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光的长河里,日子缓缓流淌,而近些日子,秦淮茹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仿佛每天都生活在灿烂的阳光里。自从调到采购科以后,她的工作便有了全新的模样。她专门负责购买小灶所用的计划外物资,看似简单的工作,却在物资贫乏的当下,有着不小的分量。
每当小灶需要耗材时,就有专人将所需物资明细报给秦淮茹。她只需跟康九打声招呼,不久之后,物资就会稳稳地送到轧钢厂采购科。在这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着急时,哪怕只是买只鸡、称斤肉,都可能是一件难如登天的事情。然而,这一切对于有着特殊渠道的秦淮茹来说,却并非难事。何大清背后的中兴集团运输网络,以及他那神秘的空间资源,宛如一座取之不尽的宝藏。各种物资信手拈来,就连生猛海鲜,也能从遥远的津城快速运输过来,满足小灶那些刁钻的需求。
秦淮茹的工作节奏变得十分惬意,有事的时候就去厂里采购科忙碌一番,没事的时候,便以采购为名,在家陪伴小当和槐花玩耍,享受着难得的亲子时光。她也会去聋老太太那儿坐坐,听老人家唠唠嗑,汲取那些充满智慧的教诲。日子过得悠闲自在,时间仿佛都变得充裕起来。
这天,阳光正好,秦淮茹提上一条新鲜的肉,踏上了前往昌平县秦家村的车。如今的她,已然是秦家村最受欢迎的人。村子里的两个厂子,解决了村里许多闲散人员的就业问题,为村子带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前些天,秦淮茹又安排了以她三弟秦力豪为首的11位青年,进入中兴集团担任驾驶员。每人每月50元的工资,在当时可是一笔不菲的收入,这一消息瞬间在村里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为了那除秦力豪外的10个名额,村里各家几乎吵翻了天。大家纷纷找村长,找族里有威望的老人,更多的人提着厚重的礼物,满怀期待地去找秦大山夫妇,希望能为自家孩子争取到这个难得的机会。秦大山夫妇也因此着实风光了一回,走在村里,腰杆都挺得更直了。
秦淮茹刚一到家,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开。秦家村的很多人立刻聚集在秦大山家,眼神中满是期待,盼望着秦淮茹这次能带来更多的好消息。那些家中有女儿待业的,心里想着能不能也给自家女儿安排个好工作;那些年轻未成家的,也想着能不能和秦淮茹搭上关系,或许就能迎来改变命运的机遇。
秦淮茹看着围在身边的乡亲们,内心也是十分得意。曾经那个在村里为生活发愁的姑娘,如今竟能成为大家眼中的希望。但她面上却显得波澜不惊,保持着一副从容淡定的姿态,有条不紊地和大家寒暄着。乡亲们看着她,不禁暗暗称赞:不愧是在城里见过世面的人,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不一样的气质。
就在这时,秦京茹也匆匆赶了过来。她满脸笑容,亲热地拉住秦淮茹的手,问这问那,言语间满是羡慕与好奇。说着说着,秦京茹便流露出想到表姐家做客的想法,她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想着能有机会接触一下自己的未婚夫——何雨柱何副主任。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她知道何大清有些设计,也知道如今傻柱与娄晓娥在聋老太太后院的暧昧关系。虽然她并不完全清楚何大清的具体想法,但她心里明白,自己绝不能去破坏这个局面。所以,面对秦京茹充满期待的眼神,她根本不敢答应带她去家里做客。
“京茹啊,姐最近家里事儿多,乱糟糟的,实在不方便。”秦淮茹笑着婉拒,眼神中带着一丝歉意,“等过段时间,家里收拾好了,姐一定接你去住几天。”秦京茹听了,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行,姐,我就听你的,等你有空了再叫我。”
秦淮茹带着乡亲们的期望和嘱托,回到了城里。她继续着自己在采购科的工作,生活看似平静如水,但她不知道,在这平静之下,正涌动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暗流。何大清的计划还在继续推进,她作为其中的一环,也在不知不觉中,被卷入了一场更为复杂的人生棋局里 。而她与秦京茹之间的这次小小的插曲,也不过是这棋局中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片段……
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屋檐斜斜地洒在青石板路上,傻柱推着那辆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布包。何雨水跟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串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
“哥,你昨晚做的红烧肉可真香,我都吃撑了。”何雨水拍了拍自己圆润的脸蛋,笑嘻嘻地说。
傻柱瞥了她一眼,故作严肃:“你看看你,再这么吃下去,以后嫁不出去可别怪我。”
“哼,追我的人可多了去了!”何雨水撅起嘴,想着,王泽的事不能跟傻哥说。这时却见秦淮茹抱着槐花从东厢房走出来。
“秦姐,早啊!”傻柱眼睛一亮,不自觉地整了整衣领。他今天特意穿了件藏青色的中山装,皮鞋擦得锃亮,头发也梳得一丝不苟。
秦淮茹打量着傻柱,眼中带着几分调侃:“柱子,这当了官就是不一样,整天这衣服穿的板板的。小皮鞋铮亮。你那头发一定打了发蜡吧?”
傻柱被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秦姐,你就别笑话我了。”
“我哪敢笑话何大主任啊,”秦淮茹眨了眨眼,“前几天去你们食堂,嘿,你还学会给人做思想工作了,那小话儿小词儿拽的,把你们那个大厨都训哭了,还一个劲的点头认错,了不得了不得!”
槐花在秦淮茹怀里扭动着,伸出小手指向傻柱:“叔叔!”
傻柱心头一热,伸手想摸摸槐花的小脸,却被何雨水抢先一步凑到秦淮茹耳边,神秘兮兮地说:“小妈,我爸说想你了。”
“你这死丫头!”秦淮茹耳根瞬间通红,作势要打何雨水,后者早已笑着跑开。
傻柱见状连忙推着车往外走:“秦姐,我们上班去了!”还想着,秦姐现在的工作真好,多自由。
身后传来秦淮茹的笑声和槐花含糊不清的“叔叔再见”,傻柱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自从父亲何大清回来后,四合院里的气氛似乎都变得不一样了。
轧钢厂食堂里,傻柱正仔细检查着刚送来的蔬菜。他拿起一颗白菜,掰开菜心闻了闻,眉头微皱:“这批白菜不够新鲜,下次让采购科的人注意点。”
“是,师傅。”跟在身后的马华赶紧记下。
“马华,今天教你们做一道新菜——醋溜白菜。”傻柱卷起袖子,走向灶台,“注意看火候和调料的顺序。”
七个徒弟立刻围了上来,目不转睛地看着傻柱娴熟的动作。锅铲翻飞间,一盘色香味俱全的醋溜白菜就出锅了。
“尝尝。”傻柱擦了擦手,看着徒弟们争先恐后地品尝,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同于以往只教些皮毛,现在的傻柱倾囊相授。何大清的话时常在他耳边回响:“教会徒弟,饿不死师傅。手艺传下去,才是真本事。”
中午开饭时,傻柱亲自站在窗口监督。一个年轻工人端着饭盒走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锅里的红烧肉。
“小伙子,干活累了吧?”傻柱接过勺子,狠狠挖了一大勺肉倒进对方饭盒,“多吃点,下午才有力气。”
“谢谢何主任!”年轻工人受宠若惊,连连鞠躬。
这一幕被路过的易中海看在眼里。他端着饭盒走过来,欣慰地看着傻柱:“柱子,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有领导的样子了。”
“一大爷!”傻柱眼睛一亮,亲自给易中海打饭,特意多盛了几块肉,“您尝尝今天的红烧肉,我新调的方子。”
易中海接过饭盒,感受到周围工人们羡慕的目光,心里既骄傲又复杂。他想起聋老太太说的话——傻柱是最好的养老人选。可现在的傻柱,似乎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需要他照顾的毛头小子了。
下午闲暇时,傻柱坐在办公室里,从抽屉里取出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书页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是娄晓娥娟秀的字迹:“这本书我很喜欢,希望你也一样。”
傻柱轻轻摩挲着纸条,脑海中浮现出娄晓娥那双明亮的眼睛和总是微微上扬的嘴角。上次她来食堂吃饭,因为一道菜太咸而和他争论不休,最后气鼓鼓地扭了他胳膊一下。那疼痛中带着的微妙触感,至今想起来还让他心跳加速。
“何主任,这是今天的采购单,请您过目。”刘岚的声音打断了傻柱的思绪。
“哦,放这儿吧。”傻柱慌忙合上书,假装咳嗽了几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下班铃声响起,傻柱收拾好东西,和何雨水一起推着自行车走出厂门。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哥,今晚吃什么呀?”何雨水晃着车钥匙问。
“聋老太太叫我去做饭,说...”傻柱顿了顿,声音不自觉地低了几分,\"说娄晓娥想吃我做的水煮鱼。\"
何雨水眼睛一亮:“晓娥姐?她最近经常来咱们院找老太太呢!”
“她来不来关我什么事。”傻柱故作冷淡,却感觉耳根有些发热,\"我就是看老太太的面子才去的。\"
“得了吧,”何雨水促狭地笑着,“上次晓娥姐借你的书,你看得可认真了,连我叫你都没听见。”
“胡说什么呢!”傻柱佯装生气,却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赶紧回家换衣服,一会儿还得去买鱼呢。”
夕阳的余晖中,兄妹俩的身影渐行渐远。傻柱心里盘算着水煮鱼的做法,想着要用最新鲜的花椒,鱼片要切得薄如蝉翼...最重要的是,要让那个总爱挑刺的娄晓娥吃得心服口服。
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竟然如此在意一个女人的评价。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熟悉,像是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生长,如同春日里破土而出的嫩芽,柔软而充满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