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语淡淡一笑,随后就大口的吃了起来,她也不知道这个老太太是怎么好意思的,当别人家的钱是大风刮来的吗?
“鸡蛋糕,我要吃鸡蛋糕……”小男孩见苏兰语几口就解决了一块鸡蛋糕,顿时发出了尖锐的哭嚎声,吵的人耳朵都疼了。
老太太三角眼阴沉的一眯,“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半块鸡蛋糕吗?又没要你一整块,有没有教养啊?”
苏兰语淡淡一笑,“我是没教养,我好歹没有伸手向别人要吃的,你倒是有教养,有教养还在外面讨食,你家里既然都已经到了需要讨食的程度了,那你为什么还有钱坐火车出门呢?你该不会是人贩子吧?”
想到这里,苏兰语急忙站起来大喊,“乘务员、乘警,这里有疑似人贩子的人出现,你们快来抓人,免得他们拐走更多的孩子。”
老太太吓的赶紧搂紧了怀里的大孙子,反驳道,“什么人贩子?你这小姑娘怎么能血口喷人呢?”
“我血口喷人,那你呢?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是不是?”苏兰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她就不信他们不怕她胡言乱语。
“这边怎么回事?”火车上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问道。
苏兰语指着对面的老太太说道,“同志,你好,这个老太太包里一大堆东西,她不拿出来给小孩吃,我就一块鸡蛋糕,她反而找我要鸡蛋糕,她这么小气,我有理由怀疑她是人贩子,拐卖了别人的小孩子,因为对待自己的孩子,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小气的。”
苏兰语又瞪了老太太一眼,“竟然说我小气,既然你那么大方,那你把包打开,把你们的东西分给在座的各位啊,我正好中午没有吃饭,一块鸡蛋糕没吃饱。”
老太太瞪着苏兰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个小姑娘牙尖嘴利的,她说不过对方。
“你的车票呢?”工作人员看向老太太,眉头微微一皱。
老太太眼神有些闪躲,不敢看工作人员,之后被工作人员带走了,原来连票都没有买,怪不得连半块鸡蛋糕的便宜都要占了。
周围有人冲苏兰语竖起了大拇指,觉得她口才太好了,很多人面对这种情况,都不好意思直接拒绝,然后就吃了哑巴亏了。
谁家粮食不珍惜?
怎么有些人就能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这种话呢?
经过了几天的舟车劳顿,火车总算是到达目的地了,苏兰语去厕所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整理了一下仪容仪表,没让自己看上去太憔悴,等到火车停下大家下火车时,她拎着行李跟在大家的后面,慢慢的下火车。
从火车站出来,苏兰语一眼便瞥见一位穿军装的同志手里举着一张纸,纸上写着‘苏兰语’三个字。
意识到是过来接自己的人,苏兰语急忙提着箱子走了过去,“军人同志你好,我是苏兰泽苏营长的妹妹,苏兰语。”
“苏同志,你好,我是宋渊,我是特意赶过来接你的,你是想先去医院看望苏营长还是先去招待所安顿一下?”宋渊问道。
“麻烦宋同志先带我去医院吧!”苏兰语说道,不先确认二哥的情况,她一点儿心情都没有。
宋渊接过苏兰语手中的行李箱,带着她来到路边打开车门招呼她上车,苏兰语担心二哥的情况,无暇顾及其他,也没有在车上乱摸乱看,让宋渊感觉她不像从农村里出来的。
因为没见过车子没坐过车子的人,第一次接触车子都是非常好奇的。
宋渊带着苏兰语来到医院,去见了苏兰泽的主治医生,苏兰泽的主治医生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军医,非常的厉害。
她告诉苏兰语,苏兰泽胸口中了一枪,但是位置打偏了,苏兰泽才捡回来一条命。
苏兰语听到这惊险的话,不由得伸手捂嘴,眼泪也忍不住的流了出来,成为军人真的太辛苦太凶险了,要是被打中了心脏,那他们估计就只能给二哥收尸了。
军医庆幸的说道,“手术很成功,等苏营长醒过来了,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军医有些庆幸的说道。
虽然她对苏兰泽了解的不多,但是听说苏兰泽是一位很认真负责的军人同志,无论任务多么艰难多么凶险,他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他不是在出任务就是在出任务的路上,他真的是拿性命在为国家做贡献。
当然,他能心无旁骛没有后顾之忧的工作,也是因为家里人的支持,说明这一家人都是大义大气的人。
“谢谢医生。”苏兰语急忙向军医道谢,“医生,我想亲眼见见我二哥,不见二哥一面,我这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能够理解。”军医点点头,随后带着苏兰语去消毒换上隔离服,然后带着苏兰语去了重症病房。
重症病房里只有苏兰泽一个人,静悄悄的,仿佛落针可闻。
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好像毫无生气的苏兰泽,苏兰语一边流泪一边迈着沉甸甸的步伐一步步的挪了过去。
“二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苏兰语还是第一次看到二哥受伤的样子,心疼坏了,“二哥,你以前每次受伤,是不是都像现在这样?你也不告诉家里,是不是都自己扛过去了?”
来到病床边,苏兰语蹲下来,伸出颤抖的手轻轻的碰了碰苏兰泽的手,“二哥,我来照顾你了,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
一位护士看到军医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同志,进了苏兰泽的病房,顿感大事不妙,于是赶忙转身往护士办公室跑去。
看到黄梅坐在桌前写着什么东西,护士气喘吁吁的往黄梅的桌子上一扑,“黄梅,不好了,不好了。”
黄梅抬起头来,看向面前的徐晴,淡淡一笑,“徐晴,出什么事情了?瞧你这着急的样子?”
徐晴大喘了一口气,急切的说道,“不好了,刚刚有一个女人进了苏营长的病房。”
“你说什么?”黄梅听到这里,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脸色也阴沉的可怕,“什么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