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锦衣卫动作麻利地上前,用特制的牛筋绳索将失魂落魄的黑山大汗捆了个结结实实,像拖死狗一样拖到一边。
林萧肃走到帐门口,看了一眼外面依旧混乱不堪,但攻势明显减弱的战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发信号!”他下令。
一名锦衣卫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支特制的信号火箭,点燃引信。
“咻——嘭!”
一道刺眼的红色焰火拖着长长的尾巴,呼啸着蹿上昏暗的天空,在最高点猛地炸开,化作一朵巨大的、血红色的狼头图案!
这狼头信号,在黑山部落中代表着最高级别的警示,通常只在遭遇灭顶之灾或大汗本人遭遇不测时才会使用!
一瞬间,整个战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
无论是正在疯狂攻城的黑山士兵,还是在后方督战的各级军官,都下意识地抬头望向天空。
当看清那朵血色狼头时,所有黑山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惊骇欲绝的表情!
“大汗!是大汗出事了!”
“帅帐!帅帐被攻破了!”
“乾人……乾人抓住了大汗!”
恐慌,如同最猛烈的瘟疫,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在数万黑山大军中蔓延开来。
刚才还悍不畏死的黑山勇士们,此刻如同失去了主心骨的孤狼,眼神涣散,斗志全无。
“不可能!大汗怎么会被抓住?”
“我们被包围了吗?”
“快跑啊!大汗都被抓了,我们还打什么!”
最前线的攻城部队率先崩溃了。他们丢下云梯和撞木,掉头就跑。
这种恐慌迅速传染到了中军和后队。
原本还算严整的阵型瞬间瓦解,士兵们互相推搡,争相逃命,自相践踏者不计其数。
军官的呵斥和命令被淹没在巨大的混乱和哭喊声中,彻底失去了作用。
数万大军,顷刻间兵败如山倒!
与此同时,朔方城头。
当那朵血色狼头信号弹在空中炸开时,所有还在浴血奋战的守军都愣住了。
“那……那是什么?”有人茫然地问。
“是黑山蛮子的信号!好像是……狼头?”
张弛、李明、王定邦等人也是一脸惊愕,他们不明白敌军为何会发出这样的信号。
但紧接着,他们就看到了城外那如同退潮般混乱溃败的黑山大军!
前一刻还在疯狂冲击城墙的敌人,此刻却如同见了鬼一般,丢盔弃甲,争先恐后地向后逃窜!
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城头,只剩下呼啸的风声和远处传来的黑山败兵的哭喊。
几秒钟后,不知是谁第一个反应过来。
“赢了……我们赢了!”
这声嘶哑的呐喊如同投入干柴的火星,瞬间点燃了整个城头!
“赢了!我们守住了!”
“大帅威武!大帅威武!”
“杀!杀光这些狗娘养的蛮子!”
震天的欢呼声如同山崩海啸般爆发开来!压抑了太久的恐惧、疲惫、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狂喜和复仇的怒火!士兵们扔掉头盔,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用手中的兵器疯狂地敲击着城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大人!是大帅!是大帅成功了!”李明激动得浑身颤抖,指着城外那个方向,声音都变了调。
“传令!”张弛也是热泪盈眶,但他迅速恢复了冷静,用尽全身力气嘶吼道,“打开所有城门!吹响反攻号角!全军出击!追杀敌寇!一个不留!”
“呜——呜——呜——”
“嘎吱——”
四面城门同时大开!
憋屈了太久,被动挨打了太久的朔方守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从城内汹涌而出!他们不再是疲惫不堪的守城者,而是化身为复仇的利刃,带着滔天的杀意,扑向了那些已经彻底丧胆的黑山败兵!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追杀,在朔方城外的旷野上,血腥上演!
夕阳的余晖洒下,将大地染成一片金红,也映照着乾军将士们追亡逐北的身影,宣告着这场惨烈血战的最终胜利!
那朵在昏暗天空中炸开的血色狼头,如同死神的狞笑,彻底击垮了黑山部落最后的心理防线。
前一刻还如狼似虎般冲击城墙的士兵,下一秒便如同见了鬼一般,发出惊恐的尖叫,掉头就跑。
“大汗被擒了!”
“帅帐完了!”
“快跑啊!”
恐慌如同瘟疫,瞬间席卷了数万大军。建制彻底崩溃,士兵们丢盔弃甲,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后方的部队被前方溃逃的友军冲撞,人仰马翻,自相践踏,死伤竟比攻城时还要惨重。
军官的呵斥与刀劈斧砍也无法阻止这山崩海啸般的溃败。
数万大军,如同被狂风席卷的落叶,狼狈不堪地朝着来时的方向疯狂逃窜。
城头之上,短暂的死寂之后,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赢了!我们赢了!”
“大帅威武!大帅抓住了黑山狗汗!”
“杀啊!报仇!”
压抑了太久的恐惧、疲惫和绝望,在这一刻尽数化为狂喜和复仇的怒火。
士兵们扔掉头盔,互相拥抱,喜极而泣,用手中的兵器疯狂地敲击着城垛,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传令!”张弛热泪盈眶,却迅速恢复了冷静,用尽全身力气嘶吼,“打开所有城门!吹响反攻号角!全军出击!追杀敌寇!”
“呜——呜——呜——”
苍凉而雄浑的号角声,第一次带着胜利的喜悦,响彻朔方城上空!
“嘎吱——”
四面城门同时大开!憋屈了太久,被动挨打了太久的朔方守军,如同开闸的洪水般,从城内汹涌而出!他们不再是疲惫不堪的守城者,而是化身为复仇的利刃,带着滔天的杀意,扑向了那些已经彻底丧胆的黑山败兵!
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追杀,在朔方城外的旷野上,血腥上演!乾军将士们追亡逐北,将黑山部落的残兵败将彻底赶离了朔方城下数十里之外,才在各级将领的约束下,带着缴获和疲惫,陆续返回。
林萧肃并未加入追击的洪流。他站在被劈开的帅帐废墟前,看着被捆得像个粽子、还在地上哼哼唧唧的黑山大汗塔木托,眼神冰冷。
“清理这里。”他淡淡吩咐身边的锦衣卫亲卫,“所有有价值的东西,全部带走。尤其是文书、地图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