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这声笑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伸手捏住她的脸往两边拉了拉：“好啊你，又拿我开涮！”
“刚才那眼神，跟审犯人似的。”
许瑶笑着拍开我的手，指尖在我手背上划了个圈：“谁让你刚才眼神躲躲闪闪的？一看就没安好心。”
她转身把面霜盖子拧紧，镜子里的两个人影挨得极近，她的发梢扫过我的肩膀，带着点淡淡的香，“不过看在你求生欲这么强的份上，饶你这一次。”
“那有没有奖励？”我凑过去，下巴轻轻搁在她肩上，镜子里的我眼睛亮晶晶的，像盼着糖的小孩。
她斜睨我一眼，伸手从包里摸出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我嘴里：“喏，奖励你一颗草莓味的，跟我一样甜。”
糖在舌尖慢慢化开，甜丝丝的味道漫到喉咙里。
我含着糖含糊不清地说：“那得再奖励一个抱抱，不然不够甜。”
许瑶被我缠得没办法，转过身张开胳膊，我立刻把她圈进怀里，下巴抵着她发顶蹭了蹭：“还是抱着更甜。”
她在我怀里哼了一声，却把胳膊收得更紧了些，后背贴着我的胸口，能清晰地听见彼此的心跳，像在合着同一节拍。
洗过脚坐在沙发上时，许瑶翻出手机翻相册，突然指着一张照片笑出声：“你看这张，去年冬天你陪我去买烤红薯，被烫得直甩手，还嘴硬说不烫。”
照片里的我举着个冒热气的烤红薯，五官皱成一团，旁边的她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我凑过去看，指尖划过屏幕上她的笑脸：“那不是怕你觉得我娇气嘛，再说那烤红薯确实烫，皮都快烧起来了。”
许瑶突然把手机一关，歪头看我：“那现在呢？要是再买烤红薯，还逞强不？”
“嘤嘤嘤”
我故意捏着嗓子装哭，“现在有瑶瑶宝宝在，肯定要你帮我拿啊，烫坏了你的宝贝怎么办？”
许瑶被我闹得笑个不停，连连讨饶：“好啦好啦，怕了你了，以后烤红薯我来拿，行了吧？”
洗漱完回到沙发上时，许瑶正蜷在角落跟韦微发消息，指尖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嘴角还挂着笑。
我悄悄凑过去，刚想探头看她们聊什么，她像是背后长了眼睛，腾出一只手精准地按住我的额头，把我的脑袋往旁边一推。
“偷看什么呢？”她眼都没抬，指尖还在屏幕上敲着，“女生聊天，男生不许看。”
“我看看你是不是在说我坏话，”我故意往她那边蹭，脑袋顶着她的手心较劲，“比如‘我家那位又犯傻了’之类的。”
她的掌心温温的，带着点护手霜的清香，按在我额头上像在推一只耍赖的小狗。
“才没有，”她终于抬眼看我，嘴角弯着，“我在跟韦微说，你今天在寺庙求的签超灵，说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哦？那她怎么说？”我趁机把头又往前凑了凑，鼻尖都快碰到她手机屏幕。
“她说……”许瑶突然把手机往怀里一藏，伸手捏住我的脸颊往两边拉，“想知道啊？求我。”
“求你求你，”我赶紧讨饶，任由她捏着我的脸，“我的好瑶瑶，快告诉我嘛。”
她被我逗得绷不住笑，松开手在我脸上拍了一下：“她说我们俩腻歪死了，还说等你好了，要请我们吃火锅，让你好好补偿我。”
“没问题，”我笑着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我怀里，“到时候让她看着我们秀恩爱，羡慕死她。”
许瑶在我怀里翻了个白眼，却把手机塞回兜里，伸手拿过桌上的遥控器：“不理她了，我们看电影吧。”
屏幕亮起，映出两个人挨在一起的影子。
她的头发蹭过我的下巴，带着点湿乎乎的水汽，我低头闻了闻，是草莓味的洗发水香。
沙发不大，我们挤在一起，腿挨着腿，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温度，像两杯刚泡好的热茶。
电影的光影在我们脸上明明灭灭，许瑶的怀抱温软又带着点草莓香，我往她怀里缩了缩，把脸埋在她颈窝，闻着那股熟悉的洗发水味，心里踏实得很。
她的手指轻轻拂过我的脸颊，带着点痒痒的触感，像羽毛扫过心尖。
“唔……”她突然开口，声音混着电影的背景音，有点含糊，“我的这些闺蜜，你真没对她们动过歪心思？”
我猛地抬头，对上她似笑非笑的眼睛，赶紧摆手：“绝对没有！天地良心，我眼里只有你一个，她们对我来说就是普通朋友，真的！”
许瑶挑眉，指尖在我脸颊上轻轻掐了一下，力道不重，却带着点试探：“我才不信。”
“是真的！”我急着辩解，抓过她的手按在我心口，“你摸，心跳都快了，全是因为紧张你不信我。”
她被我逗笑，指尖戳了戳我的脑门：“那你跟我说说，对她们印象咋样？”
我想了想，老实回答：“韦微挺好的啊，性格直爽，上次一起吃火锅感觉她挺细心的。”
许瑶的手指顿了顿，眼神里多了点促狭，“当时就没没对她……嗯？”
“真没有！”我赶紧打断，生怕她多想。
许瑶指尖在我胳膊上轻轻划着圈，眼神里的促狭藏不住：“那其他人呢？”
我摸着下巴回想，老实道：“窦晓晓接触太少了，没什么印象。”
“倒是孙清燕……”我顿了顿，忍不住咂嘴，“感觉蛮骚的，身材确实挺不错……”
话没说完，脸颊突然被许瑶捏住，她力道不轻不重，眼神却瞪得圆圆的：“不许在背后说人家坏话。”
指腹蹭过我发烫的脸颊，语气软了点，“再骚也没你会勾人，不然我怎么被你迷得晕头转向？”
我被她这话逗得笑出声，拍开她的手：“又胡说！”
你是没跟她深交过，清燕其实特别好，我刚入学的时候我发烧，还是她大半夜跑出去给我买退烧药，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
她顿了顿，想起什么似的，“而且她跟林朔真没你们想的那些事，保守得很。”
我挑眉：“真的假的？我还以为……”
“以为人家开放是吧？”许瑶白了我一眼。
这倒真没看出来。
许瑶见我还是不信，突然凑近，压低声音：“而且啊，她到现在都没跟男生……过，比我还纯。”
“比你还纯？”我故意逗她，“那我们俩……”
许瑶脸一红，伸手掐了我一把：“我们能一样吗？”
许瑶哼了一声，却主动环住我的脖子，把我拉近。
沙发柔软地陷下去，我们像两片契合的拼图般贴在一起。
“关灯…”她小声嘟囔，睫毛轻颤着扫过我的皮肤。
我伸手摸索着按下遥控开关，房间陷入温暖的黑暗，只有电视屏幕的光影在我们脸上流动。
她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探进我的衣摆，温热的掌心贴上我的后背，像在确认什么般轻轻抚摸。
“还疼吗？”她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
我摇摇头，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彼此熟悉的温度。
她回应着我，手指轻轻插进我的发间。
当我不小心碰到遥控器，电视突然切换频道，刺目的广告光线照亮房间。
她惊呼一声把脸埋进我胸口，耳朵红得滴血。
我笑着扯过沙发毯盖在我们身上，制造出一个只属于两人的小小世界。
黑暗中其他感官变得敏锐。
她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的手指，还有偶尔泄露出的细小呜咽。
我始终小心护着她的后脑，避免她碰到沙发扶手。
结束时她像只倦怠的猫咪蜷在我怀里，额头抵着我的肩膀轻轻喘息。
我拉好她滑落的衣领，指尖拂过她汗湿的鬓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