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浩看着道森用手指在起雾的玻璃上画歪歪扭扭的圣诞树。保姆车暖气开得很足，金泰宇裹着羽绒服在后排打盹，亚伦戴着降噪耳机在膝盖上敲打节拍，约翰正对着手机前置镜头整理刘海。
\"还有十分钟到拍摄地。\"经纪人回头提醒时，道森突然举着Gopro凑到刘明浩面前：\"队长大人发表下感言？这可是咱们第一次参与Sm家族演唱会mV拍摄。\"
刘明浩笑着推开镜头，黑色耳钉在晨光里闪了一下：\"先把口水印从泰宇外套上擦干净再说。\"话音刚落，后座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金泰宇迷迷糊糊睁眼，揪着左肩可疑的水渍瞪向道森。
首尔近郊的废弃工厂被改造成临时摄影棚，斑驳水泥墙上攀附着冰晶，十二月的寒风裹着细雪在铁皮屋顶上打转。
刘明浩刚下车就被刮得打了个寒颤。他抬手看了眼腕表，晚上七点十七分，停车场里陆续亮起的保姆车灯在雾气中晕开朦胧光晕。
一进到拍摄场地就看见Red Velvet的姜涩琪踮着脚往Exo的边伯贤头发上撒亮片。
\"明浩！\"道森裹着加拿大鹅羽绒服从后面扑上来，金发被夜风吹得乱糟糟的，\"听说你待会要和少女时代的泰妍拍双人镜头？\"少年蓝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鼻尖冻得通红仍不忘抛wink。
刘明浩熟练地侧身避开人形哈士奇的飞扑，顺手把暖宝宝拍进对方手里。远处传来场务的呼喊，六米高的圣诞树道具正在吊车臂弯里缓缓升起，彩灯串在夜色中明明灭灭，像是坠落的星辰。
\"哥的腹肌借我暖暖手！\"亚伦冻得发红的鼻尖蹭上金泰宇的羊毛围巾。
\"呀！你小子！\"金泰宇往后踉跄半步，后腰撞上堆满热饮的移动餐车。保温箱里飘出的白雾混着姜茶香气，在零下五度的空气里织成朦胧的网。刘明浩伸手扶住摇晃的纸杯，温热液体溅在虎口，烫出浅红印记。
摄影棚里比想象中还要冷。亚伦摆弄Gopro的手顿了顿，镜头里忽然闯入一截冻得发青的手腕——金泰宇正在调整耳返，黑色高领毛衣裹住天鹅颈，袖口却露出一小节练习时留下的绷带。\"哥，\"忙内突然把镜头转向正在偷吃蜂蜜黄油杏仁的约翰，\"这段花絮放出去，你的健身教练会带着蛋白粉杀到宿舍吧？\"
哄笑声中刘明浩接过动线图，A4纸上的荧光标记像跳动的音符。他注意到泰宇在暖气片前轻轻跺脚，大衣下摆沾着未化的雪粒。\"灯光组还要调试二十分钟，\"场务小跑着递来暖手炉，\"可以先喝点姜茶。\"
保温杯传递时腾起的热气模糊了镜片，刘明浩摘掉银丝眼镜的瞬间，余光瞥见道森正对着落地镜练习wave。少年人单薄的肩胛骨在卫衣下起伏，像欲飞的蝶。
\"明浩哥！\"约翰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正在做妆发的涩琪，\"姜涩琪前辈问我们要不要共享暖宝宝库存。\"忙内晃了晃鼓鼓的托特包，曲奇饼干和暖贴从袋口探出头来。
拍摄推迟的第四十分钟，金泰宇的前几天练习时的伤开始发作。刘明浩看着弟弟第三次揉捏右肩时，道具组突然爆发的骚动像按下暂停键。那棵巨型圣诞树在调试旋转机关时卡住了底部齿轮，彩灯串劈啪炸开几朵电火花。
\"所有艺人先到临时取暖区！\"执行pd的喇叭声有些变调。刘明浩拉住想要凑热闹的道森，却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轻呼。Red Velvet的裴珠泫被电线绊了个趔趄，他下意识伸手去扶，羊毛手套擦过对方缀着雪花的呢子裙摆。
“珠泫怒那，这是准备投怀送抱吗？”刘明浩扶着裴珠泫的肩膀嘲笑着她。
“哎西，刘明浩你真是这么久不见还是这么找打。”裴珠泫一拳打在刘明浩背上。
“错了，错了，走吧进去休息一会儿，外面太冷了。”刘明浩皮完了又开始一本正经了。
取暖帐篷里飘着柚子茶的香气，李马克正用rap节奏教Nct的弟弟们搓手取暖。刘明浩刚找到插座给充电宝续命，就看见约翰像圣诞老人般从包里掏出瑞士莲巧克力。\"热量守恒定律，\"忙内一本正经地分发榛子口味，\"吃进去的糖分都会变成舞台能量。\"
亚伦的Gopro突然对准正在给姜涩琪递暖宝宝的金泰宇。镜头里，平日清冷的主唱大人正笨拙地撕开包装纸，指尖被粘胶弄得皱起眉。\"这段要是上传，\"约翰咬着巧克力含糊不清地说，\"泰宇哥的冰山形象就...\"
话没说完就被一颗杏仁砸中额头。刘明浩笑着看弟弟们闹作一团，帐篷外的风雪声渐渐远了。当道具组终于修好圣诞树时，夕阳已经全部落下，第一缕月光穿透云层，将雪地染成银白色。
休息间隙刘明浩靠在道具书架旁，看着约翰帮Nct的忙内整理领带。姜涩琪捧着热美式凑过来时，他注意到对方换上了镶水钻的指甲：\"你们团综拍摄好玩吗？\"
\"比起这个，\"姜涩琪眨着猫一样的眼睛，\"我更好奇这次家族演唱会你们承担了除Nct外最多的节目的感谢怎么样。\"
“很不错，要不你来帮帮我，和我来一个双人舞台？”刘明浩微笑着说道。
“那还是算了，我怕你粉丝把我撕了。”姜涩琪打趣说道。
“那我们就没得聊了，再次。”刘明浩果断转身。
“哎西，刘明浩刚刚怒那还说你还是这么找打，我还不信，觉得你长大了，现在我发现你真是欠打。”姜涩琪跳起来一把抓住刘明浩的后衣领，差点勒的刘明浩喘不过气来。
忽然响起的喧哗声来自东南角，道森不知怎么哄着Super Junior的艺声在镜头前比心。金泰宇正用中文和wayV的成员解释韩语歌词的韵脚，亚伦被Nct的人围着询问在格莱美表演的感受。刘明浩低头整理袖口时，发现不知谁在他手腕系了条粉色的祈愿带。
“明浩欧巴”远处传来声音，刘明浩抬头看去，是Aespa的四人跑了过来。
“你们在呀，我之前一直没看到你们，还以为你不来呢。”刘明浩询问道。
“没有，我们看到欧巴了，但是欧巴一直和其他前辈在一起，我们有点怕。”刘知珉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怎么没见你们这么对我呢。”刘明浩调侃道。
\"最后补个群像镜头！\"导演的喊声让整个摄影棚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