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凤娇瞥了他一眼，连回应都没有，直接对林红梅说道：“大姐，你这是发财了啊？居然约在这么高档的饭店？”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讥讽。
林红梅笑着解释：“怎么会呢，就是想和你们好好聚聚，平时工作忙，也没时间见面。”
“忙？卖臭豆腐能忙成什么样？”林凤娇嗤笑一声，“对了，听说你前段时间病了？住院了？怎么看起来跟没事人一样？”
她上下打量着林红梅，一副怀疑的表情。
林红梅点点头：“是啊，确实生病住院了，不过现在已经好了。医生技术很好，现在每天按时吃药，身体恢复得不错。”
“是吗？”林凤娇挑了挑眉，显然不太相信，“你这么穷，住得起好医院？治病的钱哪来的？你不会是装病吧？”
服务员此时端上几道菜，林红梅赶紧转移话题：“来，先吃菜，尝尝味道怎么样。这是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林栋握紧了拳头，看着母亲被羞辱却还满脸笑容的样子，心如刀绞。
他明白母亲的用意，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起冲突，给足母亲面子，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林凤娇夹了一块排骨，咬了一口，不置可否。突然，她放下筷子，目光锐利地盯着林红梅：“说正事吧。七万块钱你准备好了吗？两年了，该还了。”
林红梅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姐当然记得这事，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她弯腰从随身带的手提包中取出一个包裹，里面是整整齐齐的十打元现金，用红色橡皮筋捆着。
“给，十万块整。”林红梅将钱递过去，“多的算是利息，谢谢你当初的帮助。”
林凤娇接过钱，二话不说就开始当场清点。
她吐唾沫在手指上，一张张数着，嘴里还念叨着数字。
林红梅脸上掠过一丝不自然，但仍保持着微笑，悄悄看了林栋一眼，似乎在提醒他保持冷静。
“九万五……九万七……十万！”林凤娇终于数完，将钱塞进自己的包里，“数目是对的。”
林红梅松了口气，笑着说：“来，继续吃菜。小帅，尝尝这个红烧肉，阿姨记得你以前很爱吃。”
武帅嘴里塞满食物，含糊地说：“红梅，你借钱两年都不还，光利息就不止这个数吧？”
林红梅一愣，脸上笑容瞬间凝固。
“就是。”林凤娇接过话头，“现在银行贷款都要收利息，何况是私人借款。两年利息，按银行标准，至少也得再加一倍。”
林栋再也忍不住了：“那我问问，当年我妈给武帅交的三年高中学费呢？那可是十万多。要算利息的话，你们是不是也该还上几万了？”
餐桌上瞬间安静。
林凤娇面色一僵，随即冷笑道：“那不一样，那是亲戚间的帮衬，哪来的还钱一说？”
“哦？”林栋冷笑，“那这十万就不是亲戚间的帮衬了？怎么，选择性失忆？还是亲情只对你们有利的时候才讲究？”
“阿栋！”林红梅轻声劝阻。
林凤娇涨红了脸：“你这孩子，怎么跟大人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你妈生病的时候，是我借钱给她的，这是事实！”
“那我妈住院的时候，你人在哪？”林栋毫不示弱，“三个月，电话都没一个，连面都没露，这又是什么事实？”
林红梅拉了拉林栋的衣角，示意他别说了。
林凤娇脸色更加难看，却忽然转移话题：“对了，今天来还钱，我还特意给你带了礼物。”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首饰盒，推到林红梅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林红梅有些意外，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黄金吊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林红梅连忙合上盒子。
林凤娇却突然伸手拿回首饰盒，动作有些慌乱：“哎呀，拿错了，这不是给你准备的。”
她又从包里翻出另一个小盒子：“这才是你的。”
林红梅再次打开，里面是一枚银戒指，做工普通，与刚才的黄金吊坠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林栋看到母亲脸上一闪而过的失落，心中怒火直冲天灵盖。
“小姨，你这是什么意思？”林栋声音冰冷，“故意拿出黄金再换成银的，就是为了让我妈难堪？”
林凤娇慌忙辩解：“你胡说什么？我是好心好意！只是……只是觉得黄金吊坠不适合你妈。”
“为什么不适合？”林栋目光如刀。
“你妈……你妈卖臭豆腐的，戴什么黄金？”林凤娇直言不讳，“让人看见还以为是假的，招人笑话。这银戒指低调，更合适她的身份。”
话音刚落，餐桌上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
“林凤娇，”林栋第一次直呼其名，眼中寒光闪烁，“你就是这样对待自己的亲姐姐？”
“阿栋！”林红梅急忙制止，轻拉他的手臂，转向林凤娇说，“别听他的，这戒指我很喜欢，谢谢妹妹的心意。”
她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这次来东海住在哪里？要不要去我家住？虽然简陋，但至少不用花钱。”
“阿栋！”林红梅急忙制止，轻拉他的手臂，转向林凤娇说，“别听他的，这戒指我很喜欢，谢谢妹妹的心意。”
她转移话题问道：“对了，你们这次来东海住在哪里？要不要去我家住？虽然简陋，但至少不用花钱。”
林凤娇眼神闪烁，明显不想接受这个邀请：“不用了，我们已经订好了酒店。”她顿了顿，“其实我们这次来东海，是为了小帅的工作。”
“工作？”林红梅来了兴趣。
“是啊，小帅大学已经毕业了，听说东海中心医院在招人，想来试试。”林凤娇看了一眼刚才那个装黄金吊坠的盒子，“我高中同学现在是医院人事科长，准备去拜访他。”
林红梅眼睛一亮，看向林栋：“阿栋最近认识中心医院的何院长，说不定能帮上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