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听白立刻就撑保护罩,但还是晚了一点,还在两艘船的船舷中间边缘观察镭射声纳枪的宁今,莫名又被淋了一身水。
宁今站直身子,抬手抹掉脸上的水,顶着滴水的头发,目光阴沉地抬头。
帝听白微皱了下眉,默默靠近宁今帮她弄干头发:“别生气,一会抓了他……”
他话没落,那悬浮艇竟然又又折了回来,依旧擦着他们的船舷过去,溅起漫天海浪。
这次帝听白速度极快,没让水再拍到宁今。
封少池和无双直接开了枪,可那悬浮艇像风一下风一样过去立刻消失在海雾里,他们根本瞄不准目标。
鱼商臣目光沉下:“并不是只有一艘。”
刚才那三次,都不是一个悬浮艇,鱼商臣也确定,对方是故意在这儿骚扰他们的。
果然。
片刻后,又一艘悬浮艇裹着海浪从旁边过去。
封少池取出机甲就要飞出去收拾那些人,被鱼商臣拦住:“小心陷阱。”
他们现在除了船上,周围环境依旧看不清分毫,万一对方是故意引诱他们,他们即使有机甲能飞进入雾里也找不到人,只会给敌人有机可乘。
“又来了。”帝听白开口提醒他们。
五秒后,又一艘悬浮艇从旁边过去。
这一次,悬浮艇上带着得意的欢呼。
宁今舔了下牙尖,阴冷的目光盯着海雾,示意所有人都安静地不要发动攻击,掏出一把钩锁枪递给帝听白。
很快,悬浮艇又回来了。
这一次,即使再蠢,也知道他们一定是故意的。
但船上依旧没有动静,也没发动攻击。
“不管有几艘悬浮艇,又是什么人,他们短时间内来回跑,每次都能准确地擦着我们的船过去,是不是说明对方有什么东西,能在雾里拥有视野?”环道宇低声跟鱼商臣说。
鱼商臣:“悬浮艇都有,还如此挑衅我们,应该不会是其他军校的学生,应该是非军校参赛者或者这个星球上的存在。”
鱼商臣自动排除后者,不然就麻烦了。
接下来,悬浮艇上的人又从克罗蒂亚军校和启明军校的船舷上擦着过了几次,但两个军校的人理都没理他们,给船补充了能量块后照常加速前进,就跟他们不存在一样。
悬浮艇上的人不知道是受到了挫败,还是觉得两个军校看不起他们,行为更嚣张了,三艘悬浮艇全都回来,跟着军校两艘船的速度在周围转圈。
帝听白说,每艘悬浮艇上有三个人。
也确定了不是军校生。
启明军校和克罗蒂亚军校的船速度放缓,黑色的悬浮艇围绕着船转的更欢,看两个军校不吭声,也不出手反击了,船上的人嘚瑟更加厉害。
“克罗蒂亚军校和启明军校的同学们好啊。”
还有一艘悬浮艇直接擦着他们的船并齐前进,在船上的人能看清的视野里,对着两艘船上的人吹口哨。
鱼商臣冷冷抬眼:“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悬浮艇上的人痞里痞气的:“当然是想要你们军校的手环名额了。”
“你们要自己交出来吗?”另外一边的悬浮艇上,也有人朝他们喊:“不然等我们出手,你们的船可就彻底保不住,说不定就要下海喂鱼了。”
鱼商臣面无表情:“那你们上来啊。”
两个军校其他人也都靠在船的甲板栏杆上,或者蹲着,坐着,都面无表情地看着悬浮艇上的人,似乎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一点防备都不带的,每个人都松弛散漫得不行。
“白发……”悬浮艇上有个人视线扫过所有人时,在帝听白身上多停留了会儿,看着帝听白那头银白长发,面色微变:“这个人不会是帝听白吧……”
“不好!撤!”领头的确定真的是帝听白后反应过来。
可已经晚了,三条钩索突然从船上飞射出,钉在三艘靠近的悬浮艇上。
是陷阱!
两个军校的人在故作松弛引他们靠近,悬浮艇上的人反应过来后立刻就走,可已经被钩锁钉牢锁在船上。
前进不得。
悬浮艇上的人拿出武器对着钩锁砍下去,钩锁一动不动,他们又换了枪。
子弹打上去“锵锵”作响,钩锁依旧没断,甚至连断裂的痕迹都没有。
“砰!”封少池和无双已经率先从船上扑上悬浮艇,拿着武器两三下就把悬浮艇上的人给踹倒撂进了水里。
另一边那艘,由辛岩和叶定天冲锋陷阵,跳上悬浮艇对着上边的人一顿激烈暴揍,打得非军校参赛者一个猝不及防。
第三艘悬浮艇上的人,发现枪打不断钩锁后,就开始瞄准船上的人,还有个非军校参赛者直接跳上了克罗蒂亚军校的船,帝听白撑起精神力防护罩阻挡子弹,鱼商臣一鞭子抽出,把人抽飞出去,几人配合默契。
而宁今,摸了一把自己已经被帝听白弄干的头发,拽住第三艘悬浮艇钩锁的锁链,五指收拢,随着青筋骨骼凸起猛地一拽,直接徒手把试图逃走的第三艘悬浮艇又给拽回来,脚尖点地,飞一样地踩着锁链疾步过去,落在悬浮艇上,对着上边被晃荡地紧紧抓住安全绳来不及开枪的人就是一脚。
然后是第二脚,第三脚……
对方来不及开枪,就拿出了刀想要反砍,不等砍起来,就被宁今一脚踹飞,宁今手握着根棍子照着对方狠打。
“别打了!草!”
“救我啊!”
打得对方没有还手之力,惨叫连连,可她的同伴也都被封少池他们围攻押着打,根本抽不出神来救他,他甚至准备弃艇跳海,被宁抓住衣领,重重地扔到船上。
“继续转啊你们!”
“继续挑衅嘚瑟啊,不是挺嚣张的吗?”
“有悬浮艇了不起啊?”
“不是想要手环名额吗,站起来抢啊!”
“抢我们?”
把几个人都捆住在船的甲板上扔成一堆,辛岩和谢闻舟这俩暴脾气在那里边踹边骂,叶定天嘴里说着“这不好吧”,脚上却没有停止动作。
连封少池那么冷酷寡言的人都骂了脏话,对着刚才嚣张最狠的人踹了几脚。
帝听白收了屏障,看着从悬浮艇上回来的宁今:“还要再踹几脚出出气吗?”
“打累了。”宁今双手叉腰喘了两口气。
帝听白:“我帮你打?”
“不用了。”宁今走到九个非军校参赛者面前,摘下其中一人脸上戴的护目镜,戴在自己脸上看了看,如同驱散了雾一样,把周围看得清清楚楚。
雾视镜。
即使在浓雾里,也能不受影响看清周围环境。
怪不得这些人来来回回,这么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