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铭表情一僵：“不是……我一人给了一份啊？他们怎么还为这个打起来了？”
“问题就在这儿，”林飞雪说，“有人发现，你给楚天河和段元霸的两份心得，在几个关键地方，有那么一点点不一样。楚天河觉得段元霸动了手脚，段元霸非说他那份才是真的。两边现在闹得不可开交，风凌城里人心惶惶。”
柳若曦瞥了苏昊铭一眼，凉飕飕地说：“看来某人给的‘一模一样’的心得，水分不小啊。”
苏昊铭额头有点冒汗，心里直骂系统坑爹。当时光顾着高兴，复制粘贴就完事了，谁想到还有这种坑？
“咳，那也不至于吧？两个小虾米互啄，掀不起大浪……”
“不是小事。”林飞雪打断他，“金灵门和青云派看着不大，背后都有人。青云派靠着城主府，金灵门跟北风域最大的散修组织寒月盟眉来眼去的。真打红了眼，整个风凌城都得搅进去！”
“那……大不了咱们不去风凌城呗。”苏昊铭还是有点懵。
“蠢货。”柳若曦毫不客气，“忘了我们筑基要什么了？材料！丹药！灵石！阵盘！哪个不需要去风凌城买？城要是封了，或者乱成一锅粥，我们上哪儿弄去？等着的西北风筑基吗？”
苏昊铭这才反应过来，脸有点发烫：“那……那怎么办？”
林飞雪从袖子里摸出一张烫金帖子，拍在石桌上：“三天后，风凌城主搞了个丹会，请各路修士参加。这是个机会，能解决我们的燃眉之急。”
““丹会？”柳若曦拿起帖子看了看，“邀请各方丹师比试炼丹技艺，胜者有城主府的赏赐，还能拿到各派的订单……确实是个好路子。”
苏昊铭挠了挠头：“可是，咱们谁是丹师啊？”
柳若曦和林飞雪对视了一眼。
“我会一点。”柳若曦淡淡道。
“我也学过一些。”林飞雪跟着说，“在金灵门的时候接触过，谈不上多厉害，但应付一下场面应该还行。”
“我去！你们俩还藏着这手？”苏昊铭惊了，感觉自己像个傻子，“都是大佬啊……”
“别高兴太早，”林飞雪泼了盆冷水，“丹会上高手如云，很多都是筑基期的老牌丹师，我们才炼气期，修为就是硬伤，想赢没那么容易。”
柳若曦手指轻轻敲着石桌，沉吟道：“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三人一起修炼效果那么好，那炼丹的时候，是不是也可以……”
“你是说……我们三个一起炼？”林飞雪眼睛亮了一下。
“没错。”柳若曦接话，“炼丹时，火候归我，药性你来，至于苏昊铭……”
她的声音顿了顿，转向他。
“他的灵力特殊，正好做个引子，居中调和。”
苏昊铭脑子嗡的一声。
“停停停！啥玩意儿？”
“我连丹炉长啥样都快忘了！”
“你不用懂。”柳若曦一句话堵死。
“跟平时修炼一样，你当个‘插座’就行。”
林飞雪跟着点头：“这法子可行。”
“三天，够我们磨合了。”
这俩妞什么时候站一队的？
苏昊铭一肚子话憋了回去。
“行，你们说了算。”
他嘴上应着，心里小算盘打得飞快：三人行，好感度不得蹭蹭涨？系统返利，嘿嘿，稳！
念头刚起，脑子里猛地针扎了一下！
眼前一花，几行血红的字跳了出来：
【警告：道侣关系异常波动】
【警告：检测到外部干扰】
【警告：道侣返利功能受阻】
什么鬼？
苏昊铭心跳漏了一拍，想细看，那几行字又倏地没了。
“苏昊铭，你怎么了？”柳若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苏昊铭这才回神，摸了把额头，一手冷汗。
“没，没事。”
“刚走神了，可能练功累的。”
他强装镇定，甚至扯了个谎：“对了，我刚才自己琢磨功法，好像有点新感悟，明天一起练的时候试试。”
林飞雪没说话，只是那感觉，像是在审视什么。
柳若曦也没追问，和林飞雪对了一下，那感觉……有点怪。
“不早了，我先回。”林飞雪起身，“明早我把丹炉家伙带过来。”
送走林飞雪，院里只剩两人。
柳若曦走到门口，又停步转身。
“苏昊铭。”
“嗯？”
“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特别的事了？”
苏昊铭心里打了个突。
“没啊，老样子。怎么了？”
柳若曦走近，指尖在他手腕上轻轻搭了一下，又很快收回。
“你身上的气……变了。”
她顿了顿，“以前是乱糟糟的，现在……顺了，但也怪。”
“呃，可能是练功练的吧，哈哈。”苏昊铭赶紧把手缩回来，“你也早点歇着，明天还得当苦力呢。”
柳柳若曦没再说什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感觉，像要把他看穿。
她转身回房，身影消失在门后。
苏昊铭站在原地，心跳得厉害。
回到自己房间，他反手把门闩插上。
系统！系统！
他在心里疯狂呼唤。
没反应。
草！
真出问题了？返利没了？那他辛辛苦苦是为了啥？
就在他抓心挠肝的时候，眼前终于又亮了。
不是警告，是一条新消息：
系统升级中…当前进度：5%…预计完成时间：未知
【升级期间，部分功能可能受限】
【升级原因：检测到宿主所在世界法则波动】
苏昊铭直接傻眼。
“升……升级？”
“法则波动？什么玩意儿？”
系统界面安安静静，只有那个进度条，慢得像蜗牛爬，从5%跳到了5.1%。
“靠！早不升晚不升，偏偏这时候！”苏昊铭烦躁地扒拉着头发。
法则波动……难道是柳若曦刚才说的，他身上的气变了？
还是林飞雪？
他躺倒在床上，翻来覆去。
今晚的事儿，透着一股子邪门。
柳若曦大半夜练剑走火入魔，林飞雪掐着点儿送消息，还那么巧，两个人都懂炼丹，默契得跟排练过似的。
“这两个妞，绝对有事瞒着我。”
他嘀咕着。
丹会，炼丹，风凌城……她们俩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他摸了摸怀里，想着那颗还没捂热乎的道侣关系增强丹。
要不要现在就给林飞雪用了？先把关系稳住再说？
念头刚起，脑子里又是一阵尖锐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