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统上海站的铁门在身后锁死时,程墨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他盯着被扯掉的上尉肩章,金属扣在春日的阳光下泛着冷光,就像戴笠最后看他的眼神 —— 那是种混杂着猜忌与利用的复杂目光。(危险预警:右后方巷口有尾行者,鞋跟铁钉磨损程度与樱花会特工一致,建议走霞飞路转角的钟表铺。)
“程先生,您可算来了。” 钟表铺老板老钟低头擦拭怀表,袖口露出的狼头刺青转瞬即逝,“三爷在顶楼,说有批货今晚过黄浦江。” 程墨点头,跟着他穿过摆满齿轮的工作间,暗门后的楼梯传来隐约的日语对话 —— 是樱花会的底层暗号。
顶楼的天窗漏进月光,三爷的翡翠扳指在地图上敲出声响:“码头的弟兄说,日谍今晚要运走十二箱‘光学仪器’,押货的是华北派遣军的藤原少佐。” 他推过一张纸条,上面用米汤写着 “十六铺码头 23:00”,“戴笠停了你的职,日谍倒忙起来了。”
程墨的手指划过地图上的码头标记,预警功能在太阳穴轻跳。(学习能力激活:分析藤原少佐行动规律,推测货物与之前截获的密匙有关,建议检查货箱夹层。)他摸出从电厂带回的铜钥匙,狼头浮雕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与藤原少佐档案里的樱花纹章形成诡异的呼应。
子夜的十六铺码头,程墨混在搬运工中,肩头的麻布袋压得他脊梁发疼。(危险预警:货箱底部有压力触发式炸弹,每箱重量超过八十公斤即引爆,建议优先控制引信。)他看着藤原少佐的军刀在货箱上敲出火星,突然听见远处传来汽笛 —— 是阿福的快艇按响了约定的三声短笛。
“八嘎!什么人?” 藤原的枪口转向江面,程墨趁机抽出短刀,刀刃精准划破货箱绳索。木箱倒地的瞬间,他看见里面整齐码放的不是光学仪器,而是十二把刻着星象图的铜钥匙,每把钥匙的凹槽都与他在电厂发现的密档完全吻合。
码头突然陷入混乱,程墨抱着钥匙冲向江边,却在拐角处撞上戴笠的亲信赵参谋。“程墨,你果然通敌!” 赵参谋的枪口对准他胸口,大衣下露出的樱花手帕让程墨瞳孔骤缩 —— 这是日谍高级特工的标志。(危险预警:赵参谋身后有狙击手,目标为钥匙箱,建议立即卧倒。)
他本能地扑向货箱,子弹擦着耳际飞过,在木箱上留下焦黑的弹孔。当阿福的快艇撞向码头,程墨趁机将钥匙箱推进江里,自己则借着爆炸的气浪跳进黄浦江。冰冷的江水灌进口鼻时,他听见藤原的咒骂:“钥匙丢了,大东亚圣战的计划就全完了!”
凌晨的青帮据点,阿珍用毛巾擦拭程墨额角的血,突然在他掌心发现半枚樱花印记 —— 那是藤原少佐军刀的刻痕。“程组长,货箱在江底找到了,” 阿福浑身滴着水,怀里抱着湿漉漉的钥匙箱,“里面除了钥匙,还有本花名册,全是军统上海站的人。”
程墨翻开花名册,看见小王副官的名字被红笔圈了七次 —— 这是樱花会标记内鬼的方式。(学习能力激活:分析花名册编号规律,发现与日谍在淞沪的布防图对应,建议连夜破译。)他突然想起戴笠停职令上的樱花水印,原来从一开始,日谍就想借军统的手除掉他。
“程墨,戴老板要见你。” 老钟突然推门进来,脸色凝重,“重庆来的专列,半小时后到北站。” 程墨盯着老钟袖口新换的纽扣,樱花形状的贝母扣在灯光下泛着微光 —— 这是戴笠身边人才有的配饰。(危险预警:老钟瞳孔有异常收缩,建议检查舌下是否藏毒。)
北站的月台上,戴笠的风衣在夜风中翻飞,看见程墨时,他抬手阻止了卫兵的搜身:“程墨,重庆破译了日谍密电,” 他递过一张皱巴巴的纸,上面用红笔圈着 “十二密匙 淞沪防线”,“藤原少佐今晚的货,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程墨的手指在纸上游走,突然在角落发现行极小字:“钥匙编号对应炮兵坐标”。(学习能力激活:分析编号与地图比例尺,发现密匙实为日军炮击淞沪的定位装置,建议立即通知十九路军。)他抬头时,戴笠的目光正落在他手中的铜钥匙上:“听说你还有个身份,叫影子堂主?”
两人对视间,预警功能发出蜂鸣。(危险预警:月台顶棚有日谍狙击手,目标为戴笠,建议推开!)程墨突然撞向戴笠,子弹擦着他发梢飞过,击碎了站台的玻璃灯。混乱中,他看见藤原少佐的身影在月台上闪过,手中举着的,正是那把狼头纹的铜钥匙。
“程墨,你救了我。” 戴笠捂着手臂的擦伤,目光复杂,“但你私通青帮的事,还得查。” 他转身时,程墨看见他西装内袋露出半张纸,上面画着与钥匙相同的星象图 —— 原来戴笠早就知道密匙的存在。
回到据点时,阿珍正在比对钥匙编号与淞沪地图:“程组长,十二把钥匙对应的,是十九路军的十二个炮兵阵地。” 她的手指停在 “八字桥” 的位置,“日谍想借我们的手除掉你,再用密匙定位炮击。”
程墨摸出从藤原那里顺来的怀表,表盖内侧刻着 “3.15 八字桥”。(危险预警:戴笠办公室密电频出,内容涉及 “影子堂主” 真实身份,建议启用备用身份。)他突然轻笑,将钥匙分给阿福和阿珍:“去告诉十九路军,明天凌晨,把炮弹送到这些坐标。”
子夜的黄浦江面,程墨望着戴笠的专列远去,手中的铜钥匙泛着冷光。他知道,戴笠的审查是假,借他的手破坏日谍计划是真。而日谍更狠,既想除掉他,又想借密匙摧毁淞沪防线。(学习能力激活:制定双线计划,军统身份揭穿内鬼,青帮身份转移密匙。)
“程组长,小王副官在码头被击毙了。” 阿福递来染血的花名册,“他身上有张纸条,写着‘密匙在虹口教堂’。” 程墨点头,目光落在江面上的雾霭中,那里隐约可见日军舰艇的轮廓。他知道,3 月 15 日的八字桥,将是密匙的终极战场,而他,必须同时扮演好军统站长和青帮堂主的角色,让日谍的双线阴谋,最终毁在自己的双线交锋中。
虹口教堂的彩窗在黎明前破碎,程墨踩着碎玻璃走进忏悔室,看见藤原少佐正对着十字架祈祷。“程墨,你果然聪明,” 藤原转身时,军刀已出鞘,“但十二密匙已经启动,就算你杀了我,炮击也会在三小时后开始。”
程墨的枪口对准对方眉心,却在扣动扳机前,听见预警功能的尖啸 ——(危险预警:教堂地下有定时炸弹,倒计时三十分钟,建议撤离。)他突然明白,日谍根本不在乎钥匙得失,他们要的,是借他的手制造混乱,真正的炮击坐标,藏在更隐秘的地方。
当他冲出教堂时,阿福的快艇正鸣笛驶来,船舷上绑着从江底捞起的十二把钥匙。程墨将钥匙抛进江心,望着它们沉入黑暗,突然想起藤原的话:“大东亚圣战的计划,不是几把钥匙能阻止的。”
黄浦江的水拍打着码头,程墨望着远处的晨曦,预警功能在此时发出蜂鸣。(危险预警:重庆发来急电,内容涉及 “影子堂主” 真实姓名,发报人:戴笠。)他摸了摸口袋里的梅花钥匙,钥匙链上的狼头在晨光中格外清晰。他知道,这场双线交锋远未结束,而他,必须在军统的猜忌和日谍的追杀中,走出第三条路 —— 一条让密匙永远失效,让淞沪防线固若金汤的路。
阿福的快艇离开江面,程墨望着两岸的灯火,突然听见阿珍轻声说:“程组长,老钟说,戴老板办公室的樱花水印,和您在电厂发现的密匙盒是同一款。” 他点头,目光落在自己的军装上,肩章虽已扯掉,却还有枚隐藏的狼头徽章,在衣襟下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