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远道暗哑的声音从头顶响起,“别动,就抱一下。”
明天要开始特训了,两人可没时间也没机会在一起腻歪了。
想到此,孙绵绵心里一软,懒洋洋的缩在她贪恋的怀里,放空思绪,听着他的心跳,呼吸着他的气息,不知何时竟慢慢地睡着了。
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司远道垂眸轻笑,“还真是个小懒猪。”
想起早上的时候,她说,她更喜欢他了,心里就鼓鼓胀胀的、软得一塌糊涂。
无论做什么,眼前都是她娇俏的模样。
“还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他手指在她脸上轻柔的拂过,感受到指腹间的细嫩,更是爱不释手。
孙绵绵不安的扭动下脑袋,哼哼两声,朝他胸膛处拱了拱,迷迷糊糊的哼着:“别闹!”
顿时,司远道呼吸一滞,肌肉紧绷,深邃的眼眸里暗潮汹涌。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梦呓的坏蛋,苦笑着起身:“你呀!”
说完,抱起她送回了房间。
这一夜,司远道独自一人睁眼到天亮,静静地听着隔壁轻微的鼾声,竟觉得日子不过如此——有她、有爱,平淡而温馨。
就像他一大早为爱的人熬粥,准备精致的早餐,静听楼上的动静。
“早呀!”他抬头看到他的女朋友出现在楼梯口,笑着打招呼,“快下来吃早餐了。”
“早!”
吃完早餐就要去王师长那儿报到了。
孙绵绵看了一眼手表,下意识加快了速度。
“都快八点了,我们会迟到吗?”她很是窘迫。
司远道看到了她眼中的担忧,笑着安抚,“没事,你的教官不是还在这里吗?”
“教官?是你吗?”
“当然!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爱人,谁敢来特训你。况且,以你的资质,他们不够格。”也没那个胆量。
司远道几口就吃完了早餐,好整以暇地坐在孙绵绵的对面,说得理所当然,得意而又自豪。
孙绵绵噗嗤一声,“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夸你自己?”
脑海中忽地掠过一句“男人至死方为少年”,她暗暗吐槽,还真是幼稚!
男人挑眉,“当然是夸你,夸你不就是夸我自己嘛。
这次特训恐怕有一个月的时间,期间不能出来。
还有什么事没安排好的?”
这么说来,就是封闭式训练。
孙绵绵擦拭完嘴角,眼珠一转,“我还真有事忘记给你说了,我师父把西府街的地契都给了我,你怎么看?”
“这是好事呀!收着呗。”
收肯定是要收的。
但想到京城日新月异的发展,她犹豫了一下,拿出那一沓地契,“不如,先放你这里。
呃,你听我说,你和沈星辰对京城发展规划的信息比我灵通。
不管我师父是不是真的去世了,我希望他留下的产业能得到更好的利用,你就当帮我保管或投资?”
接二连三地遭遇偷袭,加上刘大师曾经的一年之约,让她有种风雨欲来,黑云压顶的错觉。
因而,她很是期待特别训练的安排,毅然舍弃了艺术学院即将展开的集体训练计划。
司远道默不作声,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在桌沿上缓慢地敲打。
“还有吗?”
他不放过她的一丝神情变化,总觉得她说话的语气有些沉重,不似平常那般娇俏和轻松。
很严肃、认真。
孙绵绵摇头,“没有了。
素雅茶膳馆的事我已经交代清楚了。”
司远道轻叹一声,起身收起碗筷,“特训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肃,放轻松点,一切有我呢!”
孙绵绵看了一眼挽起袖子在水龙头下洗碗的男人,勾唇轻笑,快步走了过去,轻轻的从背后拥抱,“谢谢有你!我,爱你。”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贴着男人的背脊,就那么猝不及防的从他的背脊纹理里侵入了他的心脏。
司远道虎躯一震,顿了一下,两三下洗完,等不及擦手,转身就紧紧搂住难得主动的女朋友。
他一手握住她的后颈,垂头覆上想了一天一夜的红唇,极尽温柔小心,缠缠绵绵地撬开了她的贝齿......
直到感知到怀里的人呼吸不畅,他才不舍的退下,额头抵着她的额头,“你怎么还不会换气?小傻瓜!”
暗哑低沉的声音带着得逞的愉悦,一手抱起软绵绵的身躯掂了掂,“怎么还是这么轻?没二两肉。”
孙绵绵猛然回神,对上他紧蹙的眉头,认真的神色,心里那点颜色烟消云散。
继而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我这叫健康。”
说完,就挣脱开来,“现在走吗?我去拿行李。”
司远道无奈的看着那个慌忙逃跑的身影。
感觉到胸前的空荡,摇头失笑,紧追几步,拉住即将进入房间的人,认真而虔诚的说:“绵绵,我也爱你!”
孙绵绵如被电击,从头酥麻到脚,头脑一片空白,唯有那句“我也爱你”在脑海里回荡。
就像是山谷里的回音一样,经久不绝。
“怎么,傻啦?”司远道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尖,俯身轻啄一口。
起身时,眼眸已然清澈,气息干净,轻笑一声,“再不走我就吻你了。”
孙绵绵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屋拿上了行礼。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她缓慢而闲散的时光,即将变成刺激而又艰辛的特训生活。
吉普车在路上飞快的行驶,窗外的景色如按了倒退键的影片一样,从眼底划过。
而她的特训生活,也如按了加速键的生活影片,刚练完射击,就要进入下一轮的强度训练。
其中,还定时穿插了医术培训,真正做到了中医和西医相结合。
好在她有空间,有几乎万能的河水。
每当她拖着筋疲力尽的身躯进入空间的时候,只要用河水泡一泡,不久后就神清气爽、精神百倍。
更为惊喜的是,连续用河水泡澡,不但冲刷了身体的疲惫,还无意中把那两处枪伤也修复了。
“真的是一点痕迹都没有了,要是能检测出河水的成分,再合理的利用,说不定能制作出畅销的疤痕修复膏,可惜的是,没有检测仪器。”
她没看到的是,她刚嘀咕完,悬立在凤凰雕像旁的幸运大转盘虚影亮了几秒。
可能是没感知到主人的需要,它又默默地隐去了。
与此同时,在大洋的另一端,一个灰白头发的老人手里捏着一颗黑色的棋子,嫌弃地睨了眼前人一眼。
“都是一群废物,连取点血都取不到,留来也没用,弃了吧!”
“他可是我们留在国内最得力的人,真的不要了?”
“不要了。”
“当初你自己为什么不取血?她受伤的时候不是最佳时机吗?”
“我......废话那么多,退下!”