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觉得安全员对政府工作人员有成见,光靠他自己说破了嘴皮子也不一定管用,这时候还得需要借助一下肖乔的关系才行。
正好这时,肖乔的下属拿了一壶热茶进来,陆一鸣接过茶壶,给安全员倒了杯热茶。
陆一鸣指着桌子上的茶杯开口道:“王叔,不用紧张,先坐下来喝杯热茶吧!”
安全员紧张地看向肖乔,得到肖乔的点头肯定后,安全员才亦步亦趋地走到桌子旁,一边缓缓坐下,还时不时打量着陆一鸣。
陆一鸣也示意肖乔一起坐下来,陆一鸣拿起茶杯,跟安全员喝了一杯茶,接着又给安全员续上一杯,轻声开口道:“王叔,你不用有什么负担,我只是来跟你了解一些情况,你放心,我会对你的身份保密的。”
陆一鸣看向肖乔,还没等开口,肖乔就知道陆一鸣的用意,随即开口道:“老王,你来到肖氏矿业我对你怎么样,不用我多说了吧!”
“其他的,咱们先不说,虽然你瞒着你和汉江实业的矛盾来到肖氏矿业,但我知道了之后有没有为难你。”
陆一鸣看到安全员摇了摇头,看来肖乔对这个安全员还不错,陆一鸣觉得经过肖乔的劝说,最后应该会有戏。
这时,肖乔突然看了过来,陆一鸣猜测,肖乔应该是要说明他们两人的关系,在征求他的意见,他轻轻点了点头,示意肖乔可以继续。
得到了陆一鸣的肯定后,肖乔轻声开口道:“陆科长是我的老同学了,并且正在往那方面发展,你可以像相信我一样相信陆科长。”
陆一鸣惊愕地看向肖乔,什么叫他们正在往那方面发展,那方面是哪方面?
陆一鸣可不能让肖乔这么胡来,不然传得多了,误会就大了。
然而,陆一鸣刚要开口,安全员就有些激动的开口道:“真的吗?肖总,您和陆科长是一对?”
怕什么来什么,这安全员明显是对陆一鸣和肖乔的关系误会了,陆一鸣不能放任这种美丽的误会发生。
陆一鸣刚要开口解释,肖乔就迅速接过话题,开口道:当然了,这种事情我能开玩笑么?我要是说假话,陆科长能同意么?”
肖乔一边说着,不忘用她那柔情似水的目光看向陆一鸣,可肖乔这话直接打断了陆一鸣的解释。
正当陆一鸣想要继续解释时,安全员却明显镇定了下来,只见安全员缓缓开口道:“肖总,您对我那就是如同再生父母,如果没有您愿意收留我,我还不知道到哪里去找我母亲的医疗费呢,既然您都是陆科长的人,那我就聊聊吧!”
陆一鸣不禁怒瞪了肖乔的一眼,肖乔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是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
陆一鸣没想到,让安全员信任他的缘由竟然是这个,他不想扯远了,随即开口道:“王叔,说说你和汉江实业的矛盾是怎么回事吧?”
一说到正事,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安全员,顿时又得些许紧张了起来,安全员迟缓地开口道:“我这个人胆子比较小,进到矿洞的时候我自己也害怕,所以对安全问题就较真一点。”
“我发现了设备有问题存在一些问题,我生怕出事,所以跟独川煤矿的负责人反映,可这反映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没有任何的回音。”
安全员告诉陆一鸣,第一次反映没有回音后,因为安全员实在怕出事就继续去反映,这回是有回音了。
可后面的回音不是解决问题的,而是汉江实业的人让他闭嘴,但就在这时候另一个完全员王旭东也发现了问题。
陆一鸣眼前男人的话中,大概能够确定,另一个安全员应该就是陆一鸣在独川煤矿上遇到的那个女人的丈夫了。
王旭东就把独川煤矿的设备问题继续往上报,汉江实业的人就一直推脱,王旭东这个人很负责,既然发现了设备有问题,并且汉江实业又不解决问题,王旭东就开始动员不让工人下矿洞。
王旭东是安全员,他说矿洞不能下,那就没有人愿意下,这样一来就会影响生产,汉江实业的人可就不乐意了。
汉江实业让独川煤矿的负责人找王旭东谈话,最后还是谈不下来,王旭东还是坚持不解决设备问题,坚决不能下矿。
要是知道,设备出了问题,哪怕是引起火花都有可能会引起尘煤、瓦斯爆炸的危险。
独川煤矿的负责人眼见说不动王旭东,但是又不能不生产,面对工人不下矿的情况,汉江实业就以提高工资的方式让工人们下矿。
面对高薪的诱惑,还是有人愿意的,工人们下矿之后,汉江实业还鼓吹说是王旭东想要提高工资,得不到满足,才编出这样的谣言来。
如此一来,王旭东自然就受到了排挤,他的话也就没人再相信,独川煤矿也不上王旭东去上班了,尽管不能去上班了,王旭东还是觉得对这样的问题不能置之不理,于是就约着陆一鸣眼前这个的安全员一起去煤炭工业局反映情况。
两人去煤炭工业局出来反映问题出来后,回家的路上就被跟踪了,等两人分开后,安全员还被打了一顿,甚至威胁想要他的命。
根据安全员的描述,他觉得跟踪威胁这种事情,不想政府人员的行事风格,于是打算引导解释安全员一番,开口道:“王叔,政府人员不会做跟踪、威胁这种事情的,会不会是您认错了?”
安全员叹息一声开口道:“刚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第二天我女儿就被学校无缘无故的退学了,我生病的母亲县医院也不收了。”
“我甚至还被喊去派出所喝茶,我一度认为我都回不来了。”安全员用无比小声的声音开口道。
“并且我和王旭东到煤炭工业局反映问题的那天,我们家里人都不知道,就只有煤炭工业局的人知道。”
陆一鸣也觉得,安全员所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独川县煤炭工业局那边确实有泄露信访人信息的嫌疑。
陆一鸣示意安全员继续,安全员喝了杯茶,接着开口道:“从那以后我就怕了,我想离开独川煤矿,可是他们把我的工钱给扣下了,所以我就和他们大闹了一场,后来我转到肖总的公司了。”
陆一鸣听了安全员说了不少的问题,他心里还是有些疑问,设备有问题检修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隐瞒,还有王旭东又是怎么跟着下了矿洞?
“王叔,设备有问题检修就好了,为什么汉江实业的人还要隐瞒?”陆一鸣开口问道。
安全员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也搞不懂他们是怎么想的,据说他们还是他们刚从别处买来的新设备。”
“王叔,那你离开独川煤矿后,王旭东还继续反映问题么?”陆一鸣再次问道。
“王旭东这个人轴得很好,他一抓到问题就不放过,我离开独川煤矿后,他还找了我几次让我一起去跟反映问题。”
安全员停顿了下,继续开口道:“但是我真的怕了,我就再也没去了。”
“既然独川煤矿都不王旭东去上班了,为什么前两天王旭东突然就跟着下矿洞了呢?”陆一鸣不解的开口问道,他觉得要弄事情来龙去脉,就要把每个细节都问题清楚。
“这一定是他们的奸计!”安全员激动地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