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岳找来的时候，周衍正在安排市场眼光敏锐的稼轩考察其他底层行业的市场。
比如低阶炼器、低阶符箓、低阶材料......
都是低阶，这些活的利润都不高，周衍垄断了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周衍打算做完这些就收手，只要维持住这个局面就可以了。
再继续发展，光凭周衍就压不住了。
现在商行已经走上正轨，做事的员工也都开始拿灵屑工资。
只要再沉淀几年，就足够周衍作为在上界的基本盘了。
周衍做生意的一年多，顾维岳不是第一次来。
每次前来都忍不住一阵惊叹，先是从凡间又搬回坊市，又从坊市普通客栈搬到高级客栈，又到了一开始的暖风阁。
现在更是在坊市买了一套不小的院子。
再过一段时间，怕是能直接搬到坊市中心去。
顾维岳不由感叹：“周兄真是大才！不止修炼上是如此，在这经营上也有独到之处。”
周衍与顾维岳已经相当熟络了，低头看着账册，回应道：“这话你都说了八百遍了。这次来是有什么结果了吗？”
顾维岳叹气，“查清了，只是结果不太理想，周兄要做好准备。”
周衍把手中账册放下，起身为顾维岳斟茶，“有什么好准备的，这一年多我不就是在做准备吗？
说说吧，查了这么长时间，想必是事涉高层？”
顾维岳点头：“什么都瞒不过周兄，是因为掌门之位，你只是收到了波及。”不待周衍说话，接着说道，
“掌门即将突破元婴，要闭死关。宗门不可一日无主，于是要选出代理门主。
说是代理，其实就是正式的，掌门闭死关要么突破，要么失败。
突破就隐居，去当太上长老，失败则万事皆修，他回来也再难压住众长老了。
现在有两个人在竞逐掌门之位，分别是刑部长老王世谦、财部长老崔令仪。
前者拉拢了战部，后者拉拢了艺部。
法部与弟子部摇摆不定，长老没有表态，下面副长老和各执事各有拥趸。
关于你，是当时偏向财部的几位长老闲聊时定下的。
当时弟子部长老也在，他随口答应给下面写个条子。
离开后有位副长老以宗门规矩为由劝住了弟子部长老。
弟子部长老不愿惹麻烦，说你既然是天才，那就尽快突破筑基中期，也好过别人说闲话。
要么以初期之身逆伐中期，也可以。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只是下面传达的时候，把要你逆伐中期的说法忽略了。
毕竟初期与中期差距颇大，没人认为你可以做到。”
周衍听后，无甚感觉，入宗也只是为了得到一些稀有资源。
比如筑基中期的功法，还有对筑基有用的丹药、法器、术法等。
现在对周衍而言还太远，周衍现在要做的是把一身真气改换成灵力。
周衍开口询问：“顾兄，我要把真气都转换成灵力，我已经有了些想法。
只是我对灵力毕竟不了解，我知道你对武道颇有研究。
不知能不能和我说说灵力与内力有什么区别？”
顾维岳想了一会，“真气是内力蜕变后的结果。
我只能说出内力与灵力的区别，与真气有何区别却不了解。”
周衍点头，这是应有之意，“无妨，尽管说，我自己会做出判断。”
顾维岳组织了一下语言：“内力是精神、血气、灵气三者合一的产物。
灵力不同，灵力需要灵根作用。
初修炼，运转法决，吸引灵气与灵根建立联系，之后就是灵根自己自主的吸引灵气入体。
是哪种属性的灵根，就吸收属性的灵气，比如金木水火土......
修士功法都是建立在灵根可以吸引灵气上。
引入体内的灵气经过功法梳理就成了灵力。
灵根属性越少，灵力越纯净，梳理越简单。反之越麻烦。
武者不是这样，你们全靠功法吸引灵气，功法停止运转灵气就不会再看其一眼。
而且一开始通常都需要自身血气引导，所以需要打磨一段时间的血气。”
这个罢个已经被周衍修复了，武者也可以靠阵法引气入体。
只听顾维岳继续说：“你要转换灵力，需要激活灵根。”
周衍闻言有些无奈：“这灵根是什么？我都没有见过，我也学习过引气法诀，不论如何做也感觉不到灵根的存在。会不会我体内不存在灵根？”
顾维岳笑了起来：“周兄你怀疑自己没有灵根，就像是怀疑自己没有灵智一样。
任何有灵智的存在都有灵根，包括那些经过启灵的后天生灵。
你这种情况不是第一个，之前有过下界武者来到上界，也遇上了这种情况。
这是因为你们修炼武道太强了，压迫了灵根显现。
他们最终想到的方法是降低体内内力的活动，他们是用一些药草抑制内力活动。
之后，就是用检测灵更的工具，映照出灵根的存在。
你们不需要再修引气法决，你们体内本就有气。
只要让灵根与灵气建立联系即可，之后就是用内力将灵根冲刷几遍，自然就转换完成了。
内力越浑厚，需要的次数也越多，周兄怕是要经历很长一段时间。”
周衍一挑眉，“如此简单？”
想到为转化灵气所做的准备，他不由感慨信息差的可怕。
按照他原本的想法，是先把武道功法改成修仙功法，用修仙功法的逻辑运转真气，然后倒逼灵根显现，或者用意识探寻修士体内灵根所在......
做了很多方案，却忘了之前就有冲虚道人之类的武者来过上界，只要问一下就能得到答案。
好在功法迟早要改，现在改个大概也无所谓，当积累经验了，到时候看自己是什么灵根，再具体大改。
顾维岳好笑道：“那有什么难的？前人已经走出来的路，只要顺着再走一遍不就好了？
我辈修士，不就是沿着前人的路前行吗？像你这种能开出前路的才是少见。”
周衍苦笑，自己与柳莺两人太习惯自己做事了。
不止是灵台功法，宗师、大宗师功法，也是两人合力探索出来的，只是参考资料的多寡罢了。
周衍开口说道：“灵根检测的法器哪里可以得到？想必不是宗门独有吧？要不然那些散修如何得来？”
顾维岳点头：“确实不是宗门独有，只是其比较珍贵，你要做好花费大量灵石的准备。
而且一般不对普通人开放，属于管制物资。
散修要测灵根，需要花费灵石向宗门或大势力购买检测机会。”
周衍豪横道：“我最不缺的就是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