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脱口而出道:“贾张氏她就是一个不识字的农村妇女,做事说话方面有时确实无理取闹了点,那你不和她一般见识不就行了嘛!”
梁启东被他的和稀泥整笑了,撇撇嘴不屑道:“既然一大爷您知道她是在无理取闹,那还认为我应该忍气吞声?然后任由他污蔑,敲诈,最后在院里大放厥词败坏我的名声?”
“我跟说句明白话,也就是得亏她是个女的,还是个老女人,不然我早沙包大的拳头朝她脸上招呼了,我到时要看看是她的脸皮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当然,贾张氏那个老寡妇我拉不下脸面打,可她儿子贾东旭我可以使劲折腾,可惜是现在这货腿骨折了在医院治病,不然我非......”
“......”易中海一副吃了屎的表情,你就这么在人家师傅面前说这个合适吗?
他也知道眼前这小子不是傻柱,并不是很看他的面子,遂继续和稀泥道:
“小梁,不是大爷说你,东旭平时虽然混账了点,但他现在出了这样的事,你可不好再欺负他了。”
“还有贾张氏的事,她也是因为自己儿子腿摔断了,情绪比较激动,一时冲动做出了颠倒黑白的事,你作为晚辈要尽量理解,处理起来要尽量平和的安抚她......”
“我理解她?那谁来理解我?”梁启东想也没想直接反问道:“一大爷,我先不扯别的,您就说这事怨我吗?”
“明明是贾张氏撒泼讹人在先,哦,就因为她家现在生了变故,现在是弱势群体,我就得处处让着她?还是在您的理解中,我们这些小辈就得让着这群老不死的?”
梁启东一连三问,直接把易中海问懵了,更甚者他还怀疑这小子刚才话中有话,老不死的也把他给包括上了。
易中海眉头一皱,正准备开口继续和稀泥,不料梁启东继续语重心长道:“一大爷,您作为院里的一大爷,凡事要讲公道是不是,街道办让你当这个管事大爷,不是让你天天和稀泥的。”
“哎,我就纳闷了,为啥每次贾家出了事您第一反应都是偏袒贾家呢,知道的说您这是关照孤儿寡母,外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对贾张氏这个老寡妇有啥想法呢!”
“......”易中海一张老脸狠狠抽搐了几下,他感觉自己不能再跟这小子争辩下去,不然被他将这事越描越黑,自己的晚节都要不保了。
怪不得就连贾家嫂子那样蛮不讲理的农村妇女都斗不过这小子呢,这家伙的嘴简直太厉害了,说夸张点,简直能将死的说成活的。
他脸色马上阴沉下来,语气有点不耐烦道:“小梁,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大爷我说不过你,不过你踢坏贾家的门总归是事实,你必须尽快将门修好,至于其它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迟。”
“一大爷,您先甭跟我说门的事,我踢门之前就跟贾张氏说明白了,这门我会赔,但什么时候赔得看我的心情。”
梁启东面无表情的看着易中海,眼中不含一丝情感道:“您当务之急还是先处理好自己的事吧,我的事并不需要您指指点点。”
“我虽然是年轻人,但我并不像院里那些年轻人一样愚昧,您那套道德绑架的方法对我没用。”
“......”易中海一脸的欲言又止,可一时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
梁启东可不会顾及他的脸面,直截了当道:“您要是觉得贾家的坏门实在影响咱院的名声,就先自己贴钱给修了。”
“至于修门的钱,你要是真心想要的话,就让贾张氏亲自来给我......哦,对了,还有雨水,诚恳的道歉,到时我再给您报销,至于和稀泥的话,以后就甭来浪费口水了。”
“当然,您也可以让贾张氏带着那个破门去街道办,或是派出所去告我,我全部接着......”
等易中海反应过来,才发现这小子已经走进了屋,还随手将家门给关上了。
他脸色铁青的站在原地,双拳紧握紧紧盯着紧闭的门,最后还是无奈的松开了双手,因为他知道自己拿梁启东这小子一点办法也没有。
翌日,万家生烟,家家户户还是该吃吃,该干啥干啥,并没有因为贾家的事而停止脚步。
梁启东吃完早饭,无视贾张氏的死鱼眼凝视,悠然自得的骑上车出了院门。
贾张氏坐在小马扎上转身看了看自家支离破碎的大门,气得想趁梁启东这小子不在,拿上棍子将他家窗户全敲了,可又害怕事后的报复。
毕竟梁启东那小子可不是傻柱那憨货,气急了是真会揍她,她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折腾。
转头望向正在院子里没心没肺杵着拐杖玩耍的棒梗,她突然心中一动,眼珠子一转朝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随即贴着他耳朵小声道:
“宝贝孙子,隔壁那个姓梁的害你爸爸他从梯子上摔了下来,还将咱家踹坏了,你恨不恨他?”
“这眼瞅着马上就要过年了,他家里肯定藏了很多好吃的,等会奶奶将他家窗户打开,你悄悄爬进去找找,反正是他欠咱家的,不拿白不拿。”
“就是让别人知道也没事,反正院里都知道这事,咱们这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棒梗听完想都没想,马上将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般,“我不去,要去您去,上次不是因为这事,我腿也不至于断了,要是被梁叔发现了,另一条腿怕是也保不住了。”
“而且梁叔他对我妈很好,还经常带零嘴给我吃,比爹对我还好,我再也不去他家偷东西了。”
说罢便杵着拐杖跑远了,躲贾张氏就像躲老巫婆一样。
贾张氏当场气得鼓起腮帮子,像个大蛤蟆一样,小声嘟囔道:“真是个小白眼狼,奶奶对你这么好,还不如那小子给的这点小恩小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