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厉承渊头也不回的走了,苏苒苒不依,疾步上前拦住他。
“厉承渊你答应我的,说我签下股权转让跟净身出户的协议,你就去陪我女儿,你不能言而无信。”
要不是女儿只需要他,她才不会这么低声下气。
为了女儿能健健康康的,她也只能委屈求全。
厉承渊定住脚步,冷淡的看着面前的小女人。
想到昨晚沈君屹给他打电话,说孩子们的父亲是江屿白。
而现在江屿白就在医院。
他冷冷一笑,质问苏苒苒,“我还有必要去?你的孩子需要父亲,他不正好在吗?”
“苏苒苒,你现在除了欠我一个亿,我们俩毫无任何关系,以后关于你孩子的事,少来膈应我。”
他粗暴的将她推开,阔步下楼梯,在路边上了陆沉的车。
苏苒苒再要上前挽留,轿车却飞速离开了。
看着厉承渊走得那么绝决,说过的话就跟空气一样。
苏苒苒知道,即便拦住他,下跪求他也不会让他动摇半分。
她只得打车回医院。
刚到病房门口,便听到了女儿微弱的哭声传来。
苏苒苒心口扯痛着,努力调整好情绪后才进病房。
“朝朝,你看妈妈给你买什么来了。”
小朝朝闻声看过去。
看到只有妈妈,没有爸爸,她哭得更伤心,推开要抱她的弟弟,抽泣着喊:
“要爸爸,只要爸爸,呜呜……”
江屿白坐在旁边,哄了一早上都没把孩子哄好,他问苒苒:
“厉承渊没跟你一起过来吗?”
苏苒苒摇头,将买回来的娃娃抽出来送到女儿面前。
“朝朝你看,这个布偶是不是跟你一样可爱呢?”
小朝朝抬手打开,撅着小嘴继续哭:
“不要这个,只要爸爸,要爸爸呜呜……”
苏苒苒有些生气了,却又不敢太大声,“朝朝,那不是你爸爸,你只有妈妈跟弟弟,不要闹了好不好?”
“不要,就要爸爸,他是爸爸,只要爸爸。”
小丫头不听,心里就跟有感应的一样,只有靠近爸爸才会什么都不害怕。
但苏苒苒只觉得她在无理取闹,忍不住发了脾气。
“要妈妈跟你说多少次,他不是,而且他以后都不会出现了,你要是再哭我可打你了。”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就要厉承渊。
想到那个男人言而无信,宁愿去陪着害死爷爷的凶手,也不愿意帮她,她不稀罕了。
反正她跟那个男人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小朝朝被吼,哭声虽然小了很多,但是小身子抽搐得厉害。
江屿白看着心疼,忙抱着她入怀,“朝朝不哭,你要爸爸,我就是爸爸啊,爸爸带你回Y国好不好,像小时候那样我们天天都在一起。”
小暮暮也过来握着姐姐的小手,“姐姐,不要让妈妈生气,妈妈为了你已经很辛苦了。”
他又尝试着给姐姐把脉。
觉得姐姐脉搏实在是太虚弱了,转而看向苏苒苒,“妈妈,你去找医生给我要一副银针来好不好?”
苏苒苒不知道儿子要银针做什么,准备转身去找医生要,忽而又看到江屿白怀里的女儿在抽泣中晕过去了。
她忙扑过去喊:“朝朝,朝朝你醒醒。”
小暮暮急切道:“妈妈你快去拿银针来,我给姐姐治。”
说着,忙让江屿白放姐姐回床上。
急忙给姐姐做心肺复苏。
苏苒苒还是害怕女儿出什么事,先去喊医生。
江屿白又尝试着给沈君屹打个电话,让他来帮个忙。
现在的沈君屹正在另外一家医院里,给叶知渝配药。
他没搭理江屿白,来到病房时看到厉承渊也在,忍不住提道:
“苏苒苒让江屿白求我过去,那个女人要不跟你离婚,我才不去管她女儿的死活。”
厉承渊想到一早苏苒苒求他的事,他却食言了,心里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他告诉沈君屹,“我们已经离了,今早离的。”
“这么快?”
沈君屹有些不信,“你拿离婚证我看看。”
厉承渊答非所问,“你不是救死扶伤的天使吗,救人还需要看人?”
言外之意让他过去给小朝朝看看。
那孩子本来就是好不容易找回来的。
要是出了点什么意外,苒苒不得疯掉。
“承渊,救人肯定看人啊,君屹又没帮人的义务。”
叶知渝接过话,看向沈君屹,“君屹,我爸前两天一直喊头疼,要不你去我家帮他看看?”
她才不想让沈君屹去救苏苒苒的孩子。
那个孩子要是死了,岂不更好。
这样厉承渊就永远也不会知道,孩子是他的了。
“嗯,我一会儿过去。”
沈君屹想到之前苏苒苒对他的态度,他也是有脾气的。
江屿白打的电话算啥,除非苏苒苒亲自求他,他或许会考虑去看看她女儿。
还是有些担心苏苒苒的那个孩子,厉承渊起身来告诉叶知渝:
“你先好好休养,我还有点工作需要处理,先离开了。”
他示意沈君屹跟他一起走。
叶知渝这次很识大体,并没有挽留。
想到从她受伤回来后,叶深就没有再理过她。
叶深是她唯一的依靠。
就算不跟他在一起,她也必须吊着叶深,给自己留条后路。
万一以后厉承渊又反悔,不愿意娶她,她回头的时候,还有叶深在原地等着。
毕竟那个男人是她的舔狗,不管她怎么拒绝他,只要她愿意回头,他就一定在。
医院,小朝朝的病房里。
小暮暮拿着银针往姐姐脑袋上扎了几针,看得苏苒苒头皮发麻。
怕出什么问题,她忙阻止儿子,“暮暮别弄了,医生说姐姐是需要控制情绪,我们不乱弄好不好?”
小暮暮没听,继续弄。
苏苒苒再要阻拦,江屿白牵着她出了病房,不打扰暮暮。
“暮暮对医学还是有点天赋的,他应该不会伤害姐姐,你不用担心。”
“可他还是个孩子,不能让他这么胡来。”
苏苒苒准备进病房去阻止儿子,江屿白却拉住她,安慰道:
“苒苒,我知道你压力大,因为两个孩子操碎了心,我们带着朝朝回Y国吧,回去说不定她能想起来以前的事,就不会非厉承渊不可了。”
苏苒苒迟疑着,想说什么,却看到廊道尽头,出现了厉承渊的身影。
她下意识脱开江屿白的触碰,疾步走向厉承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