责人笑道：“灵币吸收灵气也需要看环境，在灵气浓郁的地方，自然可以快速吸收。
我们做了配套装置，可以为灵币快速充能。”指向一旁的机器说道，“可以把灵币放在机器里。”
周衍依言放入。
负责人打开机器，灵币被一层透明罩罩住。
只见透明罩内灵气瞬间提升，灵币片刻间就被充满。
透明罩内灵气被收回，罩子打开，周衍再次拿出灵币。
果然，这枚灵币又变回了初始模样。
把玩着这枚精美的灵币，周衍开口问道：“制作这样一枚灵币需要多少成本。”
负责人回答道：“抛开研发成本。材料成本大约需要十三灵石，人工成本大约需要十四灵石。
灵币可以反复充能八十次，比起成本，非常划算。
而且将来可以架设流水线，到时候一枚灵币的成本还会进一步压缩。
要是规模上来，甚至可以将成本压缩到个位数灵石。”
周衍点点头：“很好！这台充能机器，制作成本要多少？”
负责人显然早有准备，听道周衍问话，脱口而出：“八百左右，不是不能精确计算，只是人工误差较大。
灵枢阁下，灵币充能八十次以后，其中的符文会出现磨损，但我们发现灵币材料的质量反而会提升。
如果在二次材料上加工，我们预计灵币的质量还会增加一个档次。
这样下去，将来甚至有可能将其质量提高到中品灵石的档次。”
说到这里，负责人说出了他的一个猜测。
“我们制作灵币的材料，本就是将灵石粉碎后，去除其中杂质，提纯得来的。
现在看来它们可能也是灵石的原始材料，只是受到灵气冲刷的次数太少，所以与灵气相性不好。
如果我们多用灵气冲刷，完全有希望提高品质。
甚至我们有人猜测，这灵石也是种矿术的结果。
就算不是，那原理也应该差不多，我们完可以基于这种理论研发出灵石种矿术。
只是我们不知道灵石对应的凡材是哪种。
灵石已经受过灵气冲刷，就算其中灵气尽去，其性质也被永久性改变了，很难通过逆向工程推导。”
周衍闻言想到了青灵废矿，那就是一个灵石矿，但是据周衍观察，那里可不像是种矿术的结果，那里完全就是天然矿场。
不过不管是不是天然的，那里既然蕴养过灵石，那完全有可能遗留下灵石对应的凡材线索。
想到这里，开口对负责人说道：“你派人去青林废矿，将那里的凡材都收集起来，看看哪种凡材是灵石的原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