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娇凤没骨头似地靠在陈雪身上,跟她低语:“你这手玩的漂亮,爷爷和爸妈都被你收买了,你得感谢我。
要不是我以前从来没想着给他们买衣服,今天的震撼根本轮不到你。”
“岳娇凤!你说什么?”岳妈生气地双手叉腰,瞪着女儿,“雪儿给我们买衣服那是她对我们的孝心,为什么要感谢你?”
小心思被老妈当面揭穿,岳娇凤没有半点尴尬,只是“嘿嘿嘿”地笑。
“妈!你的耳朵也太好使了,我这么小声说话都能听见?我跟雪儿开玩笑呢。”
“开玩笑?我觉得一点都不好笑。”岳妈气呼呼地指责女儿,“你不给我买衣服,没想着我,我不怪你。
毕竟你还没参加工作,手里没钱,想买也买不起。可雪儿给我买了,用的是她买定亲衣的钱,我心里高兴。
她能想着我和你爸,说明她对我们的尊重,对我们的孝顺,感谢你做什么?你想让她怎么感谢?”
李青香和陈富贵,陈哲天都在一旁看着,觉得岳妈挺有趣,这种事不都要避开他们解决,当面说出来,没把他们当外人?
“我想让她把今天买的衣服给我穿回大院,气死我的死对头。”岳娇凤一点没把岳妈的生气当回事,反而笑眯眯地解释,“妈!我没想过要她的,就是借她的衣服穿一次。”
这种事在她们俩看来都是平常事,唯一不同的是陈雪今天买的衣服是定亲衣,具有一定的纪念意义。
岳娇凤不敢明目张胆地说想借她的衣服穿,就采用了一个迂回战术,没想到被老妈听见了。
“不行。”说话的是岳凌阳,“今天买的衣服你不能穿,那是你嫂子的定亲衣,她要穿的,不能借给你。”
刚才回来的路上,岳凌阳已经问过陈雪。
“怎么就买一套衣服?定亲那天穿什么?”
陈雪笑着回答:“就穿今天买的这套。”
她定亲要穿的衣服,怎么能借给妹妹?借了她穿什么?
岳爷爷怕孙女面子上过不去,赶紧打圆场:“娇凤!你不能借你嫂子的衣服,喜欢的话再去市里买。”
岳娇凤摇头:“我不买,我就穿嫂子的。这是我们俩一贯的作风,我有的借她,她有的借我。
哥你就不要瞎掺和了,你同意不同意没关系,这是我们姑嫂俩的事,得我们说了才算。”
陈雪朝岳凌阳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让他闭嘴,别再说了,随后看向岳娇凤。
“行,说好了,这衣服我定亲那天穿一次,下次就借给你。”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同意的。”岳娇凤像是打了胜仗的大公鸡,高昂着头,笑的恣意张扬,“早知道就不拐弯抹角跟你说了,直接开口,免得被老妈埋怨。”
定亲的日子挑在后天,这是李青香自己看黄历选的。
他们家的亲戚就陈风一家,定亲不定亲也就那样,不过是大家坐下来吃顿饭的事。
该买的东西不能少,该有的礼数也不能丢。
压岁钱是岳妈包的,按照李青香的意思,一共包了七个红包。
红包里头的钱是岳妈自己决定的,一个两块。本来李青香让她包一块钱就差不多了,她觉得好事成双,就添了一块。
陈风和邱惊雷的,陈霜和牛再为的,陈德江和姚思安的,还有一个是陈德海的。
陈富贵和李青香,陈哲天的三个另外包,他们是父母,每个红包里头包了二十块钱。
这是岳家人商量后的结果。
陈风和邱惊雷的在定亲那天就给了,陈德海的也给了,其余的全都交给了李青香保管。至于她什么时候给,是给还是不给,都由她决定。
李青香肯定是要给的,这是雪儿定亲给的压岁钱,怎么可能不给陈霜和陈德江?等忙完了就写信,分别给他们寄过去。
定亲那天,李青香做了一桌子好菜,几个男的亲家来亲家去,你劝我,我敬你,喝得酩酊大醉。
连岳爷爷都喝醉了,唯有岳凌阳没醉。
他喝酒有技巧,经过特殊培训出来的,一般不会醉。还有一个没醉的是邱惊雷,他不怎么喝酒,就意思了一下,喝了一小杯。
大家也不强迫他,陈德海喝了两杯,脸上身上红的跟大虾似的。
他发誓,以后再不喝酒,太丢脸了。
女人们喝的是汽水,一个个都没事,吃完饭帮着一起收拾碗筷,李青香拦都拦不住。岳妈和岳娇凤一起帮着洗碗,扫地,擦桌子。
定亲的事落定下来,岳家人先回京都,岳凌阳没走,陪着陈雪和陈哲天去羊城见外公外婆。
本来陈雪和陈哲天想在家里多待一段时间,岳凌阳非得跟着,只能提前出发去羊城。
家里热热闹闹了几天,忽然间大家都走了,就剩下了陈富贵,李青香和陈德海三人,连洋洋都回家去了。
十岁的女孩儿已经可以帮着干不少活,暑假还没结束,她不能在外婆家待着,必须回去帮妈妈做事。
田地里的事不少,干不了重的就干轻的。
邱母还在做发饰,邱家老二一连生了两个闺女,第三胎才生了个儿子,整天抱着不撒手,稀罕的不行。
邱母没眼看:“老二!儿子女儿都是你的孩子,干啥眼里只有儿子一人?两个女儿当眼瞎瞧不见?我告诉你,当爸的这么偏心,小心老了没人理你。”
邱老二满不在乎:“我就喜欢儿子,女儿总归是要嫁出去的,留不住,理不理我就那样。我有儿子了,我要盖新房,比大哥盖的还要好。”
“砰!”
邱母气坏了,给了邱老二一拳:“你个没脑子的,做啥样样跟你大哥比?你的房子盖的比他好又怎么样?显得你比他能耐?
就你那脑子,一辈子都赶不上你大哥。要不是你大哥,你哪儿来的工作?不指望你感念他的好,反而处处跟他比,你比得过吗?”
邱老二梗着脖子:“我怎么比不过?他有儿有女,我也有,他有工作我也有,他是男人我也是,我比他差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