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峦姒点点头,“嗯。”
凌子胥薄唇半勾,当着楚峦姒的面拿起手机找到罗京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响了数秒,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胥哥,有何吩咐?”
凌子胥,“回来没?”
罗京,“回来了。”
凌子胥伸手扣在楚峦姒的腰往怀里带,让她靠在自己胸口,对着电话那头的罗京道,“既然回来了,帮我查一个人。”
罗京,“什么人?”
凌子胥,“楚家这边的,不清楚身份,身高170左右,中年男人,右手中指畸形弯曲。”
凌子胥说罢,罗京笑了“这点信息量,把我当柯南用呢?”
凌子胥闻言,也跟着笑了,“没跟你开玩笑。”
罗京问,“这是什么人?”
凌子胥没瞒着,“跟姒姒妈妈去世有关的人。”
梁友倩的事,他清楚爽快答应,“行,我明天开始着手去办。”
凌子胥,“嗯,明天喊老秦一起出来聚聚。”
罗京调侃,“我早听老秦说了,你现在有了老婆,从此君王不早朝,舍得出来?”
凌子胥低头看了眼怀里的楚峦姒,沉声道,“别乱说。”
罗京闻言一顿,秒懂,“姒姒在你身边?”
凌子胥鼻音沉沉,嗯了一声,用一只手去轻捏楚峦姒的细腕。
罗京,“你好好宽慰她,争取早日走出来!”
凌子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说,“明天见面聊。”
凌子胥说完,挂了电话。
凌子胥前一秒挂断电话,楚峦姒后一秒就从他怀里退了出来。
凌子胥见状挑眉,“过河拆桥?”
楚峦姒没接话,转移话题,“罗京最近不忙?那个绿茶妹妹没缠着他了?”
凌子胥把人往床上拉,“他最近有点觉醒了,可以避着人家。”
楚峦姒沉默。
罗京是个正儿八经的世家子弟。
罗家是餐饮大拿。
祖上是宫里的御厨。
一代代传来下。
罗家三代单传,每一代男人都活不过四十。
所以罗京也认为自己活不过40岁,打小混不吝。
在加上倪有娜的死,对他是致命打击。
便没接手罗家的生意,成天在外面小打小闹。
凌子胥话落,见楚峦姒不作声,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在想什么?”
楚峦姒抬眼看他,“我在想我们的关系!”
凌子胥笑容有几分宠溺,“凌太太,我可是受法律保护的。”
翌日。
第二天一大早,楚峦姒还在睡梦中就被沈佩佩追魂夺命call吵醒。
“你还有心思睡呢,你再不露面,估计明天你继母也得染一头白发卖惨了!”
楚峦姒习惯伸手摸了摸身侧,没有余温。
半掀开眼皮,十点二十。
楚峦姒揶揄,“下午要去的!”
她现在是凌太太,她要是被冠上恶女的名头,会连累凌子胥。
还有另一件事需要她去证实。
洗漱完她去了趟公司。
给凌子胥发了一条消息【下午有空给我回一趟楚家吗?】
石沉大海。
楚峦姒都打算单刀赴会了,快到下班的时候,凌子胥回了【好!】
楚山河直播这几天收益不错,不光涨粉,连打赏都够他换辆车了。
尝到甜头自然是停不下来。
昨天还在家里直播,为梁友倩设置了牌位。
今天更是把楚峦姒小时候一天拉几次臭臭都事无巨细的说了出来。
楚峦姒从坐上车就开始看。
晃神之间,车停了下来。
“到了。”凌子胥出声提醒。
楚峦姒合上手机,向车窗外,赫然的“姒姒的小窝”三个字出现在眼前。
恶心得想吐。
门口站了许多自媒体。
她一眼就看见了她的付轻容。
付轻容身着一袭月色缎面的旗袍,颈间缀着昂贵的帝王绿翡翠佛珠,精心打理过的卷发一丝不苟地盘了起来,年过五十却依旧保养得当的面容化着精致的妆容。
她笑意盈盈地站在那里,挺像一个等待女儿回家的“妈妈”。
开门下车,那些自媒体就连忙迎了上来。
“凌太太,您这是回心转意了吗?”
“凌太太,看着爸爸为你一夜白头是什么感受?”
楚山河显然是没想到楚峦姒会突然回来,楞在镜头前微表情怪异。
“老楚啊,干什么呢?”
付轻容站在台阶上,替他解围。
面上带着三分笑意,声音却拔高了些,“这么大热天让姑爷在外面晒着,像话吗?”
说着,她又将视线落在楚峦姒身上,“楚家大小姐就是排面大,非得把你爸急白了头,才回来!”
隔着几步的距离,盯着付轻容那张笑得张扬的脸。
楚峦姒暗自冷笑,“白头?用了几袋漂白剂啊?漂白可是会致癌的!”
听到这句话的楚山强压着手心,在裤缝上紧张地捏手。
怕楚峦姒在出什么狂言,连忙关闭了直播,让佣人把围在门口的人撵走。
哈着腰请凌子胥,“子胥,外面怪热的,先进去吧!”
凌子胥身形未动,侧目看向楚峦姒。
她弯了弯嘴角,十分自然地挽起凌子胥的手臂,“老公,走。”
凌子胥垂眸看了一眼搭在自己手臂的纤纤玉手,嘴角似是满意地勾起浅浅弧度,任凭着她挽着自己往里走。
经过付轻容身边时,楚峦姒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
而后她轻轻一笑,看付轻容,“这么快就把科技与狠活用在老楚身上了,我劝你还是给他买份高额保险吧,把稳!”
见付轻容的笑意有些僵住,楚峦姒又道,“当然了,最好是把遗嘱立了,不然到最后楚家的钱可没那么好拿!”
付轻容脸上有些挂不住,“姒姒,我知道你一直对我有偏见,但我好歹也是个长辈,你也不能这么跟我说话吧?还有,你怎么能这么说你爸爸呢?我从来不图钱的。”
楚峦姒反怼:“你连我对你有偏见你都知道,那我不太想跟你讲话你应该也知道吧?还有,那是我爸又不是你爸,我怎么说他是我的事。”
“你!”
付轻容咬牙切齿,脸都气绿了,碍于凌子胥在场她又不好发作。
凌子胥听着二人你来我往,面上波澜不惊,嘴角微微勾起一个细微的弧度。
放开了骂,今天他来就是为她撑腰的。
憋久了,就是要发泄出来的。
“老公,”一声甜得发腻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