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海赌场内罗四海出现后突然邀请唐家兄妹去后台让二人颇有点感到意外。
“放心,我们开门做生意,绝对不会让顾客有人身危险的。这次只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也就是来传个话。” 罗四海淡淡地解释道,语气不卑不亢,试图安抚唐景的情绪。
听到这话,唐景和唐荟对视了一眼,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便不再多言,默默地跟在罗四海身后,径直走进一旁的通道内。
至此,整个赌局算是落下了帷幕。穆枫朝伍嘉元使了个眼色,二人从容不迫地走进一边的员工通道。
回到后面的监控室,此时屋内只有史良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候。
而柳菲、唐百年以及唐家兄妹都去了一旁的会议室。
虽不清楚里面的具体情况如何,但隐隐约约可以听到从内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那声音时高时低,透着浓浓的火药味。
没过多久,罗四海从另一边走了进来,见到穆枫三人后,热情地打了声招呼。
接着,他快步走上前来,拍了拍穆枫的肩膀,笑道:“小子,没想到你的眼光还真不错。”
“怎么,四哥,你那边赢了?” 穆枫笑着回应,眼中透着一丝期待。
“那当然!” 罗四海咧开嘴,笑得格外灿烂,“程石也就是三板斧,上次仗着霍晨阳留下的后手偷袭得手,可这次却是被顾留鑫完全针对了,打得毫无脾气。连最后的后手使出来都没用了。” 一说起这场胜利,罗四海就眉飞色舞,显然心情大好。
“那就恭喜四哥了。” 穆枫由衷地祝贺道,脸上也洋溢着笑容。
“客气,这次你不但帮了我,还帮我解决了这么个麻烦事,说起来,我这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谢你呢。” 罗四海看着穆枫,眼中满是感激。
“无妨,大家都是老熟人了,何况我帮下柳菲姐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穆枫摆了摆手,神色坦然。
“她是个可怜人,希望能够有个好的归宿才是。” 罗四海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向穆枫,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那眼神仿佛别有深意。
“我可还没到二十哦。” 穆枫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急忙说道,脸上泛起一抹红晕。“对了,唐百年是怎么回事?” 他赶忙转移话题,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过多纠缠。
坐在一边的史良突然开口,不紧不慢地说道:“老唐是赘婿,以前叫张百年,入赘蜀中唐门后改姓唐的。” 他的语气平淡,像是在讲述一件极为平常的小事。
“师傅,你怎么知道这么隐秘的事?” 伍嘉元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地问道。
“因为我和老唐以前都是天海武大毕业的,他是我学长,你说呢?” 史良撇撇嘴,有些得意地说道。
原来如此,难怪唐百年来天海武大交流感情,这是回母校了。至于他的底细,史良显然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穆枫微微侧身,目光带着几分探寻与讶异,仔仔细细地打量起史良来。
心中知道史良平日里总是一副深藏不露的模样,如今听闻他与唐百年还有这样一层校友关系,愈发觉得这位导师神秘莫测,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而史良似乎察觉到了穆枫的目光,也转过头来,目光在穆枫身上轻轻扫过。
旋即嘴角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轻声说道:“穆枫,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功力竟可以控制得如此精准,尤其是刚才在赌局上,居然能同时将五颗骰子震裂,这等手段,哪怕是在暗劲武者当中,能够做到像你这般的,那也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啊。”
史良的眼中透着毫不掩饰的赞赏,显然是对穆枫方才的表现极为认可。
“导师,您这可真是太抬举我了。” 穆枫心头微微一紧,脸上却迅速堆起笑容,急忙附和道。
心里清楚,自己方才那一手,虽说看起来神奇,实则是巧用了入微的武技。
在摇骰盅的瞬间,全神贯注,将自身的内功如丝线般,精确地传导至骰盅之内,凭借着对力量的精妙掌控,在骰子相互碰撞的混乱之中,找准时机,一举震裂五颗骰子。
而且,在此之前的两场赌局中,当骰盅落地的那一刹那,更是屏气敛息,调动体内的真气,如同一位隐匿在黑暗中的巧手匠人,精确地将真气传导过去。
细微地拨动骰子的点数,使之完全契合自己的计划。如此这般,才成功骗过了唐景兄妹那引以为傲的听声辩位的功夫。
说起来,穆枫心里明白,自己这手技艺,并非是什么玄之又玄、独步天下的厉害功法。
归根到底,不过是对真气控制达到了入微之境,又经过反复练习,将其运用到登峰造极后的成果罢了。
只是,此刻在史良面前,穆枫可不敢轻易显露出自己的真实底细。
毕竟,这门技艺若是传了出去,保不准会惹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于是,眼珠子一转,索性装傻充愣,脸上堆满了憨笑,打着哈哈,试图就此蒙混过关,只盼着史良别再深究下去。
显然史良也不愿意在这事上深究下去,四人在房内等了半小时后才听到有开门声。
很快,柳菲率先从会议室走了出来,她的神色略显疲惫,身后跟着唐百年以及唐景兄妹二人。
从几人的神情来看,似乎他们之间已然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最终谈妥了某些关键事宜。
唐百年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微微欠身,诚恳地说道:“今次实在是打扰了几位,我在此深表歉意。至于我和柳菲的关系,还请各位守口如瓶。往后大家相安无事,我也定会约束子女,不会再让他们肆意乱来。”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他作为一家之主的担当与决心。
“希望这样最好。” 柳菲微微抬起下巴,眼神中透着一丝倔强与疏离,淡淡地回道,“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