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弗雷德的骨仪舰穿越赤道风暴时,伊莎多拉的圣痕首次感受到星界能量的紊乱。她望着舷窗外扭曲的星砂流,指尖的圣痕与铁冠印记产生共鸣,在舰窗上投射出巴托尼亚圣坛与星界调节器的重叠影像。
“蜥蜴人的星石神殿,”曼弗雷德的战镰轻点全息星图,“位于南方大陆的断裂层,那里的星界裂隙比纳迦罗斯更古老。”他的镜片映出伊莎多拉眉间的忧虑,“康拉德的圣藤在调节器检测到蜥蜴人古老的警告——星石的平衡正在崩溃。”
当骨仪舰突破风暴层,下方的蜥蜴人神殿群如巨蜥卧伏在热带雨林中,星石巨像的瞳孔正随着星界裂隙收缩。伊莎多拉的圣痕突然刺痛,她看见巨像表面的符文,竟与巴托尼亚圣杯骑士的誓约纹章有微妙共振。
“他们在测试我们,”曼弗雷德的铁冠泛起金芒,“用星界裂隙的紊乱,考验共生法理的纯度。”
神殿入口的星石大门自动开启,古老的蜥蜴人语在舰内响起:“亡者与圣者,若想踏入星界枢纽,须以自身法力为祭品。”
伊莎多拉的圣袍无风自动,圣痕光芒与曼弗雷德的骨仪波同步迸发,在星石大门上投射出双生纹章。大门震颤着开启,露出内部由星石支柱支撑的螺旋回廊,每根支柱都流淌着不同颜色的星界能量——红如巴托尼亚圣血,金如亡者骨仪,青如震旦星砂。
“每一步,都是法理的共振测试,”曼弗雷德握住伊莎多拉的手,圣痕与铁冠的共振在掌心形成光茧,“记住,共生不是融合,而是让不同频率和谐共存。”
他们的靴底刚触及星石地面,最近的支柱突然爆发混沌绿光——那是星界裂隙被污染的征兆。伊莎多拉的圣痕率先响应,圣恩光芒在绿光中凝结成圣杯形态,而曼弗雷德的骨仪波如链条般缠绕住混沌能量,将其转化为无害的金粉。
“看!”伊莎多拉指向支柱表面,被净化的星石竟浮现出巴托尼亚玫瑰与双尾彗星的共生纹章,“圣恩与亡者魔力,真的能修补星界创伤。”
回廊深处,星界神蜥的巨眸突然睁开,瞳孔中倒映着两人的身影。曼弗雷德感受到古老意识的审视:“你们修复了星石,却未征服它。”蜥蜴人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但真正的共生,需要面对星界最原始的暴力——星陨巨像。”
星石地面突然裂开,十二具由星石与混沌物质构成的巨像破土而出,每具巨像都携带不同的法理碎片:基斯里夫的寒霜、震旦的星砂、巴托尼亚的圣血。伊莎多拉的圣痕刚触及最近的巨像,却发现圣恩无法穿透其表面的混沌涂层。
“它们在模仿我们的共生体,”曼弗雷德的战镰爆发出圣甲虫金光,“用星界裂隙的杂质,制造伪共生核心。”他向伊莎多拉点头,“用圣恩激活巨像体内的星石种子,我来切断混沌链接。”
圣痕光芒化作十二道圣杯光束,精准命中巨像胸口的星石碎片。曼弗雷德的骨仪波趁机渗入碎片缝隙,将混沌涂层震成齑粉。当第一具巨像轰然倒塌,其体内的星石种子在圣恩中苏醒,竟在地面生长出融合巴托尼亚玫瑰与星石晶体的新植株。
星界神蜥的意识传来赞许:“你们没有摧毁异己,而是让对立的法理在裂隙中重生。”神殿中央的星界调节器缓缓升起,露出核心处的星石圆盘,“这是蜥蜴人守护了万年的星界平衡,现在,由你们接过重担。”
伊莎多拉的指尖划过星石圆盘,圣痕与圆盘中心的巴托尼亚圣坛印记产生共振,星界裂隙的紊乱频率竟开始自动校准。曼弗雷德同时注入骨仪波,圆盘表面浮现出全球共生节点的立体星图——纳迦罗斯的圣藤森林、震旦的星砂枢纽、基斯里夫的寒霜冰墙,都在图中闪烁着和谐的光芒。
“星界的平衡,”星界神蜥的意识逐渐淡化,“从来不是依靠单一法理的纯粹,而是像你们这样,让亡者的理性与圣者的信仰,在裂隙中找到共振的频率。”
当骨仪舰离开神殿,伊莎多拉望着掌心的星石碎片,碎片表面竟蚀刻着巴托尼亚圣女与亡者皇帝的共生纹章。“蜥蜴人选择了我们,”她的圣痕与曼弗雷德的铁冠印记同时亮起,“不是作为征服者,而是作为裂隙的缝合者。”
曼弗雷德凝视着逐渐隐没的神殿,知道这只是开始。星界神蜥揭示的,不仅是星石调节器的秘密,更是整个旧大陆法理共生的终极考验——当更古老的裂隙即将开启,当混沌势力学会模仿共生体,他与伊莎多拉的共振,将成为维系世界的最后纽带。
而在神殿深处,星界神蜥的巨眸再次闭合,它们终于确信:这个由亡者与生者共同谱写的共生乐章,或许能奏响比蜥蜴人古老预言更宏大的旋律——在裂隙中诞生的,不是法理的坟墓,而是所有信仰与魔力共生共荣的新纪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