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庙的鎏金香炉飘出袅袅檀香,苏婉柔身着华服,扶着小腹在宫女搀扶下走上祈福台。她面上挂着温婉笑意,眼底却闪过一丝得意——这是她第一次以\"镇北王府未来主母\"的身份亮相,自然要做足姿态。
\"今日为腹中孩儿祈福,望列祖列宗保佑……\"她抬手欲插香,却故意踉跄着撞向我,\"姐姐救我!\"
我侧身避开,袖中磁石轻轻擦过她的小腹。苏婉柔惊呼一声摔倒在地,怀中滚出一团雪白的棉花——在众人震惊的目光中,她的\"孕肚\"瞬间扁塌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太后皱眉看着地上的棉花,\"苏侧妃,你……\"
\"臣妾不知!\"苏婉柔满脸惊恐,膝行到慕容苍脚边,\"王爷,定是有人陷害臣妾!\"
慕容苍脸色铁青,拔剑指向我:\"江楚楚,你竟敢设计陷害侧妃!\"
\"王爷这么快就忘了昨日的休书?\"我冷笑一声,掏出怀中的磁石,\"不是臣妾陷害,是您的心上人肚子里藏了棉花。\"
\"你胡说!\"苏婉柔尖叫着扑过来,却被我反手用磁石抵住小腹。随着\"簌簌\"声响,又一团棉花被磁石吸了出来,里面还裹着一片带血的绸缎。
\"这是什么?\"御史台王大人捡起绸缎,展开后瞳孔骤缩,\"这是……城西医馆的安胎药单?\"
我瞥了一眼面色如土的苏婉柔,娓娓道来:\"回太后,昨日臣妾让人查了城西医馆的记录,发现苏侧妃每月都会买一味'藏红花'——这东西喝多了,可是会终身不孕的。\"
\"你血口喷人!\"慕容苍的剑尖离我咽喉只有三寸,却被一道月白色身影拦住。慕容煜咳血挡在我身前,暖炉上的鎏金纹映着他苍白的脸。
\"皇兄三思,\"他抬手掩口,血珠滴在磁石上,\"今日是太庙祈福的吉日,若见了血光,怕是不祥。\"
太后脸色一沉:\"镇北王,把剑放下。\"
慕容苍咬牙切齿地收回剑,苏婉柔却突然指着我的发簪尖叫:\"她有妖术!那块磁石一定被她施了法!\"
\"施了法的是你吧?\"我扯下她的面纱,露出耳后那块暗红色的胎记,\"江家女的胎记在后颈,你这刺青……找的哪个不入流的匠人?\"
人群中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声。苏婉柔捂着脸崩溃大哭,慕容苍却突然跪地叩首:\"母后,儿臣管教不严,请您责罚!\"
太后看着满地狼藉,叹了口气:\"哀家看,苏侧妃不宜再留在镇北王府。至于你……\"她目光转向我,\"既已和离,今日便搬出王府吧。\"
\"太后明鉴,\"我俯身行礼,从袖中取出一份密报,\"这是臣妾昨日收到的消息——苏侧妃的绣坊,一直在用西域进贡的金丝绣品,可那些金丝……\"
\"金丝怎么了?\"太后挑眉。
\"那些金丝里掺了西域痒痒草的粉末,\"我看向面色惨白的苏婉柔,\"不然您以为,为何那些贵女们用了她的绣品后,个个红疹遍身?\"
\"你!\"苏婉柔踉跄着后退,撞翻了供桌上的烛台。火苗迅速蔓延,引燃了她的衣袖。我看着她在火中尖叫打滚,忽然想起前世她往我安胎药里掺坠胎药时的模样——真是报应不爽。
\"救火!快救火!\"慕容苍慌乱地喊着,却被我拦住。
\"王爷忘了?\"我指了指太庙墙上的\"火禁\"二字,\"太庙之内,禁止明火。您的侧妃,怕是触了祖宗的忌讳。\"
慕容苍浑身一颤,眼睁睁看着苏婉柔被宫人拖走,发间珠钗散落一地。太后起身离去前,深深看了我一眼:\"江小姐果然聪慧过人,哀家期待你明日的谢恩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