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那个指使人掐她的小蜜不在。
李广生正跟合作对象端着酒杯有说有笑,两人身边都各搂着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
李广生的助理有点熏熏然,在一旁借着酒劲儿调戏倒酒的服务员。
何天瞥见有个服务生端着果盘路过,何天拉住人。
“这个果盘我们老板要了,记在李老板账上。”
服务生看里面果然是熟人,忙应下,赶紧回去重新拿新的给另一个客人送去。
何天端着果盘,模仿服务生的样子进去,众人察觉门开了,抬头就见一盆硕大的果盘,没当回事,都继续手头动作。
李广生以为是助理给添的,解酒,助理以为是李广生给合作商要的,没当回事。
何天放下果盘,挤开倒酒小妹。
小妹早就不耐烦,巴不得趁机躲开,挪到另一边继续倒酒。
助理还有点疑惑,是谁坏他好事,随即感觉到一个身影在他身边坐下,紧接着就见一张有些熟悉,似曾相识的脸。
脸上阴森森的笑容,让他看着毛骨悚然。
只一个惊悚,助理都来不及尖叫,一把锋利的红酒杯长柄,顶端还有被砸碎的玻璃碴子,就直接扎上他的大动脉。
助理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捂着脖子,眼里全是惊恐,却再也没有机会问出为什么了!
为什么呢?
何天眼睁睁看着助理失去活力,慢慢死去,身体一点点歪向一边。
她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个助理当初家庭困难,不会做事,唯唯诺诺,李广生不想要的,是何天力排众议,坚持要给他一个机会,他才有机会留在公司,慢慢成长起来。
可是他成熟起来后,第一个背叛的就是她。
现在倒是在李广生身边做的风生水起,还学人泡小姑娘。
想知道为什么,等何天死了,黄泉路上要是能再相见,她或许会考虑跟他说道说道。
但无论如何,不是现在。
在众人还没发现助理不对的时候,何天大喇喇的在李广生对面坐下。
合作商只感觉有人靠近,扭头对上一张放大的脸,都没想明白,对面李广生先跳起来了。
“你你你……”
何天冲他咧嘴一笑。
“李老板,这谁啊?”
合作商的问话没说完,脖子一疼,这会速度挺快,因为何天经过中间的酒桌时,发现一把水果刀。
还别说,挺锋利的。
“嗷嗷啊,杀人了!”
“何天,你是不是疯了!”
“神经病吧你!”
你看?别人为你找的杀人理由也是这两种,巧了不是?这两种毛病她都有,她这叫无,民事行为能力人。
监护人就在对面,有事找我监护人吧!
这时有人发现助理也死了,纷纷开始尖叫,四下逃窜。
李广生触电一般站起来,极速往后退,眼眸里全是惊恐。
不过要让李广生失望了,她没准备杀他,不能让他死的那么痛快。
她准备做个大的。
把高浓度的威士忌洒在包厢里,桌上就有吸烟的人取用的打火机。
只是一下子,整个包厢的火苗瞬间窜的老高。
所有人,包括李广生,都纷纷往外跑。
只有何天,打开窗户,让氧气充分的进来,自己骑在窗户上,往包厢看去,刚好对上李广生惊恐的眼睛。
何天莞尔一笑,扭头就跳下去了。
下面就是她停自行车的地方,还摆放着一个硕大的,她早早推过来的垃圾桶。
跳进垃圾桶,满满当当的垃圾,起到缓冲作用,何天感觉没什么事,又从垃圾桶爬出来,跳上自行车就走。
李广生要是没搬走,住处应该还是那个蔷薇花小院儿。
那是他们赚到钱,情况好转之后,两个人都看中了,何天拍板买下的。
闹中取静,环境幽深。为了映衬美景,何天在院墙下种植了几棵爬藤蔷薇,几年时间,蔷薇爬满院墙,开花的时候热热闹闹,都是何天亲手布置。
站在铁门前,何天模仿李广生无数个喝醉回来的夜晚,把铁门拍的咚咚响。
里面最少住着李广生的悭吝老娘,运气好说不定还有他那个小蜜。
说起这个老娘,何天曾在她手里吃了不少苦头。
还被磋磨失去一个孩子。
她以为出来闯荡就摆脱了老虔婆,谁料她刚在这里买了房子没两年,李广生就把他娘接来了。
又是新一轮的折磨,那点夫妻情分,在李广生还没有翻脸的时候,就所剩无几。
之后发现李广生出轨,更是相看两厌,只有恨意。
结果就是李广生不舍得分财产,又赶上何天仅剩的亲人,父亲去世,何天才会在精神病院一住小半年。
现在,她又杀回来了,带着李广生亲手为她编制的铠甲。
果然还是老虔婆心疼儿子,逼逼叨叨的来开门了。老太婆守寡多年,把儿子当做眼珠子,其实不管什么事,只要李广生说一句,老太婆必然是听话的。
很多事情上,都能看出来。
但就是这种情况下,李广生愣是不愿意跟老不死说一声,不要欺负何天。
只要说一声,一句话的事儿,就能解她困苦,李广生那狗币都不愿意。
这老不死!
老东西一点防备都没有,径自打开铁门,何天伸手一推,铁门撞在老婆子身上,老太婆仰脸倒下。
“啊啊,你干什么?广生!”
何天一步一步走进去,嘿嘿笑着。
“妈,是我,我回来了!”
“你?”
老东西睁大眼睛,借着屋子里散发出来的微弱灯光,看五官有点像,但是模糊不清不敢认,身形又过于消瘦了。
“怎么,才多久,您就不记得我了?真让人委屈,我伺候您那么多年,你这个丧良心的白眼狼!”
何天说着,伸手就去掐老太婆脖子。
老东西吓得要命。
“何天?是何天?你,放开,放开我!”
说着伸手去拍何天的手。
何天巴掌噼里啪啦扇在她脸上,被掐住脖子,她想尖叫,想怒骂,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听见清脆的耳光声,在宁静的夜晚格外响亮。
何天把昔日的仇恨都集中在今日报了,老太婆脖子都被掐肿了,俯身干呕咳嗽,疼的面容扭曲,去捂脖子,又目光狰狞的指着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