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回来的……”我轻声回答道。
“你这浑小子,几个月都不见你的人影了,现在你回来了,也不来看我?”赵老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怒气,听起来很不高兴。
我有些尴尬地抓了抓头发,说道:“我正准备去看你呢,对了,你现在在店里还是在别墅啊?”
其实,我确实没想过今天就去看他,这几个月因为各种事情,也没怎么想起他,几乎都没打过电话给他。
但我心里清楚,赵老对我有提携之恩,而且是顶级大佬,是我必须好好维护关系的人,绝对不能怠慢。
“我在金玉满堂,带上你从云南和腾冲得到的顶级翡翠,我要好好地欣赏一下。”赵老的语气无比急迫,也有点蛮横。
我无奈地笑了笑,果然老人有时候就如同小孩一样。
“好的,我马上到。”挂了电话,我赶紧把所有的玉器、瓷器还有红宝石项链都收进了财戒中的珍宝楼,开始了修复工作。
旋即我带着一个巨大的背包准备出发,歉然对孔雀说道:“今天我有点乱七八糟的事儿,要出去一趟,你就在家里好好修行,明天我带你逛古玩城,带你捡漏,体验一下古玩之都的魅力……”
“好!”孔雀眼睛一亮,乖巧又期待地答应了。
对于我的武力,她再清楚不过了,之前我两次被绑架,最后都能安然无恙地脱身,而那些绑我的家伙,不是死了就是失踪,没一个有好下场,所以并不担心我的安全。
“对了,把凤凰玉借给我,我顺便找珠宝大师看看,要不要加工一下,变得更加漂亮和逼真,或许能加快灵气的聚集。”我笑着对孔雀说道。
很快,我就开着迈巴赫来到了金玉满堂公司,被请进了一个宽阔的贵宾室。
水晶吊灯如同璀璨星河的缩影,洒下柔和且细碎的光芒,把贵宾室照耀得非常明亮。
很热闹!
不仅有赵老爷子,还有乔山水、孙永军、赵奕彤、苏文远、赵菱华、陆超圣,他们一个个衣冠楚楚或衣着华丽,都是有身份地位的大佬。
此刻正围坐在沙发和凳子上,似乎正在激烈地讨论什么。
“热烈欢迎世界第一赌石大师张扬前来指导工作……”孙永军第一个看到我,马上站起来,兴奋地鼓掌。
“张扬大师好牛逼,绑匪都奈何不了你……”
其余人也纷纷开口,语气中带着调侃,尤其是赵老和乔山水,他们倚老卖老,显然很不认同我在缅甸出风头的行为,认定我做了天大的蠢事。
相比之下,其余人倒是真诚一些,脸上带着佩服之色。
当然,赵奕彤对我没什么好脸色,白我一眼又一眼,很明显,她还在生我的气。
“诸位大佬就别抬举我了,我就是运气好,加上不知道天高地厚,行为孟浪,现在我也有点后悔。”在这些大佬面前,没办法,我只能承认错误,放低姿态。
甚至,面对孙永军的时候,我心中还满是愧疚,之前那一幅画的事情如果不解决,我永远都在他面前低一头。
而且这件事我不敢说出去,一旦说出去,我们两个都会丢脸,对名声的打击很大。
现在,也仅仅只有做局者几人认定我们两个是傻子,其他人还压根不知道。
赵菱华坐在古色古香、雕刻着精美云纹的雕花红木椅上,冲我莞尔一笑:“张扬,过来坐。”
她身着典雅华贵的墨绿暗纹旗袍,旗袍上的暗纹在灯光下若隐若现,宛如夜色中的神秘森林。
耳坠上的冰种翡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每一次晃动都折射出清冷的光,透着一丝慵懒的贵气。
我刚走近,陆圣超就一把抓住我的手,“张大师,我在缅甸买了一块半赌毛料,花了大价钱,现在我有点拿捏不准,到底是切开,还是转手卖掉?请你帮忙看看吧?”
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地面上竟然摆放着一块毛料,冬瓜那么大,表面凹凸不平、粗糙得如同历经岁月沧桑的树皮的石皮上,开了个碗口大的天窗。
透过天窗,玻璃种正阳绿翡翠的质地展露无遗,浓郁的翠色如同冬日里凝固的、带着深邃质感的春水,在灯光下流转着勾人心魄的光晕,看上去极为漂亮,仿佛有生命一般。
“就是这块吗?”我踢了踢毛料。
“是的,”
陆超圣凝重地点头,懊悔之色溢于言表,“我花了八千万!当时竞拍太过冲动,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着,现在越想越觉得像掉进了深深的、精心布置的陷阱。”
“八千万?”
闻言,赵老捻着胡须的手也微微停顿;孙永军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仿佛在确认自己的财富是否还安全;就连一向沉稳的乔山水也忍不住掏出手帕擦拭额头的细汗。
即便对这些身价不菲的大佬来说,豪掷八千万赌一块石头,也需要莫大勇气。
我却挑眉看向陆超圣,疑惑地问:“你刚在十亿赌局里豪取一百多亿,怎么还会为这小小风险犯难?”
赵菱华插言道:“男人啊,赢了金山银山,也见不得手里的宝贝打水漂。所以他一直不愿切。在我看来,不如现在就切开,是赚是亏,一眼便知,省得整天提心吊胆。”
“不行!我赌石二十年,最忌讳毫无把握的冒险。那切垮的概率太高,不如卖掉。”
陆超圣毫不犹豫地否定。
孙永军突然笑嘻嘻地凑过来,身上还带着淡淡的雪茄味道,戏谑道:“张大师的眼睛不是能透视吗?快帮陆老板透视一下!”
我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能透视个鬼!我不过是运气稍微比洪大师好罢了,他那副透视眼镜,才是真正的作弊神器。”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暗自庆幸今天没戴透视眼镜——不过没关系,还有其他法子。
我装作仔细端详的模样,蹲下身,指尖缓缓地轻抚过毛料表面凸起的石棱,中指不可避免就碰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