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响起此起彼伏的野猪嚎叫,其余野猪被血腥味刺激得红了眼,纷纷调转矛头围攻毛蛋儿。
这西伯利亚狼如同一道灰白闪电,在猪群间来回穿梭。
这大炮卵子挂了甲,而且体型又大,毛蛋儿对付起来还有些吃力。
但其余的野猪,根本不是它的对手。
它咬住一头母猪的耳朵狠狠撕扯,甩头的力气之大,瞬间就将那猪耳朵扯开了一个豁口。
可就在这时,其余的野猪支援了过来,朝着毛蛋儿的狠狠撞了过来。
毛蛋儿早有预料,赶紧松开撤退。
毛蛋儿后腿猛地蹬地,借着反冲力斜斜窜出。
三头野猪撞在一起,獠牙交错发出刺耳的刮擦声,溅起的泥浆混着草屑飞溅到半空。
它贴着地面疾跑,突然急刹转身,一口叼住一头落单幼崽的尾巴。
幼崽的惨叫瞬间引爆了猪群的怒火,“大炮卵子”鼻孔喷出粗气,带着猪群呈扇形包抄过来。
狼眼中闪过狡黠的光,叼着幼崽往陡坡狂奔。
快到崖边时,它突然松口,幼崽打着滚摔进灌木丛。
毛蛋儿借着惯性腾空跃起,前爪狠狠拍向追在最前的野猪眼眶。
这头野猪吃痛偏头,獠牙却擦着它的侧腹划过,撕开一道血口。
血腥味让毛蛋儿愈发疯狂,它趁着猪群阵型大乱,猛地扑向“大炮卵子”后腿。
泥浆铠甲在犬齿下发出“咔咔“闷响,毛蛋儿的犬齿几乎要崩断,却硬是撕下一块带着松脂的泥块。
“大炮卵子”暴怒甩尾,毛蛋儿早有防备,就地一滚避开横扫,同时扬起前爪抓向野猪的后腿之间的那两个炮卵子。
这刁钻的攻击让“大炮卵子”疼得直立起来。
杀猪般的叫声嗷嗷响起
三百多斤的身躯重重砸下。
张均见状只觉得胯下一凉,不由紧了紧双腿。
刘琪则是羞红了脸,忍不住吐槽道:“毛蛋儿怎么就这么阴。”
毛蛋儿贴着地面急速倒退,后颈的皮毛还是被野猪蹄子带起的碎石划伤。
猪群的包围圈越缩越小,毛蛋儿后背抵上冰凉的岩壁。
它抖了抖沾满泥浆和血污的毛发,喉咙里发出一连串低沉的咆哮。
当最近的野猪冲来时,它突然窜起,两只前爪狠狠按住对方脑袋,利齿精准咬断野猪咽喉。
温热的鲜血喷溅在岩壁上,它却借着野猪倒下的力道,踩着尸体再次跃起,目标直指“大炮卵子”的眼睛。
大炮卵子这次学乖了,在毛蛋儿扑来的瞬间突然低头。
毛蛋儿撞在坚硬的泥浆铠甲上,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位。
但它没有给猪群喘息机会,翻身滚进猪群腹部下方,对着柔软的肚皮又抓又咬。
猪群顿时乱作一团,相互踩踏中,几头野猪的肠子都被扯了出来。
轮番战斗下来,毛蛋儿也感觉到自己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
它突然停住了动作,目光看向时不时朝下方发动攻击的海东青。
浑身气势陡然拔高!
“嗷呜!”
这声吼叫带着破釜沉舟的狠劲,连“大炮卵子“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张均死死抱着大树,脸上带着兴奋:“毛蛋儿生气了,它要发飙了!”
“你看,东哥养的狗,不对养的狼就是牛掰。”
“可是我觉得毛蛋儿好像打不过了,要不我们支援一下吧。”
“支援什么?毛蛋儿这叫蓄势!”张均唾沫星子乱飞,枪杆子狠狠杵了下树干,“上次它单挑大爪子也是这阵仗,最后···”
他的话音被一声凄厉狼嚎撕得粉碎。
原本威风凛凛的毛蛋儿突然夹起尾巴,转身就往反方向狂奔。
猪群愣了半秒,随即踏着泥浆追得地动山摇。
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这头西伯利亚狼竟一头扎进猪群后腿间,叼住某头母猪的尾巴当起了“人肉盾牌”。
母猪疼得原地打转,却正好搅乱了猪群追击阵型。
“这···这战术太不要脸了!”张均的下巴差点掉到胸口。
刘琪也瞪大了眼,手中的枪差点滑落。
只见毛蛋儿借着母猪的挣扎,后腿蹬着猪背猛地跃起,三两下就窜上了两人附近的树枝。
它抖落满身泥浆,血糊糊的尾巴还在滴着血,却冲树下的“大炮卵子”挑衅地龇了龇牙。
猪群在树下撞得树干嗡嗡作响,“大炮卵子”更是用獠牙疯狂啃咬树根。
毛蛋儿却悠哉游哉地舔着伤口,时不时斜睨张均一眼,仿佛再说。
真以为老子傻呢?
刘琪憋红了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你刚才不是说它能单挑老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