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吧。”
思索再三之后,赵天最终下定了决心。
“把金鳞会仔细的查一下,包括几十年前的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全都查一遍,先探探他们的底再说。”
陈龙和悟尘两人互相看了看,都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对,先探一探他们的底!”
“悟尘,你带几个机灵的兄弟,亲自去北岭一趟,好好查查他们。”
悟尘点点了点头,“行,我马上就去。”
赵天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小心点。”
悟尘“嘿嘿”一笑,比了个“oK”的手势,随后便离开了。
陈龙笑着说道:“看来你对这个金承霄印象也还不错啊!”
赵天一脸戏谑的挑了挑眉,“怎么说?”
“要不然你也不会这么上心啊。”陈龙笑道。
赵天点了点头,“的确,这个人的眼珠子虽然有滴溜溜的,但眉宇之间却多了一丝正气,没什么阴郁感,提到那些往事时,他那仇恨的眼神也不像是装的。”
“当然了,这也只是表面现象,也许是他善于伪装也说不定。”
“所以得好好查查,毕竟我们不是什么神机妙算的相士,不能光从外表看人。”
陈龙点了点头,“关于这个金鳞会我倒也是有些耳闻的,前任会长金海仗义疏财,为人豪爽,当年在道上颇有盛名,那年他去世,黑白两道无数人前去吊唁。”
“而现任会长金辉煌据说也是继承了他父亲身上的优点,是个光明磊落,响当当的汉子,也正是因为如此,如今的金鳞会才比之前更加强盛。”
“至于这个金承霄那就不知道了,对他没什么了解。”
“我们在道上混,也不能全靠道听途说,多长点心眼是没错的。”
赵天点了点头,随即换了个话题,“行了,不提这个了,暗刃的事情已经搞定了。”
“她答应了?”陈龙眼前一亮。
赵天调笑道,“我出马能有什么事情办不成?”
陈龙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小子不吹大牛会死啊!”
接待室里顿时一片欢笑声。
正说着呢,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身着一身骚气的花衬衫,大花沙滩裤的季准大大咧咧的走了进来,嘴里还叼着半截香烟,整个人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天哥龙哥,你们在这干什么?”
“你怎么来了?”赵天看到季准,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呃,上午没什么课,过来转转。”
眼看季准的眼神有些躲闪,陈龙笑道:“看你小子那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就知道你肯定是又逃课了!”
这小子脸皮也是厚,眼看被戳穿了,索性也就不装了,他大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上午的课实在是太闷了,那老头子岁数比我爹还大,讲话像个唐僧念紧箍咒似的絮絮叨叨的,我每上他的课必睡觉,与其在课堂上睡觉浪费时间,不如出来长长见识!”
赵天和陈龙两人是哭笑不得。
逃课也就算了,还歪理一大堆。
“算了,你爱咋地就咋地吧,我是困了,一大早就起来了,回去补觉去了。”
说着,赵天便起身走了出去。
季准刚准备跟上去,陈龙眼疾手快,一把就给他拽住了。
“你干什么去啊?”
季准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跟着天哥啊,作为一个有职业道德的跟班,既然我来了,那就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大哥!”
陈龙没好气的在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笑骂道:“你大哥的确是很早就出去了,你就让他睡会儿吧,你小子要是给他惹毛了,当心你屁股开花!”
虽说季准还有些不服气,可想到晚上还约了漂亮妹妹畅谈人生呢,这要是顶着个大肿屁股去,想想都觉得丢人,于是还是决定不跟过去了。
海华。
依旧是那个高尔夫球场。
孙辉的身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很久没打高尔夫了,他也是手痒的不行,于是一大早上就赶到了这里。
尽兴的打了几球之后,孙辉心满意足的将杆丢给一旁的随从,坐到了休息区的椅子上休息。
“赵天和他的血狱这段时间有什么动静啊?”
孙辉喝了口水,随即开口问道。
一旁的一个面若寒冰、身材消瘦,眼角有一条细小的疤痕的青年一脸恭敬的回答道:“很安分,没什么动静。”
孙辉轻轻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这家伙要是能安分,他就不是赵天了。”
“您的意思是?”青年有些疑惑。
孙辉淡淡的笑了笑,“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不断提升实力,所以这样的闲暇时间,对于他来说是万分的宝贵的。”
大汉恍然大悟,缓缓地点了点头。
孙辉半眯着双眼,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的敲击着。
突然,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笑容变得邪恶了起来。
“看你这么悠闲,作为老朋友,我倒是有些不忍心呢!不如让我给你这平淡的生活找点乐子吧。”
他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随即转过头看向那青年。
“阿冥啊,你哥最近还在东南亚那边吗?”
青年点了点头,“他一直钟情于那里的地下黑拳,这两年一直待在那边。”
孙辉饶有兴趣的问道:“战绩如何?”
青年道:“三十战二十九胜一平。”
“平的那次......他吃坏了肚子,拉了两天!”
孙辉笑着伸出了大拇指,眼神中闪过一丝凌厉。
“血手阎罗陈苍,他在东南亚一带可是大名鼎鼎啊。”
青年顿时就明白了孙辉的意思,“您是想让我哥回来?”
孙辉点了点头,“你告诉你哥,让他回来一趟,几年不见,我有些想他了......”
“好的,我马上去办!”
青年微微一躬身,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孙辉伸了个懒腰,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将自己的整个后背都靠在柔软的椅子背上。
“平静的时光是很舒服,可人这种生物啊,就不能闲下来,这时间一久啊,就都生锈了,你看我对你多好?呵呵......”
孙辉再次像精神病一样自言自语,而他脸上的笑容也愈发冰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