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审讯室里，萨莉亚也傻眼了，哭着不断地解释着。
“一切都是班尼做的，是他物色的目标，之后让我去和目标套交情，最后给目标下套。”
孙利欧就很好奇了：“那你就没怀疑过什么？”
“我问过他，他说很正常，不同的客人有不同的喜好，或许就有人喜欢不好看的姑娘呢。”
三个失踪的女生，有两个长得还行，但另一个就属实不怎么样了。
这也是最大的疑点，班尼的理由太过于牵强，萨莉亚或许是不会怀疑，但警方不可能放过这个线索。
接下来就是提审班尼了，但这小子什么也不说，被问到那三个女生后，就说是巧合，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完全不知道。
皮尔斯那里更是一言不发，等着律师来保释他，现在的情况就是没有任何的物证，单凭萨莉亚的指认是没用的。
孙利欧和杰夫，两个人心烦意乱的跑到了警局门口抽烟。
“关于下一步的调查，你有什么想法？”杰夫问道。
“只能找关联了，那三个女生的人生轨迹中，看是否有什么能关联在一起的线索。”
“比如呢？”
“你不是也想到了吗？”
“唉...”
两个人都没有明说，但也都想到了某个生意，器官贩卖。
这是最惨的，相比之下，单纯的人口贩卖，都能相对好一点，起码人还能活着不是。
这件案子已经归杰夫了，他们只能暂时放下巡警的职责，专心查案子。
对杰夫来说，破获这次的案子，他就可以胜任警探了，而对孙利欧来说，算是童真俱乐部的案子，再加上这一次，也可以提升他的警衔。
一般巡警从一级警官升任到警探，需要熬一定的年限，除非功劳很多的那种，可以缩短时间线。
就像杰夫，他都30岁了，还没胜任警探，就是因为之前的功劳不够，也是和孙利欧搭档后，两个人才经历了那么多的破事。
而巡警本身的升职，倒是没有太过严格的要求，功劳足够的话，上司也认可，那就能升职。
前提是功劳真的够大，比如童真俱乐部，那算是铲除了一个罪恶之地，再就是这次的案子了。
两个人都倾向于幕后还有黑手，而不仅仅只是单纯的虐杀案。
“那么...接下来我们准备去哪？”孙利欧问道。
“去监狱。”杰夫给出了一个颇让人意外的答案：“关于人口贩卖这一块，有人可是行家。”
这么一说，孙利欧就想起来了，泡菜国的那个棒子，崔承佑。
悲催的崔承佑，又一次被狱警拎到了某个房间，在这里遭受着孙利欧的言语侮辱和威胁。
崔承佑气得牙根都痒痒，还不敢不配合。
“啪！”
光说话还不够，孙利欧直接就是一巴掌：“我问你话呢，赶紧说！”
崔承佑怒目而视，换来的又是几巴掌，这才怂了下来，他知道自己根本硬气不起来。
“你们就是一个垃圾民族，别在我这里充好汉，我问你什么，你就赶紧说。”
崔承佑的拳头握得死死的，然后...又挨了一巴掌，不得不松开了拳头，脾气就那么一点点被打没了。
孙利欧又补了几巴掌后，冷声道：“你应该庆幸，我没参与那晚的行动，不然你早就死了。”
崔承佑内心悲苦，最怨恨的就是死去的朴万人这个老大，你当初招惹这么一号人物干什么啊？
关于人口贩卖的事情，崔承佑还真知道一些，比如某个安南帮派，也做这种事，但对方不算正经的人口贩卖，而是走私偷渡。
东南亚的国家，不少人都渴望偷渡到美丽国，哪怕来卖身也乐意。
真正做贩卖人口生意的，还是当初泡菜国的帮派做的最大，崔承佑提供的线索，哪个看着都不像。
说了一大堆没用的，最后就得到了一个安南帮派的名字，崔承佑为此又挨了孙利欧好几巴掌，这才被带了回去。
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孙利欧往狱警的口袋里塞了点东西，这件事就那么过去了。
杰夫这时候才说话：“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有助学贷款要还吧？”
“对，怎么了？”
“那你何必将钱浪费在这里。”
“我高兴，只要能揍那群棒子，我花钱也乐意，杰夫，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富婆女朋友。”
杰夫：╮(╯▽╰)╭
好吧，你吃软饭，你了不起。
“走吧，我们去那个安南帮派，找那个阮吉吉问问。”
阮吉吉，很有特点的名字，就是崔承佑供出来的一个名字，安南帮派那里负责走私的关键人物。
查案就是这样子，为了一个线索跑断腿，那都是常有的事，累点不怕，就怕没有线索，或者线索中断。
基本这一天，两个人都在忙活这个案子的后续，阮吉吉那里也去过了，对方什么都不肯说。
最后还是杰夫出言威胁，如果不配合，以后SVdp就死盯着安南帮派，这才吓住了阮吉吉，不得不说出了一些东西。
和他们共用走私码头的，还有一个南美的帮派，走私不算什么，但能用那个码头走私的，基本都涉嫌人口贩卖。
有趣的是，阮吉吉碰到过那个帮派好多次了，只看到对方利用那个码头，却没看到过商品。
一个专门供走私人口的码头，看不到人类当商品，那商品会是什么东西，答案呼之欲出。
事情的走向，最终还是变成了孙利欧和杰夫最不想看到的那样，那三个女生不是失踪，也不是被害死，而是被器官贩卖的组织给盯上了。
对方是怎么盯上那三个女生的，又是通过什么渠道拿到的关于那三个女生的个人资料的，这些都需要调查。
今天太晚了，两个人回到第八分局后，换衣服下班，一切等明天再说。
悲催的罗大美就这么被父亲放弃了，她将会因为某个罪名被起诉，面临罚款和一定时限的监禁，想必这一次会给她长个记性。
罗大美的事情，怪不到孙利欧的头上，罗晋那里也没准备赖账。
正好因为女儿的事情，罗晋心里还压抑着一股子火气呢，就全都撒在了卡尔的身上。
卡尔最近很是春风得意，因为警察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华夏的黑帮可不管那些，没有证据又如何，我们又不是警察。
卡尔正准备外出吃晚饭呢，想着今晚能不能再遇到冤大头，人刚出门就被华夏黑帮的人绑走了。
孙利欧是下班后，眼看着都快到家的时候，接到了罗晋的电话，说了卡尔的事情。
“我这就去，你们注意着点，别真给弄死了，那样会让我难做。”
“好。”罗晋嘴里答应着，但电话那边，时不时传来卡尔的惨叫声，一看就没轻挨揍。
卡尔是真的怕了，他表示愿意道歉、赔偿，当初欺骗了罗大美多少钱，他十倍赔付，只要能饶他一命就行。
“老子看上去像是差钱的人吗？”罗晋说着话，拎起棍子又是一顿狂揍，打的卡尔哀嚎连连。
孙利欧人还没到呢，卡尔鼻梁骨都被打断了，满脸都是血，肋骨也断了两根。
周围还有两个人正在搅拌着水泥，更是放了一个大型的铁皮桶，卡尔吓得不行，这是要沉尸自己啊。
“说，除了我女儿，你还骗了多少人？”
罗晋这么一问，卡尔察觉到不对劲了，他不想回答。
下一秒，棍子又抽下来了。
卡尔不断的发出惨叫声：“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卡尔是真的被打怕了，将自己做过的事情，全都说了，具体欺骗了多少人，他也没数过，那些女人的名字，他都没用心记下。
卡尔主要交代的就是自己和那个体检中心之间的合作流程，以及事后分成。
孙利欧来到的时候，卡尔还在说，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到来，毕竟外貌上看，都是一群黄种人，就算看到了，也认不出来。
孙利欧一路走到罗晋的身边，点燃了一根烟抽着，听着卡尔在那里断断续续的说着，周围的小弟在用摄像机拍着。
摄像机的角度很好，只能拍到卡尔，拍不到其他人，更像是一种认罪的自白。
也有小弟在写着什么，等回头就让卡尔按手印。
罗晋看了孙利欧一眼，再次冲着卡尔喊道：“名字！我要知道，被你骗过的女人的名字，你能想起来多少，就说出来多少。”
只要被说出来名字的女人，都可以当做人证，人证多了后，警方就能用诈骗的罪名逮捕卡尔了。
卡尔不得不尽力的回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断的说出女人的名字，真假不知道，反正他是配合了。
孙利欧起初心不在焉的听着，可当他接连不断的听到了三个失踪女生的名字后，他立刻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
孙利欧示意拍摄的小弟关闭摄像机后，他这才走向了卡尔，表情凝重：“你再重复一下之前说过的名字。”
这是为了确定卡尔不是胡编乱造。
事实证明，卡尔还真没瞎说，又一次重复了之前的名字，顺序没啥变化，那三个失踪的女生的名字赫然在内。
罗晋也走了过来，问道：“有什么不对的吗？”
“啊...这里面涉及到了一个很大的案子，这家伙比想象中的重要多了。”
“那你就将人带走吧，后面的事情，我们不插手，我们不想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卡尔懵逼的抬起头，看向孙利欧，这一次他终于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上次的警察吗？
“你...你们...”卡尔都快气死了。
“我们怎么了？”孙利欧无辜的摊开手：“我和他们没关系，只是认识，听说了这件事，过来看看而已。”
“你！！”
“你欺骗了他的女儿，本来就是你做错了，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是要被我逮捕呢，还是死扛到底，我可以转身就走的。”
卡尔傻眼了，你要是就这么走了，是不是意味着我今晚就必死无疑了？
“他们是黑帮，我不是，我是警察。”
卡尔崩溃的大叫起来：“那你倒是抓他们啊！”
“他们现在还没犯罪呢，我没权利抓他们，等他们真的杀了你以后，我会以谋杀罪逮捕相关人员的。”
卡尔都被气吐血了，那时候就算你抓住人了，我也死了啊。
这个时候，卡尔也看出来了，对方就是穿一条裤子的，目的就一点，逼迫他承认自己做的那些事情。
要么承认了罪名，被警察带走。
要么死扛到底，最后被黑帮沉海。
别想着缓兵之计，没用，人家能抓他一次，就能再抓第二次。
卡尔的嘴巴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低下了脑袋，他...认命了。
杰夫正在和妻子、两个孩子一起享用不怎么美味的晚餐，电话响了。
看到来电显示，米娅眼前一亮，是利欧就好，这代表着又有奖金快到手了。
米娅催促着杰夫赶紧接电话，弄得他老郁闷了，还想着今晚和妻子恩爱一次呢，现在看，估计又是忙碌的一夜啊。
杰夫无奈的接通了电话，那边孙利欧说了什么，这边他的表情也凝重了起来，二话不说，拿着衣服就走。
米娅欣慰地点点头，看来这个案子小不了，好啊，更多的奖金在招手了。
杰夫直接开着车去了第八分局，孙利欧已经拉着卡尔回来了，正在审讯。
卡尔也不再嘴硬，这一次将什么都说了，在孙利欧的询问下，说出了关于那个体检中心的事。
“当初我是被一个朋友带着入了行的，像我这样的人，应该还有几个，都是托。”
“体检中心那里，和我对接的是一个叫做吉拉的女人，每次的提成钱都是以现金的形式交给我的。”
“我只负责欺骗那些女人去那里体检，具体她们做了什么，我不知道。”
“是的，我去过很多次了，但我没有在那里体检过，吉拉曾经说过，免费赠送我一次体检。”
“我不觉得我的身体有什么问题，就拒绝了她的好意，也是我不相信她。”
“吉拉给我的感觉很不好，我有点怕她，我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害怕。”
“每次去拿钱的时候，她看着我的眼神，让我有一种自己变成了货物的错觉，我害怕这样。”
“有什么异常的话...”
“我能想到的只有一点，有一次我去拿钱，看到吉拉在训斥一个男人，我距离比较远，听不太清楚，只隐约听到是西语。”
“我懂西语，只是没有人知道我能听懂，吉拉的话断断续续，我听到了不匹配、货源、并发症这些词汇，我装作没听懂的样子。”
“警官，这就是你想要调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