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biam ne' dolci fremiti che suscita l'amore
(当前的幸福莫错过,大家为爱情干杯)
poiché quell'occhio al core onnipotente va
(青春好像一只小鸟,飞去不再飞回)
Libiamo,amore,amor fra i calici piu caldi baci avrà
(请看那香槟酒在酒杯中翻腾,像人们心中的爱情)……”
君遥坐在高脚椅上,用意大利语唱男声,玩得很欢乐,铃木园子和毛利兰双眼放光,江户川柯南目光呆滞。
家里有位演员母亲和小说家父亲,他再怎么对艺术不感兴趣,还是有些了解。
《饮酒歌》是歌剧《茶花女》中的唱段,君遥唱歌前,他震惊霓虹卡拉oK居然有这首歌。
接着诧异连声称要养两只猫的君遥都要在这里唱情歌。
现在发现对方不仅唱情歌,还能在没用变声器的情况下分饰两角,唱得男声听不出任何异样。
用的也不是纯粹的美声唱法,还有种花戏剧、流行之类的唱法,比原版更轻快明亮。
接下来的女声更是轻快活泼,不过,怎么听都不像是在回应男人的求爱啊。
“tra voi sapro dividere il tempo mio giocondo
(在他的歌声里充满了真情,它使我深深地感动)
tutto è follia follia nel mondo, cio che non è piacer
(在这个世界中最重要的欢乐,我为快乐生活)
godiam, fugace e rapido è il gaudio dell'amore
(好花若凋谢不再开,青春逝去不再来)……”
对于江户川柯南的这点疑惑,保时捷356a上的琴酒更能给出准确的答复。
这确实不是在答复男声的求爱,而是已经享受其中,颇有些自在甜蜜。
倘若连后面内容一起唱出来,前面的轻快与柔软就会化成尖刀,插入听众心灵。
但她无意唱出后面的爱情悲剧,两人之间也不存在所谓的社会矛盾、阶级矛盾、性别矛盾。
又让歌曲变成单纯的“饮酒”歌。
琴酒同样享受,这会儿正坐在副驾,打开耳麦,双眼微闭,手指和着节拍,轻快地敲击大腿,很是惬意。
驾驶座上,伏特加双手握着方向盘,直视前方。
几分钟前的无人街道,大哥忽然放弃开车的念头,和自己交换位置,似乎只是为了听音乐?
大哥很少有这种闲情逸致,更是鲜少在外面表露出来。
他觉得这种变化和那位“大嫂”有关,却也不敢深思。
大哥疑心很重,敏锐天赋和对下属近乎宽容的态度又很好地弥补了这点。
对于没有“上进心”的下属来说,撇开工作狂属性不谈,这种能力范围内的详细安排格外舒适。
偶尔为大哥的计划出一份力,简单聊几句工作外的事,比如任务目标或者“大嫂”,安全感就更足了。
前提是自己的身份没问题。
伏特加在组织里待得很愉快,准确来说,是跟着琴酒干得很愉快,但他不至于忘记加入组织的目的。
前些天又一次坑了泥惨会后,午夜梦回,总是忆起多罗碧加游乐园的事。
他意识到失误后,匆忙赶过去,见大哥拿出枪支,和跟踪过来的工藤新一的交流。
没能听完整,但有句话听得很清楚,大哥说:“无人知晓你的名字,请问你确定且自愿做出这种牺牲吗?”
听到工藤新一给出的肯定答复后,大哥扣动了扳机。
“砰!”
鲜血溅出,他从梦中惊醒,每一次搜寻记忆,都确定那天没发生过相似的事迹。
事实是他们没有交流,大哥没开枪,还阻止了自己开枪,给工藤新一灌下药物就匆忙离开。
随后他们用药物执行了第二个任务,以目标的死亡告终。
那是毒药,工藤新一大概率也是死亡状态,且不存在对话过程。
伏特加很快想到另一方面,梦是潜意识的表达,可以让人了解一些从未察觉的潜意识内容。
那么是否能说明一个问题,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他对此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些年过得挺充实,不算白活,但暴露身份是小事,千万不能……
伏特加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发现音乐似乎结束,大哥心情尚好,试探着询问道:
“大哥,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港口或者其他人烟稀少的地方,还是混乱潦倒的街区?
琴酒冷静地说:“先去吃饭,然后去米花百货,看看我的小兔子。”
这个称呼……
伏特加心里一惊,差点儿扶不稳方向盘。
琴酒恍若未觉,抬手稳住方向盘,不紧不慢地唤了声伏特加。
伏特加一时分不清琴酒叫的是“ウォッカ”、“Vodka”还是“Вoдka”。
他背脊发凉,恍惚中听见对方说:“Вoдka,别做多余的事。”
伏特加猛地扭头,正好对上大哥碧色的瞳孔。
那双眼睛褪去往日的冰冷审视,竟有几分难以察觉的克制。
琴酒没等他仔细分辨,就收回稳住方向盘的手,重新合上眼眸,重复道:
“先去吃饭,再去米花百货,别做多余的事。”
“y……”伏特加咽下到嘴边的ypa,抖擞起精神,红着眼眶应了声:“是,大哥。”
他的激动持续到抵达米花百货,登上内部电梯直达顶楼,见到大嫂的那一秒。
当然,那都是后面的事了,他现在还没反应过来,正克制住兴奋,驱车前往吃饭的地方。
米花百货顶楼,君遥唱完《饮酒歌》,见歌曲库还有《打ち上げ花火(打上花火)》,在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欢呼中又唱了一首,才放下话筒。
确定这边换气系统还可以,就开始点餐,而直到服务员将烤肉送到包厢的那一刻。
另外两个女孩子不是在对唱情歌,就是在歌颂友谊,似乎没有给孩童留下生存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