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隔离层·同步舱外)
“她醒了!”
“意识值稳定在百分之七十八,心率回归正常。”
“唤醒程序锁死,必须由澜舟手动解开。”
“澜舟人呢?”
“……他进去了。”
“你疯了吗!?”
“我必须去。”
“澜舟!”
“如果她清除了Z0,那我得确认……她还是她。”
(意识映射通道·澜舟进入)
“江晚吟。”
“你终于出现了。”
“你清醒了吗?”
“你想试试?”
“你的瞳孔颜色变了。”
“Z0残码残留在我神经里,还没完全清除。”
“你知道它还活着。”
“不,是我在借它的壳活着。”
“所以你现在是谁?”
“江晚吟。”
“我不信。”
“你想怎么验证?”
“你还记得初代试验体的密码吗?”
“576E-03。”
“错了,是576E-02。”
“03是你的密码。”
“你真的记得。”
“你才是那个该死的疯子。”
“你杀了它。”
“不是杀,是让它明白,它再也不是我了。”
(意识环境忽然扭曲)
“残码反弹!她的意识防线被动触发!”
“澜舟,快出来!”
“不行,她要彻底清除这段‘记忆病毒’。”
“你根本撑不住!”
“我要试。”
(意识世界·失真空间)
“你又来了。”
“我说过,我会回来。”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执着?”
“因为我……比沈砚舟还疯。”
“你承认你不是他?”
“我是澜舟,代号Z3-澜意备份体。”
“那你以什么身份来救我?”
“以他不肯活着的方式,我来为你活。”
“你凭什么自以为是?”
“因为你哭着叫的,是我。”
“你以为那是爱?”
“是执念。”
“你不怕我有一天会后悔?”
“怕。”
“那你还来?”
“因为比起你不认我,我更怕你再也醒不过来。”
(江晚吟蹲下,抱头)
“它还在。”
“哪儿?”
“我的右脑神经枢中枢,它藏在梦境和记忆之间的裂缝。”
“你让我进去。”
“不行!”
“你信我。”
“我不信任何人。”
“可你信过沈砚舟。”
“他死了。”
“可我还活着。”
“你永远不是他。”
“可我比他更疯。”
“我不需要你疯。”
“那你需要什么?”
“我需要一个不会丢下我的人。”
“我不会。”
“你会。”
“我不会——哪怕你疯了,我也陪你疯。”
(江晚吟猛地抓住他的手)
“你确定要跟我一起下去?”
“如果你走了,我也不活。”
“你说得太满了。”
“我说得不够狠。”
“那就让我们一起死一次。”
(意识深潜·核心区域)
“这是什么?”
“Z0最后的源代码节点,它藏在我杀父母那段记忆中。”
“那不是你的错。”
“可我一直把它当成是。”
“这就是它存在的意义——让你自我否定。”
“我怕我越看越像它。”
“你只要看着我。”
“你能带我走吗?”
“你得自己走。”
“我怕我回不来。”
“那我留下。”
“你再说一遍。”
“我留下,陪你死。”
“你不要命了?”
“我不要你死。”
(残码激活·幻境开始坍塌)
“记忆重构开始了!”
“江晚吟,你快走!”
“我不走!”
“再不走我们就一起被吞了!”
“你不是说留下吗?”
“我是说让你走我才留下!”
“你闭嘴。”
“你干什么!?”
“你走,我留下。”
“江晚吟!!”
“澜舟,你记住,我是为了你才活成这个样子的。”
“你别再说了!!”
“你要替他活,那你就替我活下去。”
(江晚吟推开他,走进源代码节点)
“你别过来。”
“我说了我不走。”
“你活着,比我重要。”
“我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了!”
“你是江晚吟,你是世界上最狠的疯女人。”
“我连自己都杀得了,你信吗?”
“我信。”
“那你还不走?”
“我说了,我要留下陪你。”
(源代码核心开始崩溃)
“倒计时十秒——意识即将重置!”
“江晚吟,听我说一句。”
“快说。”
“我不是他,我是澜舟。”
“我知道。”
“可我也爱你。”
“我也知道。”
“那你愿意……”
“我不愿意你死。”
“我也不愿你毁了。”
“我们一起走?”
“走。”
(黑暗骤然消散)
【意识清理成功】
【Z0核心代码已彻底清除】
【宿主存活率:87%】
【澜舟意识链接断开……】
(现实舱外·江晚吟猛然睁眼)
“她醒了!”
“神经链接断了!”
“澜舟呢?”
“澜舟还在舱内——但无意识波动!”
“不——”
(江晚吟挣脱束缚,冲进同步舱)
“澜舟!!!”
“你醒醒!”
“你不是说陪我疯到底的吗?你他妈醒醒!!!”
“他心率在降——”
“别动他!!”
(江晚吟紧紧抱住他)
“我现在活着了,你凭什么走?”
“你走了,我这命你拿回去吧!!”
(心率监测忽然跳动)
“他……回来了!!”
“意识波动恢复中——脑电恢复指数百分之十五!”
“江晚吟……你哭了?”
“闭嘴。”
“你是不是……也心疼我了?”
“你要是敢再进我脑子一次,我就真杀了你。”
“你舍不得。”
“信不信我真现在让你死透?”
“……信。”
“那就闭嘴,活着,别再说话。”
“是,老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