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的雾在午夜愈发浓烈,程墨贴着毛人凤的黑色轿车行驶轨迹,军用皮靴踩过青石板路时刻意避开松动的砖块。他的风衣口袋里装着从公馆地下室带出的细菌样本碎片,玻璃碴在掌心硌出红痕,却不及预警功能带来的震动强烈 ——(危险预警:毛人凤车队正向歌乐山方向行驶,路线与日谍密电坐标吻合,建议保持三百米距离。)
“程先生,前面就是毛人凤的私宅。” 老槐树的联络员压低声音,手指在雾中指向若隐若现的青砖院落,“三个月前,有人看见戴笠的副官抱着密码箱进入这里。” 程墨点头,目光落在院墙上新刷的樱花图案 —— 与东京特高课的标记如出一辙,只是花蕊处多了个极小的狼头暗纹。
(学习能力激活:分析图案叠加含义,推测为日谍与军统内鬼的联络信号,建议检查下水道入口。)程墨绕到宅院后侧,撬开生锈的井盖,腐臭味中夹杂着淡淡的油墨味。他摸出从诊所顺来的荧光粉,撒在管壁,看见模糊的脚印通向宅院中央 —— 是日军特工特有的三钉军靴印记。
地下室的暗门藏在厨房灶台后,程墨用短刀撬动砖缝,预警功能突然发出蜂鸣。(危险预警:暗门内侧有压力触发式弩箭,建议用竹竿试探。)他砍下一段扫帚柄推进门缝,三支弩箭破空声过后,才小心翼翼地踏入。地下室的煤油灯自动亮起,照亮整面墙的照片 —— 全是重庆军政要员的起居路线,每张照片角落都标着 “樱花计划第三阶段”。
“程组长,您看这个!” 联络员突然指着照片下方的地图,重庆城防部署图上用红笔圈出二十七个红点,每个红点旁都画着燃烧的樱花,“这些是电厂、水厂和军火库,和东京医院的培养皿编号一一对应。” 程墨的手指在 “朝天门码头” 的标记上停顿,突然想起阿福还带着发报机等在歌乐山。
(危险预警:宅院二楼有狙击手,配备九七式狙击步枪,建议立即撤离。)程墨拽着联络员冲向暗门,却在转身时看见毛人凤站在楼梯口,手中举着的,正是戴笠的勃朗宁 m1903。“程先生,您比我想象的更难缠。” 毛人凤的金丝眼镜在灯光下泛着冷光,“不过很遗憾,樱花计划的核心档案,已经随着戴老板的公馆一起消失了。”
程墨的目光扫过对方胸前的狼头徽章 —— 那是他在东京樱花宴会上丢失的信物。(学习能力激活:对比徽章磨损程度,发现与日谍王牌特工 “夜枭” 的特征吻合,建议攻击其左胸旧伤。)他突然甩出短刀,刀刃擦着毛人凤的耳际钉入墙内,趁对方分神时,踢翻煤油灯。
黑暗中,程墨拽着联络员摸向通风管道,却在出口处听见阿珍的呼喊。(危险预警:阿珍的追踪信号出现在宅院东侧,刺青毒素即将发作,建议优先救援。)他暗骂一声,改道冲向庭院,看见阿珍正被两名日谍按在樱花树下,颈后的刺青泛着诡异的蓝光。
“程组长!阿福被他们抓了!” 阿珍的声音带着哭腔,程墨的短刀已划破日谍咽喉。他抱起阿珍躲进假山,看见她颈后的刺青周围皮肤红肿,与在东京医院时的症状完全一致。(学习能力激活:分析毒素发作规律,发现与日谍密电频率同步,建议破坏附近发报塔。)
“忍着点。” 程墨扯下衬衫布条,用从地下室顺来的酒精消毒,“我去拆了那座塔,你数到三百下就往嘉陵江跑。” 阿珍抓住他的手腕:“不!他们说要拿阿福换您的命......” 话未说完,预警功能发出刺耳警报 ——(危险预警:宅院地底有炸药,倒计时五分钟,建议立即撤离!)
程墨不再犹豫,背起阿珍冲向围墙。当他踹开侧门时,看见毛人凤正站在街角的吉普旁,手中的遥控器泛着红光。“程墨,你以为毁了地下室,就能阻止帝国的计划?” 毛人凤的笑声混着雾霭,“樱花计划的核心,是让整个重庆为戴笠陪葬。”
(危险预警:吉普车载有五吨炸药,引爆范围覆盖半座山城,建议引爆炸药前切断油管。)程墨将阿珍推进巷口,自己则冲向吉普车。他甩出短刀,刀刃精准切断刹车油管,汽油瞬间喷洒在地面。毛人凤的枪响了,子弹擦过程墨的肩膀,却在他点燃火柴的瞬间,瞳孔骤缩。
“你疯了?!” 毛人凤怒吼,程墨却冷笑:“是你疯了,以为借日谍的手就能独揽大权?” 火柴落地的瞬间,汽油被引燃,火焰顺着油管爬向吉普车。程墨转身狂奔,在爆炸的气浪中扑倒阿珍,听见毛人凤的咒骂声被爆炸声吞没。
当他爬起来时,看见歌乐山方向亮起信号弹 —— 是阿福的三长两短求救信号。(学习能力激活:分析信号含义,推测日谍在歌乐山设下毒气埋伏,建议绕道黄桷垭古道。)程墨背起阿珍,朝着相反方向的古道狂奔,颈后的冷汗混着血迹,滴落在阿珍发烫的刺青上。
古道的石阶在雾中湿滑难行,程墨突然听见预警功能的低频震动 ——(危险预警:前方五百米有日军生化部队,携带改良版鼠疫杆菌,建议佩戴防毒面具。)他摸出从公馆带出的纱布,蘸上阿珍发间的香水,捂住口鼻。刺鼻的花香混着毒气的腥甜,让他险些摔倒。
“程组长,放我下来......” 阿珍虚弱地挣扎,程墨却收紧手臂:“闭嘴,再说话毒气瓶就炸了。” 他知道,此刻的冷酷命令,是让阿珍活下去的唯一方式。当看见山腰间的火光,他突然想起在上海时,阿福为他挡子弹的场景 —— 在这乱世,有些羁绊,早已在血与火中生根。
歌乐山的古庙在雾中浮现,程墨踹开庙门,看见阿福被吊在房梁上,脚下是堆成小山的毒气罐。(危险预警:毒气罐阀门已松动,建议用鱼叉卡住气门。)他甩出阿福的鱼叉,金属碰撞声中,气门被牢牢卡住。当他割断绳索,阿福的第一句话却是:“程组长,您肩膀在流血......”
“死不了。” 程墨扯开绷带简单包扎,目光扫过庙内的樱花旗帜,突然在供桌下发现份密电 ——“3.22,重庆大隧道,樱花盛开之时”。(学习能力激活:分析日期与地点,推测日谍将在大隧道内释放毒气,目标为躲避空袭的百姓,建议通知地下党转移。)
阿珍突然指着庙外:“程组长,有人!” 程墨转身,看见松本中佐带着一队日谍从雾中走出,火焰喷射器的反光刺痛眼球。(危险预警:松本身后有迫击炮手,目标为古庙,建议抢占制高点。)他拽着阿福和阿珍冲上庙顶,却在瓦片上看见刻着的狼头标记 —— 那是青帮在重庆的最后联络点。
“程墨,你逃不掉的!” 松本的笑声混着火焰,“大日本帝国的樱花,将在重庆的废墟上盛开!” 程墨望着山下的灯火,突然想起在东京医院看见的培养皿,那些贴着张治中、何应钦名字的细菌样本。他摸出从毛人凤那里顺来的密电码本,迅速破译出大隧道的坐标。
“阿福,带阿珍去朝天门码头,找老槐树的人。” 程墨将密电码本塞进对方手中,“我去大隧道。” 阿福抓住他的手腕:“程组长,您这是去送死!” 程墨扯开他的手,目光扫过庙顶的狼头标记:“如果我死了,把这个标记刻在我坟头 —— 至少,日谍会知道,他们的樱花计划,败在了狼的爪下。”
雾中的枪声响起时,程墨已消失在山道。他摸着肩伤,望着重庆城的灯火,突然发现预警功能的震动频率异常 ——(危险预警:大隧道内有双重引爆装置,需同时切断两根导线,建议优先保护通风口。)他知道,这将是一场九死一生的赌局,但有些事,在保证自己安全的前提下,他选择赌上一把。
当他潜入大隧道,看见日谍正在安装毒气罐,预警功能突然发出蜂鸣。(危险预警:戴笠的亲信赵参谋出现在隧道西口,携带蒋介石手令,建议伪装成日谍。)程墨迅速套上日军制服,樱花徽章在胸前泛着冷光。赵参谋的目光扫过他的肩章,突然冷笑:“程墨,你果然没死。”
两人的枪口同时对准对方,隧道内的空气仿佛凝固。程墨的手指在扳机上停顿,听见远处传来阿福的口哨声 —— 那是安全撤离的信号。(学习能力激活:分析赵参谋的站位,发现其身后有重庆地下党埋伏,建议借力打力。)他突然转身,枪口对准日谍:“赵兄,不如我们先解决共同的敌人?”
隧道内的战斗短促而激烈,程墨利用预警功能预判日谍走位,子弹精准射向对方膝盖。当最后一名日谍倒下,赵参谋的枪口再次对准他:“程墨,跟我回军统,蒋委员长要亲自审你。” 程墨望着隧道深处的毒气罐,突然轻笑:“赵兄,您看这隧道的结构,像不像戴老板生前最爱的棋盘?”
赵参谋的瞳孔骤缩,显然想起戴笠常说的 “谍海如棋,落子无悔”。就在他分神的瞬间,程墨已夺过手令,扔进毒气罐的阀门。“告诉蒋委员长,” 程墨退向通风口,“樱花计划的棋子,我已经替他毁了。” 当他跳出隧道,看见重庆的雾正在消散,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
歌乐山的枪声渐渐平息,程墨摸着胸前的狼头刺青,突然发现阿珍的刺青不知何时已不再发烫。他知道,这只是日谍阴谋的冰山一角,毛人凤的死、松本的逃脱,都在预示着更大的危机。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藏在密电码本里的最后线索 —— 那串与戴笠生日重合的数字,或许,将是解开 “樱花计划” 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