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闿以为自己投降后能手握重权,却发现骑都尉有名无实,手中无实权,重要决策也没他参与份儿。
每次看着那些将领们在营帐中商讨要事,他却只能在外面干瞪眼,心中的愤懑便如野草般疯长,自觉被王镜狠狠地轻视了。
一日,张闿路过军队库房,只见粮垛堆积如山,缴获的金银珠宝、绫罗绸缎在仓库里熠熠生辉。这景象瞬间点燃他心底的贪欲。
回营帐后,财宝的影子在他脑海挥之不去,搅得他难以入眠。终于,张闿咬牙找来几个同样心怀不满的旧部,压低声音说:“兄弟们,咱们在这儿被当猴耍,现在有个大买卖。军中财物多,咱们干一票,劫财远走高飞,还能像以前一样逍遥!”
旧部们先是一怔,紧接着眼中泛起贪婪的光,纷纷点头赞同。几人凑到一块儿,低声谋划劫营细节,一场叛乱就此悄然酝酿。
夜幕低垂,万籁俱寂,整个军营唯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张闿和几个同伙穿梭在营帐之间,猫着腰朝着存放财物的仓库摸去。
终于,他们抵达了仓库。张闿用事先准备好的工具撬开门锁,几人迫不及待地冲进仓库。他们顾不上许多,手忙脚乱地将财物往随身的袋子里装,恨不得将所有财宝都据为己有。
装满袋子后,张闿按照计划,又带着同伙来到了粮仓。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脸上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只要点燃这粮仓,整个军营必然大乱,他们便能趁乱逃走。
就在他刚要将火折子凑近草料时,突然,四周灯火大亮,无数士兵如潮水般涌了出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狗崽子!”
孙策长枪如电贯出,却听“叮”的一声,斜刺里飞来支羽箭将张闿的刀钉在地上。
王镜端坐马背,策马缓步上前,她居高临下地睨着张闿,脸上似笑非笑,神色复杂难辨:“贪财不是罪,贪到看不清生死——便是蠢了。”
张闿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冷汗如雨下,湿透了后背。
“主……主公,我……我猪油蒙了心,一时糊涂,求您饶我一命!”
王镜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的求饶,转头看向孙策,微微颔首道:“伯符,看来这场赌约,是我赢了。”
孙策紧握长枪,狠狠瞪了张闿一眼,拱手道:“主公神机妙算,是我输了,愿赌服输。”
“主公,您是如何能够做到这般料事如神……”
“相面罢了——山根塌陷主贪鄙,鱼尾纹乱必反复。”
山根塌陷,在相面之术中,这便主贪鄙。这类人对钱财利益有着超乎常人的渴望,内心被贪婪填满,行事极易被欲望驱使。
鱼尾纹乱必反复,此乃心性不定、反复无常的面相。这类人,承诺对他们来说不过是轻飘飘的一句话,毫无分量,一旦遇到诱惑或者困境,便会轻易背叛。
孙策满脸震惊,忍不住再次打量王镜,像是第一次认识她。往昔他只知行军打仗、冲锋陷阵,今日才知晓,原来从面相之中便能洞悉人的善恶忠奸,这是何等的神仙手段?!
“主公,这相面之术竟如此神奇,简直闻所未闻!主公实在是令策大开眼界。”
王镜瞧着孙策那满脸钦佩、深信不疑的模样,心里暗自叹了口气。相面断命不过是糊弄人的说辞,她真正的底气源自对史实的了如指掌。历史上张闿的所作所为,桩桩件件都刻在系统索引里,一查便知。
回想起刚得知张闿归降时,她着实吃了一惊,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他杀害曹嵩引发徐州之乱的过往。也正因如此,她从一开始就对张闿留了心眼,早早安排暗哨盯着库房与粮仓。只是这些实情,她没办法向孙策解释,毕竟来自另一个时空、知晓未来之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
王镜嘴角依旧噙着淡淡的笑意,“伯符,相面这门道,还得慢慢琢磨。往后见的人多了,自然能领会其中的巧妙。”话落,她微微仰头,望向夜空。这乱世因为自己的到来,已经发生若干变化,不知未来走向如何。张闿已死,不会再杀曹嵩,曹操没了名正言顺攻打陶谦的理由,还会再对徐州用兵吗?
孙策也若有所思,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拱手请示道:“敢问主公如何处置这些叛贼?”
“不必留活口。”王镜轻飘飘答道。
夜幕深沉如墨,北风卷起残雪,势头渐猛。王镜拢了拢披风,转身迈进营帐。
士兵们迅速将张闿等人拖出营地,不一会儿,几颗人头便被挑在长枪之上。孙策站在高台,看着台下士兵,高声喊道:“这就是背叛的下场!谁要是敢有异心,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台下士兵齐声高呼,声浪排山倒海,整个军营都沉浸在一片肃杀与敬畏的氛围之中。
……
此后,王镜仅凭相面便识破张闿反叛意图一事,在军营中如野火般迅速传开。士兵们谈及此事,皆满脸敬畏,对王镜的相面之术更是传得神乎其神。
有人说,王镜只需一眼,便能看透人的前世今生,知晓未来祸福;还有人传言,她曾为濒死士兵相面,断言其生机未绝,果不其然,那士兵奇迹般康复。
一时间,军中但凡遇人拿不定主意,便会暗自揣摩其面相,还会念叨着王镜传授的相面口诀,试图从中寻得指引。
而王镜也乐得利用这神秘传说,让麾下将士心生敬畏,自己威望更甚。
【叮——成功获得信仰值5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