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礼,我一直没告诉过你,其实弘宴和灵犀不是皇上的,他们两个都是你的,允礼,求你别走,我后悔了,后悔当初设计皇上回宫……”随着熹贵妃梦话脱口而出,她眼角滑落两行清泪。
竖着耳朵听清熹贵妃梦话的雍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贱妇。”他扬起手,一巴掌扇在了睡梦中的熹贵妃脸上。
这荡妇竟真背叛他,怀着允礼的奸生子设计栽赃到他身上回宫,让他养那两个孽种。
当初那场滴血验亲,并非瓜尔佳氏诬告熹贵妃这个荡妇,而是瓜尔佳氏找错了对象。
睡梦中的熹贵妃从梦中惊醒,她只记得她刚刚做了一个梦,她在梦中和允礼相会了 ,好不容易梦到与允礼相会,却不知为何脸上一阵疼痛,将她惊醒。
守夜的崔槿汐在听到动静,已经进来掌灯。
灯光照亮整个寝殿。
当熹贵妃看到皇上正面目狰狞,眼神中泛着寒意的盯着她,她顿感背脊一寒。
“皇上可是要起夜……”她一句完整的话未曾说完,雍正在她清醒的时候,又一巴掌挥在了她的脸上。
清脆又响亮的一巴掌,直打的熹贵妃嘴角出血。
崔槿汐赶忙跪地:“皇上息怒啊。”
雍正只觉不够解气,他再一次扬起手,连着打了熹贵妃几个耳光,才作罢。
若不是今晚听到了熹贵妃这个荡妇的梦话,他恐怕会一直被熹贵妃这个荡妇蒙蔽,当一辈子的大冤种。
自弘历和允礼一起出行坠崖,瘸了腿,瞎了眼,他原本只是怀疑,弘历坠崖全是允礼设计。
可当时之事疑点重重,即便允礼设计,选了一个嫌疑明显,和弘历一起出行跑马的日子设计。
当时他便是秉承着宁可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的道理,用药让允礼病逝。
事实证明,他果真没杀错,弘历坠崖全是允礼谋划。
从始至终,允礼都在图谋他的皇位,便是算准了,没有了弘历,三阿哥愚笨,五阿哥顽劣不开窍,他便只能培养六阿哥弘宴,他差些将别人的儿子捧上皇位,真真是好深的算计。
如果皇位不能是自己的后代传承下去,那自己争来这皇位还有何用。
熹贵妃挨了几个响亮又清脆的巴掌,她只觉得晕头转向,她心中很是恼火不已,不明白皇上究竟发什么疯,大半夜不睡觉,抽她耳光。
迫于皇权压迫,她又丝毫不敢表现在脸上。
她颤颤巍巍的规矩的跪在床榻,“臣妾不知因何惹怒了皇上,皇上为何打臣妾?”
“你还有脸问朕。”雍正冷着脸,心中怒气难消。
他回想起以往的种种,他去甘露寺是惠妃和苏培盛将他引到了甘露寺,惠妃和熹贵妃这个荡妇交往一向好。
想来那时崔槿汐就勾结上了苏培盛,这一刻,最让他感到后背发寒的是,自己身边一个没根的奴才,会为了一个女人背叛他。
而当时熹贵妃腹中胎是温实初一手经手,太医是完全可以诊出怀孕孕妇月份不对,温实初拿着他发放的俸禄,忠于的是熹贵妃,大逆不道的伙同熹贵妃混淆皇家血脉。
只是打几下泄愤怎么够,他要将永寿宫封起来好好折磨熹贵妃。
“皇上,臣妾不知因何故皇上要如此对待臣妾,还请皇上明示。”熹贵妃心中惴惴不安,皇上他只顾冲她发火,全然不说是因何而迁怒她。
雍正:“你这贱妇,身为朕的妃子,不守妇道,生性放荡背叛朕,还和允礼生下奸生子,混淆皇家血脉,妄图篡夺皇位,犯下此等大逆不道之罪,朕便是让你死一万次都难以解心头之恨。”
雍正恨的牙痒难耐,他从前有多爱重熹贵妃,如今就有多痛恨背叛他的熹贵妃,恨不得将人千刀万剐才好。
甄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眸,他,他都知道了,可昨夜安置前还好好的,他表现得完全不似知晓她背叛他的样子,只是睡了一觉,他怎么就疑心她和允礼有私情,还疑心弘宴和灵犀是允礼的孩子。
定是她身边信任之人背叛了她,可当她视线触及到槿汐,槿汐与她一样的震惊。
“皇上,奴婢以性命担保,熹贵妃娘娘从未背叛过皇上,六阿哥是皇上的血脉。”崔槿汐忙跪地哐哐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
看到槿汐磕破了头都要为她求情,熹贵妃也终于反应了过来,她哽咽道:“皇上和弘宴滴血验过的,今日又为何突然发难,要再次疑心臣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