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晋年咬牙,“看我抓到他怎么弄死他!”
郦婌微微眯眸,这个少年应该是哪个家族出来游玩的公子哥。
公子哥许晋年突然觉得自己很尴尬,他抬头问道。
“你这个酒楼多少银子卖?”
郦婌轻笑,“不好意思,离舟酒楼从来不转卖。”
许晋年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离舟酒楼,他实在是喜欢这个酒楼。
京城的不卖,衡州的也不卖。
许晋年感觉继续留在这里很尴尬,他留下一句。
“你若是有一天想卖了,告诉我一声。”
郦婌嗯了一声,待人走了之后,郦婌让冬笋将酒楼门关上。
“从今天开始,你们所有人都进入试用工期,三天之后不合格的通通给我走人。”
有的小二不满道,“凭什么呀?你谁呀?”郦婌一个眼神,冬笋就明白了。
冬笋上前,“上次工钱什么时候领的?”
小二莫名其妙,但还是回答了。
“这个月第二日。”
冬笋点了点头,“多给你一些银子,你走吧。”
男子面色涨红,“凭什么?”
郦婌皱眉,有些不悦。
冬笋直接将人扔了出去。
郦婌给冬笋一个赞许的眼神。
在她的雷厉风行下,离舟酒楼很快整顿好。
与此同时,永兴县郡王府。
苏心语穿着姚文柏给她新做的料子,感觉身上发痒。
她抓了抓,身上快速起了一大片红块。
苏心语吓得连忙给自己把脉,发现是过敏了。
她脸色一沉,立马将身上的衣服更换下来。
苏心语换了衣服喝了药后,身上的红肿很快退下。
意识到是衣服的问题,苏心语拿着衣服前去找姚文柏。
姚文柏站在莞香楼里,他盯着秋千,有些恍惚。
从前郦婌喜欢坐在秋千上,但是她不爱汤秋千,只是安静坐在秋千上看书。
如今物是人非,从前有万般不是,郦婌死了也烟消云散了。
苏心语眸色冷漠,她没想到姚文柏居然在莞香楼。
自从那个女人死了之后,姚文柏魂不守舍。
从前怎么没见他这般爱她?
苏心语觉得好笑,又有些气愤。
“夫君。”
突然出现的声音唤回了姚文柏的思绪,他回头一看,是苏心语。
姚文柏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来了?”
苏心语面上的笑容差点没维持住,她沉眸,有些伤心。
“夫君,我知道姐姐去世了你有些难过。夫君重情义,但……”
她欲言又止,最后缓缓叹了口气
“夫君,我今日穿你送我的衣裳,浑身起了红色印子,竟是过敏了。是不是你把布料送错了?”
姚文柏当即反驳,“不可能,文让阿福去库房取的料子。”
库房钥匙郦婌早已经交给郡王府,他拿到手第一时间就给苏心语送了布料,还是让他身边的人亲自去取的。
姚文柏皱眉,“兴许是料子放库房救了,你让下人洗过再穿吧。”
苏心语有些委屈,她抿唇。
“夫君,衣裳是洗过的,我看了的确是料子的问题,不信夫君你看?”
姚文柏看了一眼料子,的确不是他说的那块料。
这布料表面上看起来很像,实际上是用劣质又粗糙的布料所制,皮肤娇嫩的人穿上摩擦个一两次就容易过敏。
姚文柏声音平淡,“兴许是锦纺弄错了,回头差人去问问。”
苏心语咬唇,“夫君,有没有可能是姐姐知道了,不想……”
“心语!”姚文柏面色一沉,语气严肃了几分,“郦婌已经死了,不管她做了什么,都已经是往事。”
苏心语有些不甘,她扬起笑。
“夫君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是想说,兴许是姐姐放库房久了,所以料子用着不舒服。”
姚文柏满意地嗯了一声。
在他看来,郦婌已经死了,以前不管做错了什么,她既然死了那就烟消云散吧!
只是可惜,自己升职一事无着落了。
一年后。
永兴县突然发生一件大事。
姚文柏将其他几个家族举报了,其他几个家族被查出贪污腐败,杀害朝廷命官,一律抄家流放,只有郡王府平安无事。
姚文柏之前打仗立功未获得官封,这次又立大功,朝中官员建议陛下论功行赏
裴知渝看着这些奏折,不由得嗤笑一声。
他漫不经心敲了敲桌子,神色冷漠。
许少卿知道陛下这是不耐烦的意思,他心猛地提起。
果然,裴知渝声音慵懒问。
“许少卿,我让你找的人呢?”
许少卿连忙跪下,“陛下!微臣将永兴和附近几个城翻了个遍,都没有找到你要找的人。”
裴知渝眸色幽深,“贺玉良那边呢?”
“贺大人和那位也未有联系。”
裴知渝嗤笑一声,拿起奏折扔到许少卿面前。
许少卿打开一看,建议陛下让贺玉良回京的颇多。
期间还有提议姚文柏论功封赏的。
许少卿心中一惊!
当初那就算别人不清楚他清楚呀,陛下可是记恨着永兴知府,如今让他回京,陛下岂不是自打脸?
至于姚文柏……
“陛下,我觉得姚文柏可以封赏。”
裴知渝似笑非笑,“哦?封赏?如果不是他无用,郦婌会跑掉?”
姚文柏以为郦婌死了,裴知渝却是发现郦婌跑掉了。
如果不是因为知晓贺玉良帮助郦婌逃跑,裴知渝也不会在永兴世气愤放下狠话。
许少卿连忙分析了一番,裴知渝眸色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突然,他勾唇一笑。
“我知道了。”
当初姚文柏因为衡州一战真相如何被搁置封赏,郦婌能去的地方那么多,她会去哪呢?
当然是一个姚文柏再也不会回去的地方。
那就是——衡州!
他从前一直觉得郦婌会逃得远远的,没想到她胆子这么大,直接跑衡州。
衡州离永兴虽然远,但因为道路通畅,往返时间也不长。
裴知渝声音淡淡:“你看着拟旨吧,朕要出宫一趟。”
许少卿心一梗,“陛下,你又要出宫?”
裴知渝勾唇,“这次,一定能找到她。”
衡州
郦婌穿着玉白的衣裳,慢悠悠站在顶楼。
离舟酒楼自从她整顿重新开业后,生意逐渐火爆。
如今门庭若市,与她刚来时大不相同。
“小书子!”一道兴奋的声音响起,郦婌无奈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