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杳从他身上下来,踩着拖鞋就要上楼。
还未迈出一步,腰就被人勾着往回拉。
她又坐了回去,落入他温柔又强势的怀抱。
“哪里舍得让你放低姿态?”
温热的指腹轻轻摩挲白皙的天鹅颈……
没一会儿,就让她如同饱和的小海绵,一点点在他怀里软化。
宁雪杳捂着胸口,隔着舒适的毛衣摁住他,脸颊羞得通红,埋进他肩胛骨上,“秦姨还在,回房间。”
……
冷白色调的房间,一进来似乎低了好几个度。
灰色的床单愈发衬得她绯红。
宴青屿俯身下去和她接吻。
粘腻,潮湿,闷热。
清冷的乌木沉香在此刻似乎变了味,将她香甜的气息一点点包围,蚕食。
最后紧紧包裹着她,密不透风。
“摘下来。”
他修长的指节勾着她抓握无力只能瑟缩蜷在枕头一角的手。
宁雪杳侧过头去看,他中指上还带着银色尾戒。
此刻根根修长的指节正往着她的指缝里插进来。
像是要和她十指相扣。
她无力地蜷缩手指,漂亮的眉头因为难耐皱着。
左手的食指和中指扣紧他的银戒,随着他慢慢抽回手,一枚银戒脱落到她掌心。
银戒是很古朴的款式,但细看,上面印着的山茶花图案怎么也算不上保守。
好好的山茶花花瓣上还有几滴晨露正欲往下落。
如山茶花般漂亮的眸子突然间清明几分,视线从银戒上的山茶花落到他修长的手正在触碰的地方。
疑似发现惊天大秘密的宁雪杳非常想在此刻开口骂他几句。
他怎么能把这样的图刻在戒指上?
委实是太离经叛道了些!
窗外似乎又下雪了,室内灯光照耀的地方,落下一片片晶莹的雪花。
外面肯定很凉快吧,浑身都热得发红的宁雪杳闭上双眼想着。
……
脸颊埋在他肩胛骨,哭了。
她觉得此刻的自己像是内部已经裂开的脆弱玻璃珍珠,但凡他再稍微用力一点,她就会被推下原本舒适的贝壳床,碎给他看。
“试试?”
大脑一片混沌,她完全搞不清他的意思,直到听到包装袋撕开的声音。
……
耳边是他富有磁性又隐忍的嗓音,“宁雪杳。”
他突然喊她全名,宁雪杳睁开眼睛,水汪汪的眸子望着他,抿唇不满,“宁雪杳?这个时候你不应该说两句好话哄哄我吗?”
他居然还冷不丁地叫她全名,吓得她以为遇上老师抽人起来回答问题,刚好“宁雪杳”这个倒霉蛋被叫起来了。
“宝贝……”
她才不接受他喊她宝贝。
宴青屿说了一大堆哄她的话,甚至都商量到以后如果她愿意生,就生一个和她一样漂亮的宝贝。
宁雪杳终于缓过劲来了,刚才满头都是因为疼而起的冷汗。
她是真的很难适应他。
感受到她状态好了一些。
“梁哲已经把东西搬过去了。”
之前让她选了两套房,但她动作慢吞吞的,一直不肯一下子搬完,直到昨天,宴青屿让梁哲戴了两个阿姨过去帮她搬了。
新家也布置好了,就等她住进去。
“装修是你喜欢的自然风格,我前两天联系伯母让她寄了两盆山茶花过来。寄过来的那两盆要开花了,明天就搬过去看看?”
薄凉的唇落到她渗着汗珠的鼻尖、光洁的额头、以及被浸透的鬓角。
“杳杳?”
“嗯……”
……
一直折腾到大半夜,宁雪杳指尖都累得抬不起了,脑海中的弦崩了一次又一次。
她这颗玻璃珠早就碎得不成样了。
浑身都是他的乌木沉香味。
“要洗澡……”就算再累,再动弹不得,她今晚也要再洗一次。
喉结上下滚动,热度还未减弱,才两次她就受不了了。
宴青屿简单穿上浴袍,扯过旁边的毛毯将她裹起来,一路抱回她的卧室。
等他小心伺候小宝贝洗完澡,把人放进干净的被窝,掌心一冷,纯色银戒被她退了回来,“把它也拿走。”
宁雪杳将自己裹得密不透风,只留出一个小脑袋,肌肤白皙宛若掩藏在蚕丝被下的上好羊脂玉,面色红润迟迟不消,泛着莹润的光,让人忍不住想要好好把玩把玩。
宴青屿半蹲下去,浴袍被挽起,但是手腕处的料子还是在替她洗澡的时候沾了点水。
他手伸进被窝,将她的手抓出来,将银戒戴到大拇指上,漫不经心地朝她浅笑,“全身心都给你了,还这么绝情?”
宁雪杳将爪子收回被窝,左右扭动将自己又裹成蚕蛹,往里面挪了挪,漂亮的桃花眼轻轻颤动,大发慈悲,“不绝情,今晚请你陪我睡。”
“我哪天晚上不是陪你睡的?”
不止要搂着她睡,还要给她讲睡前金融知识。
!
再次被他厚脸皮震惊。
宁雪杳闭上双眼,不和他继续谬论下去,“你想怎样!”
还非得她哄着他才睡?
哪有半点当家主的自觉?
“我没消呢宝贝。”
宁雪杳蛄蛹到床边,隔着一层浴袍看向他掩藏在这之下的浓重欲望。
顿时觉得热得慌。
“那……怎么办?”
“简单。”
简单?
真有那么简单,那她刚才经历的算什么呢?
直到衣服从脚踝脱落,被他毫不留情地带走。
藏在被窝下的宁雪杳已经红透了。
他怎么能把她的睡衣抽走了?
不正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