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余火靠在江枫肩膀上，盯着前方的坟墓默然无语。
临渊城仍在，只是却是空城。
余祸的坟墓被埋在临渊城后方一棵大树下，这棵树很大，分散的枝叶垂下来，遮住了一大片阴凉的位置。
“江枫，我们以前都靠这些树养活。”
余火的话让江枫忍不住想到白玉京那一幕，幽幽道：“啃树皮，顺便吃点土？”
“嗯？”余火瞪大眼，“谁吃土了？”
“我看见了！”
“……”
“给我一些酒。”
“好。”
江枫给了余火一些酒，另外拿了些水果，和肉食。
余火蹲下将其摆在余祸坟墓前，又在地上倒了些酒。
“唉，你活着没吃过好吃的，死了倒是吃上了。”
据玉环所说，大婚宴席时，余祸仅仅喝了一杯酒就离开了。
当时气氛热闹，她倒是没有注意。
余火说了很多，从小说大到，莺莺细语。
江枫在一旁默默陪伴。
余祸虽不是亲生的，又或者有私心之类，但他终归将姐妹两人养大。
就像黑猫和他一般。
想到黑猫，江枫又想到白湘，心中一时思绪万千。
余火站起身时忽然身体一踉跄，江枫连忙扶住她，吐槽道：“又饿了？”
余火没好气道：“我吃的那点东西全被你吸走了，我睡眠不足，你还有脸说！”
“……”江枫讪讪道：“那回去我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
“哼，今晚早些睡，再弄一晚上，我要猝死了。”
“额……我还有好些姿势没解锁呢。”
“啪！”
江枫揉了揉胳膊，幽幽道：“还有这么大力气？”
余火挑眉，“捶你足够了！”
“走吗？”
“走吧。”
余火提议走回去，江枫应下。
只是……只有江枫走。
看到怀里的余火蹭来蹭去，江枫视线落在她头发上，忍不住说道：
“你怎么把头发盘起来了，看着好丑！”
余火：“……”
这家伙有没有文化？
许久，余火问道：“丑吗？”
江枫笑着摇摇头，“不丑，但不适合你。”
“那你帮我重新扎一下？”
“麻花辫？”
“你是不是皮痒了！”
“……”
江枫将余火放下，将她的头发解开，然后扎了一个余火喜欢的马尾。
余火动了动脑袋，那马尾便甩在江枫脸上。
江枫：“……”
余火突然回头看向他，一双眼睛闪闪发光。
江枫：“？”
余火眨眨眼，“这里没人。”
江枫懵逼脸。
余火恨铁不成钢道：“笨死了，想亲亲！”
“……”
两人缠绵一会，分开会，江枫咂咂嘴，“还亲不？”
余火低头整理衣服，嗔道：“下次把你的手绑起来再亲，你一点不老实！”
“又不是没摸过……”
“你再说！”
“……”
没一会，余火又凑近了些，低声道：“你说的那些姿势哪里学来的？”
“额……”江枫有些沉默。
余火伸手掐住他的脸，“快说。”
“我那个旧手机，别看破，内存有2tb呢。”
余火一愣，大惊，“你装满了？”
江枫将手伸手抓向她腰间抓了抓，笑道：“你懂的还挺多！”
“咯咯……咱们晚上一起看。”
“边看边实践。”
“你出力，我躺平。”
“……”
一人出力，两人爽，听起来很划算。
两人回来时，枫火城外，余归正在等他们。
“咳咳……”
“注意些……”
看见余火像八爪鱼一样挂在江枫身上，余归忍不住提醒道。
这要进城，影响多不好？
看见余归，余火连忙从江枫怀里跳下来，顺便踩了江枫一脚。
这家伙抱人手都不老实。
江枫：“……”
“安顿好了？”余归问道。
余火点点头。
见状，余归拿出两个东西，分别递给余火和江枫。
给余火的是一份卷轴，给江枫的是一颗珠子。
余火看到那卷轴似乎猜到了什么，但给江枫的这个，余火看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她忍不住伸手去拿，却没想余归将手又缩了回去。
余火：“……”
余归笑道：“这个是给江枫的。”
余火撇撇嘴，“神神秘秘的，最后不还是要落到我手里？”
“……”余归噎住，但是坚持递给江枫笑道：“那是你们的事。”
江枫倒是无所谓，拿着球看了会，丢给余火，“你想要，给你了。”
余归：“……”
余火拿着球得意的看他一眼。
我说什么来着？
打量一会没看出所以然，余火将球收起，然后翻开那个卷轴，没想到卷轴中还夹杂一本书，余火瞥了眼，连忙塞进怀里。
“啥东西？”江枫好奇问道。
他都没看清，余火就藏起来。
余火瞪他一眼，“问问问，我饿了，快去准备吃的！”
“……”
江枫摸了摸她脑袋，似乎明白了两人有话说，遂点点头。
“我给你炖些补品。”
“……”
江枫走后，余归忍不住劝道：“女子贤良，温柔如玉，男人才会喜爱。”
余火瞥向他，淡淡道：“你都没成婚，道理还挺多的。”
“你又怎知江枫会喜欢哪一款？”
余归滞住，叹道：“是我多言了。”
余火说的也有道理。
子非鱼。
“行了，这个给你吧，你教给他们。”
余火又把卷轴递给他。
余归打开看了眼。
天魔诀。
名字倒是挺适合魔族，术法更是适合，锻炼本源用的。
余归迟疑，“我来教？”
“是啊，我新婚燕尔的，哪有时间？”
“……”
“对了，这东西哪里来的？”余火想到怀中那本书忽又问道。
“余祸给的，说是余音留下的。”
“……好我知道了，我先吃东西去了。”
“……”
余火走着走着，又忍不住拿出那本书翻看了几页，立刻面红耳赤收起来，顺便偷偷摸摸打量周围，发现没人注意，才悄摸摸离开。
哼，尽送些没用的东西。
还不如谷雨的钟。
说起来游方和顾埋好像也给了礼物，不过在江枫那。
当然，两人窝在一起看电影，情至深处时，江枫忍不住抱着余火蹭了蹭。
“别闹，我给你看个东西……”
说着余火便拿出那本书，书名上写着四个大字。
黄赤道术。
江枫呼出一口浊气，幽幽道：“什么玩意？”
关键时候，看什么道术？
余火抿唇，“黄赤道术，还有另一个名字。”
“？”
“房中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