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小姐,您能联系到少爷吗?”
华裳看了看身旁的两人,这才开口道:“他刚刚来找过我,怎么了?”
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管家的电话是不会打到她这里的。
电话里传来了一阵沉重的叹息声:“薄老爷子身体不舒服,家庭医生来看了之后,正在吊着针水,但这烧还是没退下去。”
“这么严重?”
华裳的心也跟着悬了起来。
薄云宴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做的事情也让她觉得失望。
可在薄家的那段日子,爷爷把她当成亲孙女一样的疼爱。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有亲人,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薄云宴对不起她,她可以决绝的割舍这段感情,可薄老爷子和她之间的亲情,是无法被轻易割舍的。
“你先别着急,我先联系薄云宴,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你。”
说完这话,华裳就挂断了电话,将黑名单里面的人给拖了出来,打去了电话。
可无论打多少个,无一例外,全都是忙线中。
华裳皱起黛眉。
刚刚还在这里的人,怎么连电话都打不通?
难不成是公司里面有急事?
祁慕冷眼看着一切。
这未免太过于巧合,像是有心人……刻意设计。
他为华裳倒了一杯热茶:“不要担心,人年纪大了之后,很容易就有些小病,如果需要的话,我会让最顶尖的医生来帮薄老调养身体。”
“谢谢你。”
华裳紧紧的握住了他的手,这样的动作,极大的安抚了躁动的心。
眼看着电话还是打不通,华裳坐立难安:“祁慕,我还是担心老爷子的身体情况,我……”
她欲言又止。
但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仅凭几个动作,祁慕也能猜透她心中的想法:“走,我们去薄家。”
“你……不介意?”
曾经的那段过往,是她无法摆脱的。
即便所有人都在说,如果不是她获得了沈家真千金的身份,就凭二婚就根本配不上祁慕。
祁慕粗糙的手指划过华裳的脸颊:“我为什么要介意?”
反正薄云宴已经是手下败将,根本就不足为惧。
听到他这么说,华裳这才放心。
三人离开了长香阁,祁慕开车带着两人前往了薄家。
片刻后,薄家。
华裳推开车门,犹豫再三,还是选择开口:“祁慕,你带着紫宁先回去休息,我一个人去就好。”
“妈妈,我想和你一起去。”
薄紫宁柔软的小手放到了华裳的掌心,葡萄似的眼珠滴溜的转着。
看出了华裳的为难,祁慕难得的饭软了,语气柔声开口道:“紫宁,你妈妈是有重要的事情,我们先回去等她回来好不好?”
“紫宁,你跟着祁叔叔先回去,我马上就会回来。”
经过华裳的再三保证,薄紫宁这才收回了手,只是临走前还是扑入了华裳的怀中:“妈妈,我等你。”
华裳的心早就软的一塌糊涂。
下车时还依依不舍的看着可爱的乖女儿,直到目送着车子远去,才转身朝着门口走来。
管家听到声音,急匆匆的下楼,正好和已经进门换鞋的华裳视线相撞。
管家的眼中闪过一抹心虚:“您回来了?”
因为担心薄老爷子的情况,华裳忽视了管家脸上那异样的情绪:“爷爷怎么样了?”
一边说着,她一边换鞋。
管家舔了舔干涩的唇瓣:“老爷子在楼上,您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再多的话,他也没办法说。
华裳穿着拖鞋上到二楼,轻车熟路的来到了老爷子的房间门口,推开门却发现老爷子还拿着那副心爱的象棋正在模拟对弈。
这哪有半点不舒服的样子?
为什么管家要骗她说老爷子的情况不好?
听到开门的声音,薄老爷子放下手中的象棋:“裳裳,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望爷爷的吗?”
在见到华裳的那一瞬间,薄老爷子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
手中的象棋顿时不香了。
他着急忙慌的起身,拉住了华裳,将人带到了屋内:“没想到你还会来看望我这老头子,这别墅里面没有你,真是半点生气都没了。”
说到这里,薄老爷子更加觉得惋惜。
这么好的老婆,偏偏自家的小子眼睛是个瞎的,就这么遗憾的错过。
看着吧。
那混小子早晚会后悔。
看到薄老爷子如此健康,华裳已经明白了,这一切都是薄云宴的手笔。
只是他把自己骗过来,是为了什么?
但现在的华裳根本没有时间细想,毕竟老爷子的热情可不是谁都能招架得住的。
陪着薄老爷子一直聊天,时间过得飞快,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华裳这才开口道:“爷爷,今天太晚了,我改天再来陪你。”
老爷子依依不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眼中闪过一抹灵光,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只镯子。
“这是上次在拍卖会买的,你收下。”
也不管华裳的意思,老爷子就直接给她戴上:“啧啧啧,真好看。”
“爷爷,这太贵重了。”
华裳作势就要将镯子摘下,却被老爷子伸出来的手给拦住:“裳裳,我是真的把你当自家人,虽然那混小子对不起你,可我这颗心却是牵挂着你。”
“你要是不收下,那就显得我们俩也生分了。”
闻言,华裳只好收下镯子。
“爷爷,我今天来……”华裳本想解释。
却见薄老爷子摆了摆手:“好了,我知道你只是来看我一眼。”
“爷爷心里都懂,不早了,你先回去吧。”
华裳轻轻抿了抿绯唇,心中更加愧疚。
“我下次再来看您。”
语毕,华裳转身离开。
就在路过薄云宴房间的瞬间,房门突然打开。
一只强有力的手拢在她的腰间,将她拽进房间里。
华裳面色瞬变,冷冷呵斥:“薄云宴,你疯了?”
“我没疯。”
薄云宴将人紧紧的抱入怀中,按在了床上。
他把头埋在了华裳的颈间,大口的吮吸着这熟悉的香味:“华裳,你别以为你能离开我,我不允许!”
华裳手脚并用也没办法挣脱这么粗暴的薄云宴,干脆扭过头去,不去看那恶心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