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算是个不怎么爱哭的小姑娘,除了尿了或者饿了,几乎不怎么哭,这也让薛悦省事不少。
“三婶,我不想去上学了,但我爹不同意。”
何子晴面带愁容,轻声说道。
薛悦看着她,“怎么了?你不喜欢上学吗?”
何子晴垂着脑袋摇头,“也不是,就是我想在家照顾我弟弟,还能帮忙干活。”
薛悦理解何子晴的想法,突然间父母离婚,团子也还小,她想要留在家照顾也正常。
“团子你奶奶会帮着看的,家里还有你爹呀!”
何子晴囔囔道:“我上学要花钱,而且现在上学也没什么用,我看很多人高中毕业也不分配工作,我就算读完高中也还是得回家。”
现在因为高考取消,很多人对上学都失去了兴趣,高中毕业也找不到工作,就像杨小霞,高中毕业还是回了家。
“子晴,现在虽说不能考大学了,但我还是很羡慕你们可以去读书,我虽然也没上几年学,但也知道读书能让人明理,更智慧,不过这只是我自己的想法,你还是好好想想,要是实在不想读了,也可以跟你爹好好说。”
何子晴点头,随后又问薛悦:“三婶,你要是我的话,你会怎么做?”
薛悦沉思片刻,“如果是我的话,或许我也会跟你一样的想法。”
何子晴惊讶的看着她。
薛悦说的是自己的真实感受,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人,比如薛悦当初能为了救她哥搭上自己的婚事,现在她也可以为了软软,为了何朗牺牲自己。
每个人对人生的一些选择都是不同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或是付出,或是自私,都是别人对你的一些看法,只要你觉得值得就行。
何子晴最后还是去读书了,因为不止何南反对,就连何父何母也不同意。
“你个小姑娘不上学留在家能干什么?做饭你也不会,你弟弟还有爷奶和你爹呢,也不用你担心,你好好去上学。”
这是何母的话。
薛悦知道后也替她高兴。
二月二十号,是杨小霞和何振东结婚的日子。
薛悦才二十来天,还没出月子,何母不让她出门。
“这女人坐月子,那可是有讲究的,必须要坐够日子,不然以后都是毛病,你看我,生下老大,三天就下地,沾凉水了,头受了风,就落下了头疼的老毛病,有时候疼起来真要命。”
何朗在一旁说:“你就听娘的吧,反正小霞以后也嫁过来了,你们天天都可以见,也不差这一天。”
薛悦扁着嘴,“那能一样吗?”
何母说:“都一样。”
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让薛悦去。
薛悦只好留在家了,但还是让何朗跟杨小霞说一声。
何朗点头,“这你放心,大家都知道你的情况,再说,你走了,我闺女饿了怎么办?”
薛悦歪着头斜眼看他,“你就是怕你闺女饿着是吧?”
何朗轻咳一声,“我主要是怕你受风,其次还是怕我闺女挨饿。”
“哼!鬼才信。”薛悦把软软一把放他怀里。
“给,你抱着你闺女,我不管了。”
何朗失笑,低头对怀里的软软说:“你看看你娘,都吃你的醋了。”
“谁吃醋了?”薛悦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啊~呀~”软软一个指头塞进了嘴里,口水都流出来了。
“哎呦。”何朗赶紧拿着手巾给擦口水。
“闺女呀,是不是饿了?饿了也不能吃手手,咱们找你娘去。”
何朗把软软抱给薛悦,“你看软软是不是饿了,吃手呢。”
薛悦撇了撇嘴,把孩子接过来,软软到了薛悦怀里,头就开始找自己的口粮。
何朗啧啧一声,怎么就觉得这小鬼抢了自己的福利。
今天,何振东结婚,何母早上给薛悦做好饭就赶紧去何大伯家帮忙了。
薛悦到底是没去,不过中午何朗给她端来了饭菜。
何大伯家热闹了一整天,反倒是薛悦和软软两个人呆在家有点无聊。
软软吃了睡睡了吃,薛悦想要看书,何母不让她看,说看书伤眼睛,等她出了月子再看。
薛悦只好干瞪眼。
何朗下午回来了,喝了酒,满嘴酒气,还非要往薛悦跟前凑。
“快去洗洗,这是喝了多少?”
何朗摇头,“没喝多少,不信你闻。”
何朗把头凑到薛悦脸跟前。
薛悦嫌弃的用手推他。
“离远点,难闻。”
何朗吸了吸鼻子,“哪里难闻?你嫌弃我?”说着还露出一丝伤心的表情。
薛悦点头,“对,我嫌弃你,赶紧走开。”
“就不。”何朗说着还更近一步了。
“离远~”
说话间,薛悦的嘴被堵住了。
薛悦睁着眼看着何朗,何朗也睁着眼,慢慢的就加深了这个吻。
自从薛悦怀孕之后,何朗一直克制自己,连接吻也少的可怜。
不是因为别的,而是何朗知道薛悦对自己有多大的诱惑力,但他不能。
现在喝了酒,反而没了克制。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才停了下来。
心跳的好快,好似有了之前刚结婚时候的感觉。
“悦儿,我好难受。”何朗声音沙哑,声音中带着难以克制的欲望。
薛悦抬眼看他,“要不我们——”
何朗摇头,缓了一会儿,“还不行,我就是说说,你不用管我。”
薛悦咬了咬唇,慢慢伸出了手。
软软小朋友睡得很香,屋里时不时发出一点难以抑制的闷哼声。
好久之后,何朗神清气爽的出来了,打了一盆水又进去了。
薛悦的小脸通红,她低着头,也不看何朗。
何朗眼里有些笑意,给她把手洗干净。
隔天下午,杨小霞就过来了。
她拎着半斤红糖,还有半斤糕点。
“喏,这可是我娘特意交代我拿给你的,知道你还没出月子,她可是老跟我念叨你,让我跟你学着点怎么在婆家跟人相处。”
薛悦笑着问她:“怎么就你来了?振东没和你一起?”
杨小霞对上薛悦促狭的笑容,红了脸。
“他有点事,我就自己过来了。”
“新婚怎么样?”薛悦朝她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