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沈如意送走了沈国庆和叶甜甜之后,就回了病房。
密切观察着楚峥嵘的情况的同时,她也在翻着医书和爷爷留下的手札,琢磨着药方还能不能改进。
楚峥嵘睁眼,就看见坐在病床边认真看书的沈如意。
冬日的暖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精致的面庞上,莹白的肌肤甚至能看见细细软软的小绒毛。
长长的睫毛像是蝶翅扇动,那粉红莹润的唇,更是诱人采撷。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好像被蛊惑了一般,下意识的想起身,亲吻她的唇瓣。
他一动,身上那些伤口处的疼痛传来,他猝不及防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沈如意立即听到了动静,惊喜的抬头看向他,“楚峥嵘,你醒了。”
楚峥嵘听到这称呼,深邃的眸子里就多了些委屈,“沈小意,不是说好了以后喊峥嵘哥哥的吗?怎么又变成楚峥嵘了?”
沈如意:……
她有些无奈。
怎么一个大男人连个称呼都要计较。
但他现在是病号,她也不想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跟他掰扯。
“峥嵘哥,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楚峥嵘立即皱了眉,一副痛苦的模样用他的猪蹄捂住了胸口,“哎哟,沈小意,我心口怎么有点疼呢?
沈小意,你帮我听听。”
沈如意心里顿时有些着急。
之前袁野用这药的时候,并没有出现心口痛的问题。
难道是因为体质不同,所以这药用在楚峥嵘身上出现了新的副作用。
她赶紧要带听诊器。
“沈小意,你别带听诊器了,你就这么听,哎哟……”
沈如意也是有些急了。
下意识的就听了楚峥嵘的话,直接把脸贴在了楚峥嵘的胸口上,去听他的心跳。
但听着听着,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楚峥嵘的心跳强劲有力,听起来虽然要比正常人的快一些,但这应该是他体内的那种药物还没被完全清除的缘故。
这时候,楚峥嵘磁沉的声音在她头顶上下响起,“沈小意,你听见了吗?我心里好像多长了什么。”
沈如意:“暂时没听出来。我先用听诊器给你听听,如果听不出来,我们就转大医院,用更先进的设备进行……”检查。
她一边拿听诊器一边说着,最后她检查两个字还没说出来。
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箍住了腰肢,下一瞬,那手臂将她大力一带。
她身体不受控制的扑倒在楚峥嵘身上。
她心里一慌,生怕压到了楚峥嵘的伤口,赶紧想问楚峥嵘有没有事。
但她的话还没出口,唇已经被封住了,同时楚峥嵘磁沉含糊的声音从两人的嘴里溢出来,“沈小意,我心里多了一个你,满满的都是你……”
沈如意:……
她心里有些甜滋滋的同时,也觉得一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两辈子都没想过,楚峥嵘这毒舌的嘴里,居然还能说出这样的土味情话,真是肉麻死了。
两辈子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情话,她还有些害羞。
浅浅的亲了一下之后,赶紧把楚峥嵘按在床上,自己端正坐了起来。
严肃道:“楚峥嵘,不带你这么开玩笑的。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
我还以为是给你用的药出现了什么新的副作用,我都快吓死了,你知不知道?”
她刚才被楚峥嵘亲懵了,其实是不怎么生气的。
但现在说着,她却真的有些生气了。
楚峥嵘就算开玩笑骗她,也不该用他自己的身体来开玩笑啊!
楚峥嵘秒怂,“沈小意,我错了,我错了,你别生气……”
沈如意:……
她突然觉得楚峥嵘现在看她的眼神,特别像是做错事以后努力讨好主人的大狗。
她心里升起的那股气,一下子就散了。
但还是紧绷着脸,对楚峥嵘说道:“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说完,她又补充了一句,“还有,以后不许像刚才那样了,我都还没跟你结婚,被人看到了多不好。”
楚峥嵘这时候忍不住舔了舔嘴唇,回味刚才的味道。
沈小意,真甜!
比他想象的还要更甜。
他痞痞的看着沈如意应道:“这有什么?我的结婚报告已经交上去了,我们马上就是合法的了。”
虽然他们没有提前打恋爱报告,但他们两个都是军籍,就不存在不能通过政审的情况。
沈如意:……
她气呼呼、凶巴巴的盯着楚峥嵘。
楚峥嵘又怂了,立即收起了那副痞气的模样,十分不情愿的答应道:“好好,我答应你,在外面不亲。
那等我们结婚以后,你得在家里让我亲个够。”
沈如意:……
有谁是会把这种事情挂在嘴边上说的。
她瞪了楚峥嵘一眼,懒得搭理他。
直接出门,让李铁进来照顾他,而她继续去配药去了。
楚峥嵘递交了结婚报告,申请跟沈如意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从医院传到了军区大院儿。
陈建国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整个人仿佛被闪电劈中一般,立在当场,愣了好一会儿。
跟他说这个八卦的婶子,还格外会扎心的拿手在他眼前挥了挥道:“陈营长,你咋了?”
“你跟沈医生好歹夫妻一场,现在她有了这么好的姻缘,你不为她高兴吗?”
陈建国回过神来,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高兴,我很为她高兴!”
那婶子满意的道:“就是嘛。要说你们夫妻俩可真是都是有福的。
别的那些离了婚的二婚头子,再找基本都只能找个二婚头子凑合着。
可你看你们,你找了个头婚的黄花大闺女,这马上又要当爸爸了。
沈医生还找了咱们军区最优秀最年轻的副团长……”
说到楚峥嵘,婶子又忍不住八卦道:“对了,陈营长,听说楚副团长这次的任务拿了一等功,这过完年,他恐怕就该升团长了吧?”
陈建国:……
他心里的酸涩翻涌。
脸上的笑容更加勉强了几分,但这话他仍然不知道怎么接。
好在婶子也不是真心的问他,只是需要有一个人一起八卦而已。
婶子一脸赞叹的啧啧道:“宠楚副团长也真是厉害,这三十岁的团长,别说咱们军区了,就是在咱们全国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这句话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扎在陈建国心上。
他除了酸涩,还有嫉妒和愤恨!
楚峥嵘能有那么多的立功机会,能这么年轻就当上团长,不就是仗着他有一个好爷爷吗?
为什么?
为什么楚峥嵘投胎就能投得那么好,他家祖上就祖祖辈辈都是泥腿子?!
陈建国满心的不甘。
却没有想过楚峥嵘这些军功章,也都是他九死一生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