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域的风沙掠过敦煌戈壁,雾隐阁一行人抵达“鸣沙乐府”时,正是暮春时节。苏若雪望着阁外随风起伏的驼铃,雾隐令上的齿轮纹路突然与远处石窟中的壁画产生共鸣——那是画中飞天所持的琵琶,竟与玄阴教咒文勾勒出相似的音律波纹。
“据《西域异闻录》记载,鸣沙乐府的‘天籁之音’能治愈心疾,却也能操控心智。”花无缺抚过石窟墙壁上的乐师浮雕,“五十年前,乐府突然闭馆,莫非与玄阴教有关?”
乐府门前,一名盲眼琴师跪坐弹奏,其琴弦上缠绕着黑红色丝线——正是玄阴教“控心丝”的征兆。苏若雪运转剑意查探,发现琴师瞳孔中倒映着乐府内的青铜乐钟,钟身上刻着“摄魂音波”的咒文:“他被乐钟操控,成为活的传音器。”
乐府内,数百名乐师被铁链锁在青铜乐器前,他们的指尖渗出黑血,滴在琴弦上竟凝成音符形状的蛊虫。中央高台上,一名身着胡旋舞衣的女子正在敲击编钟,其舞姿与玄阴教的“夺魂舞步”如出一辙:“雾隐阁的小崽子们,来听听这‘黄泉乐章’吧!”
“她是玄阴教‘音使者’,用乐师的精血弹奏邪音!”林羽的暗器划破音波,却见暗器在空中爆裂成齑粉,“音波中夹杂着苗疆‘碎骨蛊’!”
苏若雪挥剑划出“慈航剑意”屏障,却见剑意被音波震散成光点。练云铮突然想起白逸尘的《鹧鸪天》残谱,竹哨吹出清扬旋律,竟与乐府内的古钟产生共振,编钟上的咒文纷纷剥落。
“用音律对抗音律!”花无缺展开《雾隐乐典》,“乐府的‘天籁之音’本与七修剑意同源,需用‘清风十三式’的变调破解!”
苏若雪闭目凝神,将七修剑意融入竹哨声,竟在空气中凝成可见的音波剑网。音使者惊恐之下,竟割破乐师喉咙以血祭钟,血雾中浮出玄阴教教主虚影:“雾隐阁以为能阻止声音的传播?整个西域都将成为我的乐场!”
危急时刻,苏若雪突然领悟初代祖师留下的“以声证道”剑诀,将剑意与乐府的“敦煌大曲”结合,奏出的不再是杀招,而是安抚人心的梵音。编钟应声而碎,露出里面藏着的玄阴教“音魂瓶”,瓶中困着数百名乐师的生魂。
“原来,天籁之音的真谛是慈悲。”苏若雪将生魂送回乐师体内,音使者的舞衣褪成素白,露出其下雾隐宗的旧部刺青——她竟是二十年前失踪的乐师孤月。
危机解除后,盲眼琴师重见光明,献上乐府的“九霄环佩琴”,琴弦与雾隐令融合成音符纹路:“从此,鸣沙乐府愿以音律守护西域安宁。”苏若雪则将《雾隐乐典》留给乐府,扉页写下“音为心声,剑为仁心”。
返程途中,林羽调试着用九霄环佩琴改良的“音波暗器”:“玄阴教的余孽越来越擅长借壳重生。”练云铮望着沙漠中重新响起的驼铃,竹哨声与胡琴共鸣:“但只要有纯净的人心,邪音就无处遁形。”
苏若雪轻抚雾隐令,令上的音符纹路与各地纹路交相辉映。她知道,江湖的每一次危机都是一次传承的觉醒,而雾隐阁的使命,便是让正义的音律永远响彻天地。当夕阳染红戈壁,远处的石窟中传来悠扬的琵琶声,那是新的守护乐章正在奏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