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良去年在永兴县干了一年知府,就被破格提拔回京城。
听说静敏公主对贺玉良颇为喜爱,有意嫁给他。
姚文柏心想,凭什么?
他努力杀敌立功奋斗三年,回京后拖拖拉拉许久才得封赏。
姚文柏心中愤愤不平,面上不动声色。
他气恼地往宫外走去,不知不觉走得脱离了路线。
姚文柏心中一惊,正打算离开这里。
他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你的嗓子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导致的?”
姚文柏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
他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入目是郦婌美艳的脸庞好奇地盯着不远处的身影。
姚文柏心底升起一股喜悦,反应过来郦婌没死,顿时又气又恼。
他一下子反应过来!
也许皇帝早已经把郦婌带走!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姚文柏意识到这点,心中升起无限的怒火。
他悄无声息出现在郦婌面前,当着她的面打晕了宫女。
郦婌看见突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
她定睛一看,发现居然是姚文柏。
郦婌脸色一沉,冷声质问。
“姚文柏,你做什么?”
姚文柏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姚文柏将她绑了回来?
郦婌顿时眼神厌恶的看着姚文柏,她起身想离开,姚文柏一把抓住郦婌。
姚文柏气笑了。
郦婌看见他都没有害怕紧张的神色,想必她也愿意在这当陛下不见光的通房!
他眼神锐利,冷声道:“郦婌,是你自己逼我的!”
姚文柏将郦婌打晕,抱着她准备堂而皇之离开这里。
暗处突然出现一堆暗卫,拦住了姚文柏。
姚文柏脸色一白,听到一阵脚步声响起时,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
姚文柏回头一看,果然,皇帝面上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裴知渝盯着姚文柏抱着郦婌的手,眼底闪过一丝嫌弃。
他上前,直接将郦婌抢了过来。
姚文柏闷不吭声,脸色憋得涨红。
裴知渝看见郦婌脖子处一片痕迹,他眼神倏地冷下。
“姚卿,擅闯嫔妃宫殿,知道什么罪吗?”
姚文柏缓缓跪下,仿佛屈辱一般。
他沉眸,“臣无意间走到此处,不知她竟是陛下的宠妃,还请陛下恕罪。”
裴知渝冷笑一声,“姚文柏,擅闯后宫罚俸禄半年,在家禁足三天。”
姚文柏低声,“是。”
姚文柏眼底闪过一丝怨恨,他眼睁睁看着裴知渝抱起郦婌,转身离去。
一边的许少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叹息道。
“姚大人今日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姚文柏抿唇,并没有搭理许少卿。
姚文柏突然想到,从前郦婌家里不同意她跟自己在一起,郦婌被父母罚跪在地上,最后她父母终于松口。
…
郦婌神色恍惚,她感觉脖颈好疼。
她伸出手揉了揉后脖颈,那股疼痛感才淡了几分。
“呀,还疼吗?奴婢帮你揉一揉!”
宫女端着东西进来,看见郦婌醒了自己在揉脖子,吓得脸色一白。
郦婌看见陌生的人,警惕了几分。
“你是谁?”
宫女笑得甜美,“奴婢小月,小姐放心,奴婢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她打开药膏,取出一块药上到郦婌的后脖颈。
上了药膏的感觉凉凉的,没一会郦婌就感觉不疼了。
她惊讶地看了一眼这个药膏,有些好奇这是什么药膏,效果居然如此好?
宫女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郦婌的问题。
郦婌意识到这个宫女和前面的哑女,都是那个人故意找来看她的。
她脸色顿时淡了几分,起身往门外走去。
她这里是一个小院,门果然是锁着的。
郦婌嗤笑一声,觉得姚文柏十分恶心。
“你们大人除了这种招数,就不会用别的了吗?”
姚文柏将她绑回来关在院子里,就是为了羞辱她吗?
郦婌越想越气,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脏话。
“该死的狗男人!别让老娘抓到时机,不然把你的蛋都给割了。”
宫女听完,身体一颤。
她害怕地跪下,一声不敢吭。
见小女孩吓得跪下,郦婌闭上眼睛,平息着自己情绪。
乾清宫
裴知渝听完下人禀报时,唇角忍不住勾起。
脾气倒是挺大的。
姚府,如今姚文柏在京中述职,姚文柏便在皇帝擅自的府邸居住着。
苏心语自然也抱着孩子跟姚文柏一同住在京中。
看见阴沉着脸回来的姚文柏,苏心语顿时担忧地放下孩子,跟着上前。
“夫君,怎么了?”
苏心语越来越有少妇味了。
自从她生了孩子之后,整个心就扑在孩子身上。
姚文柏有些厌烦地看了一眼苏心语。
本就是替身,如今不过才四年他就厌恶了。
姚文柏语气冷淡,“你来做什么?”
苏心语笑容一僵,“我看你怒气冲冲回来,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姚文柏就没有哪一天是高兴回来的,但苏心语想,既是夫君,两人互相沟通、互相体谅就好了。
姚文柏态度冷漠,他拿起书籍,看都没看苏心语一眼。
“你出去吧,我要忙了。”
苏心语笑容淡下,她顿了顿,“是。”
她踏出房门时,苏心语脸色忍不住扭曲。
当初姚文柏几次三番嫌弃自己发妻,发妻死了之后又开始装深情,男人总是这么爱装深情是吗?
苏心语心中十分不舒服,她低声对旁边的丫鬟说:“你去将竹子寻来。”
宫中,红墙绿瓦的高墙将人层层围困在里面。
郦婌烦闷,也没有胃口。
“你将这些吃食端出去吧,我不饿。”
小月眼底闪过一丝担忧。
“小姐,你已经一天没怎么吃饭了。”
郦婌沉眸,语气平淡,“我不饿。”
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她哪有胃口吃?加上想到自己被姚文柏关着,她就不舒服。
夜晚,郦婌躺在床上睡觉。
她眉头轻微蹙着,睡觉都不安稳。
裴知渝细长的手指抚摸着郦婌的发丝,一双眼眸直勾勾盯着郦婌。
他想抱着郦婌睡觉,一想到郦婌会害怕,裴知渝硬生生忍住了这个想法。
不能急,慢慢来。
裴知渝在床边坐了好一会才离开。
他离开时,郦婌的眼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